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外号也剛好是零(zero),還以為有人叫我呢。”[1]
“——zero啊……原來透君你還有這樣有趣的外号,零(Rei)?”
一道溫和清澈的熟悉嗓音突兀從身後傳來,語氣輕快帶笑,原本站在醫院走廊上的降谷零、江戶川柯南還有毛利小五郎霎時間齊齊回頭。
西海晴鬥雙手插進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色大衣的口袋裡,從打開的電梯裡走了出來,目光直直看向降谷零,笑容無害:“好有趣,以後我可以用這個外号稱呼你麼,zero?”
降谷零的心猛然一跳。
原本僞裝在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放在口袋裡的手掌縮緊。他趕在毛利小五郎之前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回連他的名字都沒叫。
“就像zero你昨天說的那樣,大概是昨天淋雨不小心發了點燒,我當然是要醫院來的,順便來看個朋友,沒想到這麼巧會遇到zero你和毛利先生也在醫院呢。”西海晴鬥道。
西海晴鬥覺得降谷零指不定真有點什麼烏鴉嘴的潛質。
昨天剛被他詛咒完,一個晚上就靈驗了——他真發燒了。一覺醒來,體溫一量38.4℃。再燒半天不知道會不會燒成高燒。
西海晴鬥深刻地覺得,這一定是降谷零和他犯沖的問題,絕不是他身體素質的問題。
不過“巧遇”這事就是假話了,妃英理住院這事并不難監控,西海晴鬥瞬間就覺得,他這回發燒怎麼也得專門來杯戶醫院檢查檢查。
望着他原本蒼白的臉如今泛起明顯的绯紅,沒人會覺得他“發燒生病”這事是假的。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真遺憾。”怎麼沒幹脆直接把他燒死。
“不過羽淵你還是别這麼叫我了,這是小時候的外号,聽到總讓我想起小時候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他随口道。
當然,事實是隻有西海晴鬥這麼叫他才會讓他渾身不适,有一種背後發毛和被針刺到的不愉快感覺。
“啊,原來羽淵你和安室也認識啊?”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今天還真是巧啊。”
“嗯,我和透君以前算是一起共事的同事,隻是後來我出國了,最近回國才又遇到。”
西海晴鬥彎了彎唇,“我也沒想到這麼巧,毛利先生和透君也認識麼?是有認識的人住院了麼?”
于是毛利小五郎又解釋了一遍他和降谷零的“師徒”關系,還有妃英理住院的事情。
至于降谷零,“安室他是來醫院找一個以前住在這裡,借錢不還的家夥的。”還是毛利小五郎說的。
西海晴鬥驚訝:“是麼,居然還有人會欠透君的錢?不知道是誰呢?”
“是一個叫楠田陸道的家夥,聽說他之前曾經住在這座醫院裡,不過再之後的消息就再也沒有了。”
降谷零問:“羽淵你知道他麼?”
西海晴鬥把這個名字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原來是他啊……之前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如果透君你需要幫助的話,我也是可以幫忙的。”他微笑。
他今天倒是沒帶眼鏡,大概是因為生病發燒的緣故,那雙金色的眼眸少見地少了幾分往常的冰冷鋒利,表情先是茫然、又變成了明了,看上去可信度一下增加了不少。
啊,畢竟他說的是實話。
降谷零挂起客氣敷衍的微笑:“當然,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會找羽淵你的。”
旁邊一直站在那裡沒說話、也沒動靜的江戶川柯南眼神嚴肅而凝重。
楠田陸道這個名字,降谷零知道,江戶川柯南更熟悉。
他是幾個月前,在組織成員水無憐奈(其實是CIA卧底)住進杯戶醫院裡時,組織為了打探她的消息派進醫院裡的組織下級成員。
在發現水無憐奈的消息後,他也被埋伏在醫院裡的FBI的人發現,在逃跑的路上用槍自殺了。
當然,在組織其他人的視角裡,就是這家夥被派到杯戶醫院以後,消息也沒傳回來,結果人也不見了,連組織都找不到他——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跑了。
但他也的确是在組織裡有挂名的家夥,還很有可能在赤井秀一“死”前與他有接觸,他身上有不少的疑點。
因此降谷零想要通過查楠田陸道來探查赤井秀一的“死亡”事件,如果這件事裡西海晴鬥也來插上一手的話……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壞事。
但對于江戶川柯南來說,這事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事,也隻能說是壞事中的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