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管大小都根本無法直視。
我……把那玩意兒放在了她們看得到也摸得着的地方,想看就拿走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但是别進我書房,亂摸亂爬不小心搞了破壞又或者厚重的書本和木櫃倒下來把你們壓死了我會覺得很麻煩的。會髒了我的書的。
(十八)一點一點的
真希很喜歡在我晨練的時候在旁邊看着,我也留了些沒有開刃的輕便型告訴她這些随她用别老看着我,真依是真希的小跟屁蟲,膽子很小不會直視我舞得虎虎生風的刀,一到這場面都是在想着跑。
雖然我挺欣賞真希這種朝氣蓬勃的樣子,但實際上在禅院裡,母親和真依那樣能夠溫順性格的女人才可能繼續在那裡生存下去。至少也要能表面恭敬,你也不看看我媽平時敬語說得再好,又是怎麼拐彎抹角地給我找不自在。
像真希這樣的……
又是不知何起的煩躁,明明誰都什麼都沒有做,自然也不應該存在什麼讓我無比煩躁的錯處。
明明隻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相互之間無愛無恨的陌生人罷了。
我好像想到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
『一直是孤身一人争鬥,已經受不了這樣他人在側。』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絲毫不考慮他人,獨處才是我會選擇的常态,不能選擇的時候也不過是表面克己守禮,内裡排山倒海。
心亂成這樣,怎麼看得下去書。
“老媽~能做鴨肉手握嗎,我餓了。”
遇事不決先幹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去做别的!
“稍等。”
那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準确的說是,真希扔飛镖,真依會幫她撿回來——嗯?等等,我什麼時候給她準備了這玩意兒?别是我忘記……
“真希,等一下。”
“有事嗎,大哥。”
“飛镖,給我看一下。”
小丫頭真希還一臉不爽的樣子,我伸手拿過她遞出來的飛镖,指頭擦過銳利的刃面,果不其然見了血。
是我的疏漏,這種小東西确實很容易遺失。
“這是我的,開了刃很危險,别人的武器不要亂撿。”
我展示着指尖嶄新的小傷口,看着真希不爽的就差抱怨出聲的臉,心裡忽然無名火起,深呼吸壓下去,姑且耐心的打算繼續詢問。
……■■(bi——),能問什麼鬼玩意兒!老子給她的那些刀槍棍棒(兒童版),是用不了嗎!
“要飛镖?”我有材料可以現做磁吸款或者粘帶款,針尖頭的就算了,手裡這個在咒具的範疇内,所以也算了。
“我就想要那個。”
“這個是咒具,不可以。”
“切,是個男人就不要那麼小氣好嗎。”
……我就是小氣,禅院真希,能當場報的仇我絕對不會留到下一秒。
雙手掐住臉頰肉,往兩邊一拉半空一提!
“唔唔唔唔!!!!!”
“知道我小氣就該知道我記仇,老子搞死你!”
這丫頭也是個脾氣爆的,居然敢還手,啧,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力氣居然那麼大嗎?
真依也過來拉架,我看力道也就那樣啊?
“真依一邊去,放禅院家真希這種不被毒打一頓這事兒都不算過去!”
我自認,我脾氣算好了,也就這麼玩笑一樣的報個仇,還要挨幾下真希大力小拳拳(力道正骨按摩級)——感覺夠了我就放手了。
丫頭都要氣哭了繃不住要繼續打我的樣子,一直沒說話的真依倒是一言難盡的表情試圖攔着真希發作。
仗着體型,我一手一個腦袋把她們都按住分開,閉着眼睛都能知道更劇烈掙紮着的那一邊是真希。
害。
我都忍不住歎氣,放手讓真依站一邊去。
要是像真依一樣乖一些,我都不用這麼苦惱。
所以很早之前我就說了,妹妹更糟。
不是對我很糟,是對生在禅院的她們自身很糟。
而且,我可不是那種隻存在于作品裡的黏膩妹控二十四孝好哥哥。
放手之後,任她進攻,我随手防下沒有反擊,直到她自己放棄,我也姑且忍住了沒給她一拳了事——她這樣在本家真的會被毒打诶,老媽别是想到這一點才想帶上倆姊妹的吧。
“尼醬?”真依在叫我。
“嗯?”你說啊。
“不要生姐姐的氣……”
“我生哪門子氣啊,你還不如給她消消火,看眼神就知道吧,她還想繼續。”
我總覺得那眼神有點熟悉……但一時之間沒有把這種情緒和什麼人對上号。
廚房裡開始有走動的聲音,本來坐在地上的我一個鯉魚打挺就立了起來。
“行了,生哪門子氣,喂,肚子餓不餓,吃東西去,拜托老媽做的手握壽司。”
“我可去你的吧!禅院真一!”
“真希不吃啊,那真依呢?”
“……我,和姐姐一樣。”
“是嗎?那算了。”
把真希從地上拉起來,我一蹦三步遠地跑去吃東西了。
果然美食解千愁~
(十九)機關算盡又怎樣
還有兩周就要去上學,休假結束,開始接任務複健,整理高專相關的情報。
首先位居要位的還是五條悟,因為六眼在黑市上常年都有着懸賞,五條悟的情報基本上是公開的,與甚爾那一戰中徹底掌握了逆轉術式和反轉術式,還有未明情報是“已掌握領域”,因為打不過基本隻用考慮如何避免沖突,被當成小蟲子,他一個不開心給碾死也是有可能的——啊,就這樣吧,這一條再說下去理智就維持不住了。
特級評定中的『咒靈操術』夏油傑,我目标中的『咒骸師』夜蛾正道和『反轉術式』家入硝子,三年級的『十劃咒法』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二年級的伊地知潔高,今年的一年生就我一個。
能評上特級的『咒靈操術』戰力上需要引起注意,三年級的七海是和我一樣的一級術師預備役,灰原雄沒有術式,嘛,也有這種,能使用咒力但不具備術式的人能評上二級術師的強度……也就是說三年級的前輩我都有一戰之力,二年級地伊地知是窗的預備役,唔,基本上可以無視。
『咒骸師』既然又是校長又是老師,就有傳道授業解惑的職責,到時候先直接A上去,如果産生了沖突,就一邊戰鬥時拆解咒骸一邊分析架構偷師。
『反轉術式』是學姐,找準機會問,雖然最适合我的方式大概是挨打體驗——反轉術式怎麼揍人,這不就得自己受傷了才有機會體驗的嗎?怎麼說是學弟的話應該、大概、或許也能混個同窗席吧。
所以說,距離是很重要的,隻要在一個圈子裡,甚至被納入了小圈子裡,無論如何交集都會變得多起來,而我達成目标的可能性就會變大。
如果我真的想學會,那麼去東京咒高絕對是一條近路。
哪怕對面是五條悟,我也……
……靠,要是在學會之前就被搞死了,那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但還是想學會。
所以這條可能上我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