“女魔頭，你把小玖當做什麼了？”

這一聲暴怒，賀景歆和梁韫轉身一看，說話的人便是程晨澄。梁韫差點被吓死，想想上次在澄江集團她讓秘書帶的話，以及在婚禮上的表現。

程晨澄，就是嚣張跋扈，目中無人，狂妄至極。

她倆在背後調侃易玖，她都能預料小程總得有多麼憤怒。

賀景歆優雅轉身，眼底閃過一絲被抓的尴尬，可她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咖啡，跟她打招呼道：“小程總，好久不見。你買的咖啡挺好喝的。”

賀景歆這一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一份氣度就讓梁韫深深折服。

“女魔頭，你不要欺人太甚！”程晨澄十分不爽賀景歆這樣子，她指了指賀景歆那張清冷絕美的臉，很是不屑又厭惡地命令道：“我警告你，你跟孟梨上熱搜的事情，這是最後一次。”

賀景歆輕笑一聲，說實話她根本就不怕程晨澄。程晨澄比小朋友的年紀大一兩歲，但她這情緒屬于極其不穩定，要不是身後有澄江集團做靠山。

“晨澄，喝杯水潤潤嗓子。”賀景歆從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程晨澄，程晨澄伸手直接打掉她手裡的杯子，“虛僞，做作。我跟你說的話，聽到沒有。”

“怪不得......”賀景歆欲言又止，拿捏住了程晨澄的語氣。程晨澄就是看不慣賀景歆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直接威脅道：“賀景歆，你這個渣女，居然夜會孟梨還瞞着小玖，最後還進醫院了。看來你的病隻有小玖才能治。”

“叫我女魔頭，要咬牙切齒地喊。”賀景歆的臉靠近她，溫柔的臉裹着蜜糖般地毒藥，幫她整理了一下前額的碎發，之後捏住她的下巴，清冷又魅惑至極，“我就喜歡聽你，喊我女魔頭。尤其，欣賞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悲催感。”

“呸！”程晨澄的手在不斷抖動，她拿起一旁的綠色餐刀指着賀景歆。賀景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那金色的邊框掩蓋她眼底的一絲銳利，“晨澄，你看看你這副樣子。若是易玖看到了，她會認為誰像是有病的？”

“女魔頭，我告訴你，想要跟我們家合作，絕對不可能！”

賀景歆聽完之後，無所謂地聳聳肩，“合不合作，跟你有關系嗎？你頂多就是嘴炮輸出，外加扔掉我的合同。可有用嗎？沒用的，那份合同最後簽字是我老師，也就是你媽程夫人。你有投票反對權嗎？”

賀景歆知道程晨澄的七寸在哪裡？

程總婦婦壓根就沒放權給小程總，程晨澄頂着一個小程總的名号，混着日子。

聽着賀景，不，女魔頭的嘲諷之言，程晨澄的臉色白了幾分，她轉身放下餐刀，雙手攥着餐布，不理賀景歆。而賀景歆将那份合同放在她的身旁，風吹開合作項目，程晨澄看到了其中一個項目是治療信息素紊亂。

這下子徹底激怒了程晨澄。

“孟梨回國了，你就想治好自己的信息素紊亂的毛病，好跟孟梨再續前緣。你又坐穩了賀總的位置，小玖沒了利用價值，你就要抛棄小玖。”程晨澄情緒上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女魔頭。”

賀景歆知道程晨澄對自己有意見，聽她胡言亂語，對程晨澄厭惡至極，語氣挑釁：“若我是你的話，我會拿着這份投資去找你媽媽，這份醫療項目合作，不僅僅有治療信息素紊亂，還有治療PTSD，總之有利于社會......”

話還沒說完，程晨澄取下蓋子的熱咖啡直接潑向賀景歆，空氣中散發着咖啡氣息的褐色液體，還帶着絲絲熱氣就要潑到自己身上。

賀景歆感覺腰部一熱，易玖将賀景歆拉開，躲過熱咖啡的沖擊。程晨澄全身充滿着暴戾氣息，程晨澄仗着自己是alpha，将手裡的餐刀甩向賀景歆，“别說那麼冠冕堂皇。”

而易玖幫賀景歆躲掉那餐刀，讓賀景歆和梁韫遠離程晨澄。易玖對上程晨澄琥珀色的瞳孔，陰郁，猩紅，憤怒，蒼白。程晨澄伸手拉住易玖的手腕，程晨澄心頭一喜，小玖像是藥治愈着她不安的情緒，“小玖，你跟我走。”

說完，她便要帶着易玖走。

“晨澄，我們已經成年了。噩夢已經遠去了，不會有人傷害我的。”易玖她将自己的手放在程晨澄的掌心之中，而鹿柚甯回來之後，同時将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之中，鹿柚甯說道：“晨澄，你不要讓妹妻擔心你。她今天親自下廚，等我們回去。”

程晨澄渾濁的眼神，從易玖身上又偏向鹿柚甯身上，她急促又難受的呼吸像是得到了緩解。鹿柚甯扶着程晨澄去了車裡。

“小朋友，我們回老宅吧。”

......

瑪莎拉蒂車裡

汽車緩緩啟動，前往老宅的路上。易玖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物，看着兩旁的電線杆在後退，像是進入了好萊塢的科幻大片打造的時空隧道。

她和程晨澄在初中上學的日子，曆曆在目。不好的回憶，好的回憶，就像是走馬燈花一樣。她看了一會兒，之後靠在後排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晨澄的PTSD怎麼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