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應該知道的...”若初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她看着他手裡的藥茶,眼眸有些落寞和自嘲:“這些毒,對我也無用。”
這些普通的毒,對她來說毫無作用。
“我...”宮子羽忽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有些擔憂和愧疚,正要說些什麼寬慰一番,又被若初打斷了下文。
“好了,你快去吧。正事要緊,耽誤不得。”若初很快收回情緒,笑着催促宮子羽:“我也要回去了,瓷音還等着我用早膳呢。”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之後和紫商姐姐一起來看你。”宮子羽有些尴尬和内疚,卻也不知該說什麼,隻能道了别,拿着藥轉身離開。
直到公子羽的背影消失在庭院大門,若初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周圍遠遠望着這邊的新娘們,也打算轉身回落微閣,就在這時,她察覺到了什麼,擡頭向樓上望去。
卻見上面的廊道上,正站着一位姑娘。
她身着統一的白衣,宮門的衣裳極為精緻,咋看不覺得如何,但此時那位姑娘站在熹微的光線下,才發現那白衣上的暗紋如浮雲流轉,美麗極了。
而這位姑娘臉上不施粉黛,卻也沒有被那身精緻的衣裳奪了顔色,反倒是稱的她面容出塵,她望來的目光也很清澈靈動,溫柔如水。
沒有緣由的,若初莫名肯定,她就是雲為衫。
虞若初對她笑了笑,微微側着身子半蹲下行了個禮,樓上的姑娘也溫柔的笑着回禮,若初想到宮子羽方才手裡的面具,倒是難怪了,不過這暫且與她無關,是以也不多想,隻是又對樓上的姑娘點了個頭,就轉身向落微閣的方向走去。
樓上的雲為衫看着虞若初的背影消失在後院的月洞門後,心中生疑,神色複雜,她的目光又轉而看向落微閣的方向。
後院與落微閣之間栽種着許多杏樹,隻能隐隐的看到落微閣的屋檐與閣樓,還有院前隐約可見的一株丹桂。
虞若初。
這是昨夜侍衛叫出的名字,她不與新娘們住在一處,似乎也與宮門之人淵源頗深,方才宮子羽也與他很是熟絡的模樣。
她究竟是誰?
正沉思間,她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回過頭,走廊另一端,端着藥的下人敲開了另一間房間的門,那是上官淺的住所。
上官淺昨夜吓得不輕,此刻走出來,樣子倒也不怎麼萎靡。她轉過頭,看到雲為衫,還笑意盈盈地與她打招呼,像朵重新綻開的花,看上去沒事了。
下人遞過白芷金草茶,上官淺接過來,準備轉身回屋,就被下人叫住了。
下人說:“上官小姐,您可以現在就服下藥茶。”
上官淺有些疑惑:“現在就要喝嗎?”
“現在喝,喝完,我把藥盞帶回去。”
上官淺看着下人,又看了看雲為衫,她略微遲疑了一下,但也沒多說什麼,仰頭把草藥喝下了,而後把盞遞回給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