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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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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尚角不再理會,冷聲繼續道:“三位長老,不管我和子羽弟弟各自的理由是什麼,為了萬無一失,我已安排了畫師稍後為兩位姑娘畫像,然後連夜派人前往雲為衫姑娘的老家黎溪鎮和大賦城的上官家,向當地鄰居街坊親友一一求證,驗明正身。正好黎溪鎮和大賦城離得很近,一個來回就好。”

聽到他的話,宮子羽顯得有些吃驚,但也無法反對,宮尚角的視線掃過衆人,看着兩位新娘的神色。

在他的注視下,雲為衫和上官淺神色平靜,沒有什麼變化,端的起大家閨秀的樣子,最後他目光看向了虞若初。

“虞姑娘的身份雖不必求證,但你日後長居宮門,家中淮公子和安公子怕是難免為你思慮擔憂,便也為你一道請了畫師,屆時也會遣人送回天鏡城翎羽山莊,以慰你家人的思念之情,你若有意,也可寫封家書,一并送去。”

“多謝角公子。”虞若初感謝的行了一禮。

宮尚角點了點頭,便看向長老們:“各位長老,以及子羽弟弟,我想,在這樣的非常時期,再小心謹慎都不為過吧?”

花長老從善如流:“當然,當然。”

宮子羽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所以這些日子,就委屈三位姑娘暫時留在别院了,我會派更多的侍衛守護三位姑娘的安全。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就是家人了。”

虞若初屈膝行禮,雲為衫的手不由得捏緊,骨節有些發白,她也輕輕屈膝行禮:“多謝宮二先生。”

上官淺未跟她們一起行禮,隻是輕聲詢問:“大賦城離這裡可有些路程,看來,我們還要在别院繼續住上十日半月,新娘進山時沒有帶任何的生活用品,不知我們可否出宮門,去鎮上買些日雜...”

宮尚角打斷她:“三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隻須吩咐下人采買即可,一個時辰之内必定準備妥當。況且...”他頓了頓,看着雲為衫和上官淺,語氣充滿了試探:“況且,我已經備好了最快的人馬,還帶上了最快的信鴿,三日之内,必有消息。”

聽到這個時限,雲為衫擡頭,瞳孔忍不住微微顫抖,上官淺也不再說話了。

很快三人便被送回了女客院落,剛到正廳,就看見畫師已經在等候。

三人分别坐到了凳子上,由三位畫師用精細工筆技法描繪出她們的容貌,虞若初想到這是要寄回給哥哥和長安的,便讓自己笑的越發溫柔和盈滿喜悅,面容見不到一絲愁容和不愉。

畫師們執筆,一筆一劃的勾勒,時間緩慢流淌,天色昏暗下來的時候,宮女們進來添了幾盞燈籠。

夜色裡傳來幾聲鳥鳴,飛鳥聲很快又穿過女客院落,向着宮門更遠的地方飛去。

而另一邊的執刃大殿裡,長老們和宮子羽宮尚角宮遠徴,甚至是宮紫商和金繁幾人皆在。

宮尚角此次便是想要商議宮子羽繼任執刃之位這件事,他當着衆人的面直言反對宮子羽成為新的執刃。

長老們自是不會同意宮尚角的提議,畢竟宮子羽成為執刃是經由三位長老達成共識的,而金繁與宮紫商也搬出了宮門的祖訓家規為宮子羽正名。

宮門的缺席繼承制度。

第一:繼承者須行過弱冠之禮——宮遠徵、宮瑾商不符合。

第二:繼承者須為男性——宮紫商不符合。

第三:繼承執刃位者必須是身在宮門内部的宮門後人——宮尚角當晚離開了山谷,也不符合。

這三條,隻有宮子羽全部都符合條件。

但宮尚角和宮遠徵卻獨獨指明了第三條中最重要的一點——宮門後人。

宮子羽的身世在宮門裡一直有着一條不好聽的流言,據說早年宮子羽的母親蘭夫人在入宮門前有一位難分難舍的心上人,加上宮子羽是懷胎不足十月的早産子,會有這樣的流言蜚語也是難以避免的,甚至是宮子羽本身偶爾都忍不住質疑。

