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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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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蒙騙我們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們更要加倍小心。”花長老陰沉着臉。

老執刃和少主遇害,月長老也接着出事,不祥的血光籠罩在每個人臉上。

然而宮遠徵突然不屑地笑了:“一隻無鋒養出來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隻會暗中潛伏,興鬼祟之風,行猥瑣之事。”

“那你可别把狼誤看成了狗。掉以輕心的話,月長老的死就是前車之鑒。”宮子羽看了一眼宮遠徵。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宮遠徵與他對視:“你這是威脅我還是詛咒我啊?怎麼,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宮尚角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不管是狼是狗,總歸他露出了爪子。”

所有人都思緒沉重,就連向來主持大局的長老眼下都有些六神無主。

宮尚角卻很快有了主意:“月長老位高權重,不會單獨接見身份低微之人,所以當務之急是對宮門内所有管事以上的人進行徹底排查,雖然内務向來是羽宮的職責,但此刻羽公子正在進行三關試煉,調查無名之事就交由我來負責吧。”

雪長老和花長老有些為難猶豫,宮子羽更是言辭反對,在他看來上次就是宮尚角調查,結果草率的将賈管事當做無鋒結案以緻大家掉以輕心,讓無名有了可乘之機,現在又出了事,怎麼放心交由他再來調查?

宮遠徵立刻搶話:“宮子羽,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試煉過不去,又不好意思承認,所以就想以調查無名為由逃避試煉啊?”

宮子羽自然是怒意翻湧,宮尚角卻突然與他四目相對,眼底滿是興緻,咄咄逼人道:“子羽弟弟此刻出現在這裡,想來第一關試煉已經順利通過了吧?”

他分明是故意的,宮子羽一口氣憋在胸口,小聲道:“還沒有,但因為事态緊急——”

“宮門祖訓,試煉一旦開始,中途停止視為放棄,試煉失敗。”

雪長老這時接過宮尚角的話茬:“守關人已經把事情經過轉述與我,按照規矩,确實應該視為失敗...”

宮子羽早知他會這樣做,奈何宮門祖訓難以撼動,他無法反駁,臉色發白,唇角幾乎沒有血色,而一旁的宮遠徵臉上挂着滿意的笑容。

雪長老卻遲疑了幾秒,又轉念道:“但是,執刃知曉月長老遇害,在得知會被視作試煉失敗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到前山處理宮門事務,這恰好說明子羽時刻把族人安危放在首位。”

峰回路轉,宮子羽眼前一亮,宮尚角和宮遠徵則神色各異。

“所以我代表後山雪宮,破例允許執刃回去繼續闖關試煉...花長老,你同意嗎?”雪長老詢問花長老的意見。

花長老陷入思考。

宮遠徵皺着眉,正等着哥哥反駁,卻不想宮尚角竟然同意:“既然雪長老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再多言。但請各位記住,今日,宮門上下為宮子羽更改了祖訓家規,以後遇到事情也有了參照。宮門規矩,不再是不可撼動的鐵律,隻要對族人有利,那宮門的一些陳舊家規該改就改,該破就破!”

衆人沉默。

片刻後,雪長老歎了口氣,說:“宮門突然發生變故,我在想子羽的試煉要不要先停下...”

宮尚角卻有條不紊地說道:“正因為宮門變故頻發,山雨欲來,才必須盡快定下執刃人選,統領大局。”他目不斜視,看向宮子羽:“相信子羽弟弟完成三關試煉不會花費太多時間,在此之前,我會帶領角宮部下全力追查無名,與後山的羽公子、我們未來的執刃裡應外合,共同守衛宮門安全。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對吧?”

見他話中并沒有暗含他意,一臉正色,宮子羽隻能點頭:“對。但是角公子給我闖關設下了時限,那你這次查案最好也能設下,否則無名一日不除,宮門上下都不得安甯...”

“十天。”宮尚角胸有成竹。

宮子羽有些意外,十天之内找出無名?

“十日為限,我必能查清無名身份。”宮尚角用堅定地口吻承諾:“如若失敗,那以後角宮上下皆聽從執刃命令。但十日内,我若破了無鋒之謀,而宮子羽依然沒有突破第一關試煉,那我希望宮門上下所有族人一起在我和宮子羽之間重選執刃。就像長老們所言,宮門族人利益高于一切。執刃之位,能者居之。”

他抛出了條件,雪長老還是遲疑:“可是宮家門規從來沒有重選執刃一說...”

