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是東西砸落在地的聲音。
“别動!”外面,宮遠徵的刀刃對着上官淺的眉間,語氣帶着壓迫的力量。
上官淺舉起手,隻見宮遠徵危險的眼神目不轉睛,背後是醫館常年的藥氣,上官淺卻覺得在那少年身前仿佛聞到了劇毒。
“你是誰?”宮遠徵刀鋒逼近,詢問。
上官淺像是受了驚的樣子,很快恢複了正色:“上官淺。”
“新娘?”
上官淺點頭:“新娘。”
“你不該來這裡。”宮遠徵不由得懷疑這女子踏着夜色而來的用意。
“我知道...”
“知道還來?你來這裡幹什麼?”
上官淺姿态柔弱:“替我診脈的周大夫說我氣帶辛香,體質偏寒,濕氣郁結,我也有些管腹冷痛,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隻拿了一個白玉令牌...我來找他,想問問看,有沒有什麼方子,可以治一下我這偏寒的體質...”
坐在裡面的虞若初聞言微微側頭用餘光睨了一眼外面,手指摩挲着杯沿沉思,想起昨夜她想去落微閣摘丹桂時的說辭,忍不住輕點杯沿。
而外面的宮遠徵隻是輕蹙眉頭:“你就這麼想被執刃選中?”
上官淺坦言:“之前想,現在不想了。”
“不想還來?”
“大夫說身體濕氣郁結不利于生育。”
宮遠徵追問:“那你說之前想,現在不想,又是何意?”
上官淺這時卻是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少年,突然反問:“你應該是宮遠徵少爺吧?”
宮遠徵沉默不語,但刀尖卻也是後退了一寸,上官淺意識到了這個信号,随後揚起笑容,眉目傳神的訴說:“現在的執刃宮子羽,在我眼裡,根本不配。最有資格做執刃的是...宮二先生宮尚角。”
裡間的虞若初端起茶盞的動作一頓,立馬擡眼看宮尚角的神色,緩緩勾起了嘴角。
“你很了解我嗎?”宮尚角睨了一眼虞若初,終于冰冷的開了口。
宮遠徵也放下了刀,桀骜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他側開身,将門一把推開,上官淺終于看到了坐在裡間的二人。
上官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袍,面容冷漠的男子。
那一瞬間,她恍惚想起了雲為衫問她的話。
“你的目标不是執刃?”
“我的目标比執刃難對付多了。”
可下一秒,意識收攏,她看到了端坐在宮尚角對面的女子。
虞若初!
上官淺暗自攥緊手,卻也很快雙手合攏,側身半蹲着,恭恭敬敬地行禮,雙手無意間觸到了腰上懸挂着的那枚玉佩,輕輕一晃:“角公子。”
随後她不經意的打量虞若初的面容,作出驚訝狀:“虞姑娘也在此?不知...可是身體不适?也來醫館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