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進來兩個男人。
他們把許團團從架子上,放了下來,左右兩邊架着她的胳膊,拖着她走出了地下室。
剛剛一出門,許團團被強光一閃,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再睜開一看,自己居然在一個寬大的廢棄廠房内,門口處有些人影在來回走動。角落裡散落着一些大型機械,看起來,原身應該是一個煉鋼廠。
許團團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腳拖過地面,一路磕磕絆絆的。讓她忍不住提了提腳,發現,居然有力氣了。
而身邊的這兩個男人,都不算高大。
左邊那個,穿着的制服,特别有保安範兒。
許團團能夠感覺他腰側懸挂着一個約40厘米的條形硬質物體,心下不覺一動。
右側的那個,穿着就要随便的多,沙灘褲、人字拖,耳廓上穿滿了環,乍一看,就跟耳朵上鑲嵌了一個金屬邊兒似的。
許團團被帶到一間房間内。
整個房間,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屋頂上,垂着一盞老式吊燈,是門關上之後的唯一光源。牆角堆着一堆箱子狀的東西,上面蓋着一張黑色的油布。一把木質椅子孤零零得放在房間正中央。
兩個人把許團團放在椅子上,一個不穩,卻又讓她滑下來,重重得摔在地面上。
這一下,扯動她全身的傷口,讓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保安又罵罵咧咧得把她扶起來,放在椅子上,用手铐铐起來起來。
金屬耳青年湊到保安耳邊說了句什麼,兩人就轉身出了門。前者徑直離開了,保安卻在門口找了個東西坐了下來。
許團團靠在椅背上,一下一下得調整着呼吸,積蓄體力。
事情走到現在,就是一個同時間賽跑的遊戲了,無論是許團團自己的命運,還是未來道具研究所衆人的命運,甚至是整個世界的命運。
少年們,加油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對方似乎并沒有給許團團準備食物和飲水的意思。
可能因為失血較多,許團團覺得嘴唇都已經幹裂,蠕動一下就很疼。腹中之前升起來的難以忍受的饑餓感,過了一陣,又慢慢平複了下來。
許團團小範圍的活動一下四肢,已經又有了些力量。
保安的頭一點一點得,好像已經睡着了。
許團團铐在背後的雙手抖動了動。
果然,手铐雖然收到了最小,但,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大,有很多活動的餘地。這個身高也是很有好處的。
右手上翻,盡量提起左手的手铐,讓它不要發出聲音。
調整了一下左手的位置,一咬牙,對着椅背狠狠的撞下去。
一下,兩下,第三下,“咔”一聲,左手拇指傳來一陣抽痛,嘴角卻上揚,扯出了一點弧度。
輕輕得将左手上提,一陣用力之後,終于自由了。
忍着無處不在的疼痛,又将左手狠狠得拍向椅面邊緣,再“咔”一聲,脫臼的拇指關節,又回到了原地。
而外面的保安,仍在打着瞌睡。
許團團将另一邊的手铐握在手心上,悄悄站了起來,挪到牆角,一點一點得下油布,披在自己身上,順着牆,摸到了門口。
保安仍打着盹兒,連帽子滑下來了都不知道。
而許團團的目标就在離門約三十厘米的地方。
觀察一下外面,并沒有誰注意到這裡,伸手一摘,電棍到手。
她用油布将右手和身體都裹好,左手推開電棍開關,立馬跳起來,撲到保安身後,右手從背後繞到前面,捂住他的嘴,左手将電棍點在了他的後背心。
“呲呲”一陣抽搐之後,保安的身體就軟倒在許團團身上,壓得她一個踉跄。
許團團将保安靠着門放好,再把帽子端端正正得戴到他頭上。
做完這些,許團團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再将油布脫了下來,找個地方放好,揣好電棍,順着牆就溜了出去,一溜小跑,直接跑到一個鍋爐下藏了起來。
廠房門口一共有四個人來回走動。遠遠看過去,就能看見有兩人手持着半自動步//槍,型号未知,射程未知,其他的武器配備未知,換班時間未知。
而保安那裡,隻要有人一看,就能發現問題。
時間,無論對于Sern還是現在的許團團,都是不夠的。
再仔細看看廠房,鋼框架結構,四面透風,層高約十米,比三層樓還高些。
當年為了方便生産,廠房内還架設了大型吊車。雖然拆除了很多部件,但是整體框架還剩在那裡,一條長長的鋼架橫向穿透整個廠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