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蘇我因顫抖着聲音說完了這句話。
“哼。”無慘冷哼一聲,并不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從那天以後,你就一直跟鬼殺隊有聯系是麼?”
“昨天晚上在花街也是,你是為了和鬼殺隊聯系才去的。”
無慘的另一邊手撫上了蘇我因的頭頂,順着頭頂往下,摸過後腦勺,即便是隔着頭發,也能感受到那尖銳如刀刃一般的指甲若有若無的勾勒着他的頭皮,透露着一絲警告的意味。
“還有跟在你旁邊那個男人,看着你跟他那麼熟絡的樣子,讓我很不高興,我本來想讓他永遠消失,可是我派去殺他的鬼沒有得手,是因為你,對嗎?”最後的問句,無慘聲音愈發輕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哄小孩子睡覺。
“在京極屋的時候,你也是故意的吧。”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你早就認出我了,你也知道蕨姬就是上弦之六,說來調查是假,來試探情況才是真。上弦之六的消息也是你透露給鬼殺隊的吧。”無慘的食指此時已經輕輕摩挲着蘇我因白嫩柔軟的臉蛋,仿佛隻要輕輕一用力鋒利的指尖就能劃破蘇我因的皮膚。
“真是個不乖的孩子啊。”無慘忽然靠近蘇我因,猶如惡魔一般在蘇我因耳畔低語,“上弦可是已經一百一十三年沒有變動過了,可是在昨天,上弦之六死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我親愛的丈夫。”
真的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恐怖的話。
蘇我因不得不承認,無慘說的有一半是對的。
“還不願意解釋嗎?”
話音剛落,無慘就突然伸手掐住蘇我因的脖子,将蘇我因摁在沙發上。
一時之間,窒息感湧上蘇我因的大腦,由于難以呼吸,他忍不住開始連續咳嗽,越咳越是缺氧,到後面直接開始幹嘔,感覺死神已經在向他招手了。
“蘇我因!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無慘咬牙切齒地說着。
即便是蘇我因看不清無慘的表情,也大概可以想象到無慘那惡狠狠的表情。
掐着他脖子的力道越來越重,蘇我因認了,這波大概是要到極限了,大腦缺氧,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差不多要昏厥過去了。
如果真的死了,他還有沒有機會……回到現代呢?
好想回家……
好想……
想……玩手機……
無慘大概是發現蘇我因求生欲不太強,一點掙紮都沒有,就這樣任由他掐着脖子,在蘇我因快暈過去的時候松開了手。
“為什麼要背叛我?”無慘趴在蘇我因的胸口,聆聽着蘇我因由于剛緩過一口氣而急促的心跳。
“我對你難道不好嗎?”
“還是說,你也因為我是鬼而想要殺死我?”
“鬼殺隊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正常,他們總是想找我複仇,太纏人了,明明自己活着不就好了,家人什麼的,死了就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把被我殺死當成是天災不就好了?隻要接受這個現實,自己依然可以活的幸福快樂,不是麼?”
“現在他們更是罪該萬死,居然試圖誘拐你,想把你洗腦成跟他們一樣不正常的人來對付我。”
“不過沒關系,很快,我就會把他們,全部蹂躏至死,隻是一群不堪一擊的蝼蟻罷了。我會讓你親眼看看,選擇他們毫無意義。”
蘇我因一邊緩過神,一邊聽無慘說完這些,事實上,他剛剛就已經很想發言了,但是他覺得無慘沒說夠,或者說是沒罵夠,想了想,如果無慘沒罵爽,大概也不是很想聽他逼逼賴賴,做人還是要懂得謙讓,等對方說完,勿插嘴。
“你對我從來沒有過信任吧?無慘。”先反客為主一波,意思意思。
“為什麼一定要覺得我背叛你了呢?!”
“為什麼你不可以認為,我會因為愛你,所以站在你這邊呢?!”
無慘生氣的時候,解釋肯定沒用,還是得等消氣了才能好好交流。
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什麼比無慘的脾氣更吓人了。
“呵,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人類口中的愛?”無慘聽了冷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蘇我因情緒翻湧而上,“反正我也隻是一個愚蠢的人類,對你來說,不就是如此嗎?!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存在。你說我為什麼不解釋?我解釋了你就會聽?你就會信任我嗎?!或者說,你真的信任過誰嗎?”說着說着,蘇我因開始有些哽咽,眼淚也不争氣的開始往下掉。
隻能試試虛張聲勢了,希望沒有演過頭。
無慘聞言,突然從蘇我因身上起開了,于是蘇我因也順勢坐起身。
正想着,也許這招有用,還能乘勝追擊一下,結果無慘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把他直接掀翻在地,不僅臉上火辣辣的疼,身體摔倒在地上,痛的要死,不知道會不會骨裂。
看來他還是去死吧,今晚也太難熬了吧。
“蘇我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那我也告訴你,我受夠了!!!!!!”蘇我因幾乎是喊出來的,“你無非就是因為上弦六死了,所以你心裡不痛快,覺得是因為我,她才死的,你那麼喜歡她,想給她報仇,那你就動手啊!反正我也不重要!沒人在乎我的死活!我把你當成我的一切,你也就把我當條狗!殺了我你就開心了,滿意了!!!”
發瘋文學對發瘋文學,主打一個中門對狙,以毒攻毒。
所以蘇我因不死心的接着演,但是想了想,還是準備從冰涼的地闆上爬起來,不知道哪個逼把地毯收了,冷死了,真無語。
“我讓你起來了嗎?蘇我因,看來真是我平常太慣着你了,才會讓你如此放肆。”無慘沒回答蘇我因前面的話,倒是來了這麼一句。
盡管剛剛對着無慘吼了半天,但是蘇我因聞言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回去了,妻管嚴深入骨髓,他隻能無奈的雙手抱頭,不知所措,活像一直可達鴨。
沉默在一人一鬼之間蔓延,但是蘇我因想到無慘剛才覺得态度,也許有些緩和的征兆,正想着再說點什麼,卻突然頭痛欲裂,心絞痛也随之而來,腦子像是崩了弦一樣,突然關機,身體無法控制的向後倒去,也無暇顧及無慘什麼反應,或者說也不可能看清,就這樣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