可這就觸到了宮子羽的痛處,宮子羽暴怒,對宮遠徵出了手,然宮遠徵明眼手快,用手腕擋下了宮子羽的掌擊。

兩人誰也沒讓着誰,繼續出招,就連長老們的怒斥都攔不住,最後是宮尚角擋在了二人中間,他用内心隔開兩人,随後擡起手給了宮遠徵一個耳光,那力氣很大,絲毫沒有因為他是自己的弟弟而手下留情,打的宮遠徵偏過頭去。

然後他又迅疾轉身,反手想打宮子羽,可他還是停了一秒,下個瞬間,見宮子羽雙目怒視,宮尚角本已停住的手掌一耳光毫不猶豫的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在空曠的大殿上尤為響亮。

長老們氣的發抖,花長老尤甚,直拍案而起,怒斥:“夠了,荒唐。”

宮尚角教訓二人:“你們平日裡蔑視家規,無法無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長老在場,你們也敢公然動手。宮遠徵還未成年,莽撞無知,不和他計較。”他轉過身,目光如冰:“但你,宮子羽,你現在口口聲聲自稱執刃,卻對自己的家人動手,你連身份、能力、德性一樣都不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擔得起這個位子?”

宮子羽滿是怒火,他沒有理會宮尚角的咄咄逼人,隻盯着宮遠徵:“毒害我父兄的人,我遲早要殺了他。”

花長老意外他的說辭,立刻出聲:“執刃如果沒有證據,不可說此重話。”

宮門謀逆可是重罪,宮遠徵不敢相信宮子羽這樣張嘴就來。

宮尚角嚴厲地盯着宮子羽:“無憑無據就血口栽贓,你不配做執刃。”

宮子羽也冷靜了些,一字一句說:“證據,我當然有。”

說着他又提起宮尚角是當晚執刃最後見的人,而後又連夜離開舊塵山谷,他對此也報以深刻的懷疑。

宮尚角卻說是機密,拒不彙報,哪怕宮子羽以執刃的身份強壓,宮尚角也隻是輕蔑地揚起下巴笑着不發一語。

宮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不向我彙報的話,你和宮遠徵都是密謀殺害我父親的嫌犯。”

面對宮子羽的失控,宮尚角反而收起了劍拔弩張的神情,整個人恢複了冷靜和默然:“若我真有謀害篡權之心,當晚我必當留守宮門,我要是在這宮門裡,執刃之位怎麼可能輪得到你坐?”

宮子羽恍惚間怔住了,也有了片刻的遲疑。

宮尚角冷哼一聲,說:“行有不得,反求諸己。你自己擔不上執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編排别人謀逆。”

宮子羽咬着牙,他沒有反駁,但目光卻毫不退讓。

就在這時,門外一名侍衛匆忙的跑進執刃大殿,他趕忙低頭行禮道:“啟禀長老,執刃,徴公子,虞姑娘在女客院落似是中了毒,吐血不止,情況危急。”

“什麼!”宮遠徵一瞬間忘了和宮子羽的針鋒相對,面色煞白:“姐姐!”

說着,宮遠徵就沖出了大殿,到了大殿之外,飛速施展輕功向女客院落的方向趕去,宮子羽和宮尚角幾人也連忙一道追了去。

就在先前的女客院落裡,畫師們的畫像已然到了收尾階段,隻見畫像上的三位姑娘眉目傳神,栩栩如生。

三人坐了很久,都有些精疲力盡,但都還是端莊的謝過畫師之後,才起身離開。

瓷音正在大廳外候着,虞若初和雲為衫他們并排走出大廳,看到瓷音就想要出言告辭,上官淺就先感歎:“幾個時辰之前還熱熱鬧鬧的,但一轉眼就隻剩下我們三人了。”

新娘人選塵埃落定,其他人自然全數被送離了宮門。

虞若初有些疲憊,正想随意附和一句,身體裡就突然傳來了一陣極其熟悉的疼痛,那種痛順着經脈流遍全身,最後彙集在心口。

她臉色煞白如紙,痛楚的擡手捂住心口,身體抽痛着發僵,忍不住擡手扯住一旁雲為衫的手,勉力撐住自己的身子。

雲為衫驚詫:“虞姑娘,你怎麼了?”

上官淺也驚疑地上前扶住她:“虞姑娘?”

“噗。”虞若初的嘴裡嘔出一口鮮血,素白的長裙被血色沾染,在夜色下尤為刺目。

“小姐。”瓷音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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