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伏特加再回到駕駛座準備開車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話題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宮野志保變成了赤井秀一。
琴酒的語氣很不爽:“……那家夥叫赤井秀一。組織裡現在沒有萊伊。”
伏特加瞬間眼觀鼻鼻觀心不吱聲,假裝自己是個啞巴、木頭人,隻管一心開車。
還得是大哥,在君度面前提到“萊伊”——當初萊伊加入組織的事情也和君度有關這件事,組織裡的人知道的都不多,他也還是當初聽到大哥說起才知道的。
不過萊伊是FBI的卧底,前兩年叛逃了這件事,倒是組織裡的人基本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了。
至少伏特加就不敢在君度的面前提“萊伊”——怎麼想都不會有什麼好事。而且君度一向都很讨厭FBI。
果然還得是大哥!
伏特加沒敢轉頭,但耳朵悄悄豎了起來,果然就聽到君度的聲音瞬間變冷到了零度以下,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管他什麼紅的黑的(赤井黑井),那種家夥的名字沒什麼好記的吧?FBI,呵,我從來不記FBI的名字。”[1]
伏特加默默打了個寒噤,忽然覺得這話好像聽上去有點耳熟?
他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挪到身側看了一眼琴酒,就看見琴酒面色如常,沒有分毫變化——果然不愧是大哥!
“剛剛看到你左眼下面似乎多了一道疤,怎麼,還有人能傷到你麼?”西海晴鬥明知故問。
然後就看到駕駛座上的伏特加的背繃得更直挺挺了。
“呵,那個叛徒的手筆。不過無所謂,”琴酒對此的反應平平,唇角輕微上扯:“反正他也已經死了。”
“真遺憾,可惜沒死在我手裡。”西海晴鬥輕聲歎氣,唇邊笑意淺薄:“聽說是死在了基爾的手裡,連屍體都沒了?可惜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他立座墓碑,真是讓人想去給他上柱香都找不到地點。”
他話裡的粘稠惡意滿得簡直要溢出來了,伏特加打了個激靈,憑腦子想怎麼也不覺得他說的是“上香”——真的不是“鞭屍”嗎?
大概琴酒也是這麼覺得的,難得扭頭警告一般地看了他一眼:“别跑去警視廳那裡做些多餘的無用之事。”
“嗯?他的屍體還在警視廳的停屍房麼?”
西海晴鬥反應了過來,無語地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很無辜:“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好端端地跑去警視廳做什麼?”
琴酒又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想太多他自己心裡清楚。
“不過真就這麼死了?真是讓我失望……”他繼續惆怅地歎氣,“本來這次回來,我還以為能讓他死在我手裡,還能順便給你小小報個仇。”
“赤井秀一死了”這件事其實也已經發生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他不在日本,消息自然也就沒那麼靈通,至今還沒在歐洲那邊傳開也很正常。
他讨厭FBI這件事由來已久,琴酒毫不意外,況且讨厭一個卧底還需要什麼理由麼?更别說赤井秀一這個卧底還和他有關系。
“一個FBI,再厲害又能有多大的本事?”
琴酒唇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叼了根煙,倒是沒點燃,隻是單純的咬在嘴裡,嗤笑道:“所謂的銀色子彈也不過如此。”
“真要是懷疑他還沒死的話,我建議你去找波本,”琴酒說:“他倒是也一直堅信那個卧底還沒死呢,還覺得他應該死在他的手裡。你們兩個先去打一架吧。”
“那還是算了,我讓給他。”西海晴鬥興緻缺缺道:“就他那個體格,我可打不過他——像我這樣柔弱的人,現在就隻适合坐在後方看戲,上台表演這種事不适合我,波本正合适。”
他獨自一人坐在後排,沒讓琴酒注意到他的眼神漂移了一瞬。
該說不說,降谷零讨厭赤井秀一這件事,這回似乎和他有些關系?
諸伏景光倒是應該還沒死——雖說西海晴鬥暫時也不清楚“蘇格蘭威士忌”的近況,但沒有消息傳到他耳邊就是最好的消息,漫畫裡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和他有關的什麼劇情,所以諸伏景光大概率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不過降谷零還是依舊死了一個“卧底同期好友”。
之前就說過,這個世界是有其他的來自三次元的“穿越者”存在的,而“穿越者”本身卻也隻是以為自己隻是在玩一場全息模拟遊戲。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多出來的那位“卧底同期好友”、“警校組第六人”,在這個世界名叫“朝日奈和真”,組織代号“加拿大威士忌”的“雙面卧底”,就是一位“遊戲玩家”。
——是的,朝日奈和真不僅是警視廳派來潛入組織的卧底,還是個雙面卧底,他是隸屬于朗姆的代号成員,代号從一開始就是“加拿大威士忌”,先是被朗姆當做卧底派去了警校,又在畢業之後被警視廳卧底回了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