“宮門祖訓既然可以為了宮子羽而改,那麼,也就可以為我宮尚角而破!”宮尚角面色冷凝,言辭間隐隐有威懾之意,不容人置喙:“如若長老們厚此薄彼,執意偏心,那我離開宮門便是。江湖之大,自有我宮尚角容身之隅。”

一句話,語調不輕不重,但他人若是再反對,顯然就是擔了偏心的罪名。

宮遠徵也朝兩位長老行禮,附和道:“我還未滿二十,不及弱冠,本也是沒有資格争選執刃。但宮門規矩可以為宮子羽而改,那也可以為我宮遠徵而破。但按照長老所言,一切以宮門族人利益為先,那尚角哥哥早已通過試煉,如果又能在十日之内清理無鋒,那我肯定支持尚角哥哥。”

“我絕不會與他争搶。”宮遠徵話語擲地有聲,意有所指的看着宮子羽,一字一句譏諷道:“畢竟人活在世上,還是要些臉面,我知道我不配。”

話音未落,議事廳的門突然打開了。

議事廳門外,兩排侍衛站立兩側,一個清俊的身影出現在庭外。他在冷清的月光下,緩緩走進了廳内,一雙眼睛帶着怆然,如月如霧,又透着空靈和一絲悲憫。

宮遠徵面露疑色,宮子羽也有些驚訝,淡定的隻有宮尚角。

雪長老見到來人,表情戚戚,歎息着對來人道:“事出突然,隻能一切從簡了。”

議事廳還充斥着血腥之氣,這裡是月長老遇害之地,月公子的眸沉着,一派怅然之意,然後靜默着點了頭。

宮遠徵還在疑惑來者何人,雪長老開口解釋:“幾位宮主都着實年輕,長老更疊應該是初見。”

花長老宣布:“月長老亡故,按照宮門規矩,由月氏族人繼承長老之位。”

來人竟是新任月長老。

月下長廊裡,宮尚角和宮遠徵走在回角宮的路上,宮遠徵想到方才那一幕,忍不住問:“那個月公子看着也大不了我幾歲,居然就當上了長老,執刃都有年齡限制,長老就沒有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是你必須敬重之人。”

宮遠徵聳了聳肩。

這時,前方一個提着燈籠的人影出現,款步而來。

宮遠徵眯着眼,看清來人後,放下按在腰間暗器袋上的手,神色微妙。

“霧姬夫人,真是稀客。”

與此同時,虞若初正和瓷音放飛了天燈,白色天燈寓意不祥,她做的天燈是打算在上元節放的,所以是暖黃色,原本她還想着在上面畫些圖樣,但這幾日一時沒來得及,可在此時卻是正好得用。

她放飛天燈是希望..能為月長老的英靈照亮前路,也企盼着給月長老祈些福,唯願他來生一切順遂。

放完了天燈,想着議事廳那邊該是商議完了,她有些擔憂,心中不免思慮難安,便想着去迎一迎遠徵,好早些知道事态原委。

她和瓷音一路走着,但在離議事廳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們卻蓦然看到了遠處夜色下的三個人影。

虞若初霎時間便停下了步伐。

“小姐...”瓷音似乎也注意到了,正欲開口。

“把燈籠滅了。”若初立刻冷靜下令。

瓷音便趕忙滅了燈籠,她們二人便隐在了暗處,還特意往樹影下躲去,随後瓷音才實在忍不住輕聲道:“角公子和徵公子怎麼...會和霧姬夫人走在一起?”

遠遠看去似乎還相談甚歡的模樣?

瓷音和虞若初離得很遠,三人在說些什麼半點也聽不着,他們一邊說着一邊往羽宮的方向走去,身影便離他們愈來愈遙遠,慢慢的被夜色吞沒,唯有霧姬夫人手中的那盞宮燈,還發着點點的微光,顯露在夜色下。

虞若初面色沉凝,心中若有所思,她遲疑着沒有再跟上去,宮尚角武功高強,離得近了定是會被發現的,她對自己的輕功可沒有這個自信。

她想了想正要和瓷音先行離開,卻倏然注意到不遠處廊道柱子後面還站着一個人影,她原是沒有發現的,但宮尚角他們走的遠了,那廊道後面的人便走出來跟了上去。

是金繁!

所以...子羽似乎也早有防備?還特意讓金繁暗中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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