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言的必要。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這句話算不算得上是一句詛咒——但我自認對她們仁盡義至,我終究還是在飄搖的殺意中決意留下這兩個輕飄飄的血緣者。
現在,我終于能把她們抛之腦後了。
既不沉重,也不輕松。
“你現在要去哪兒?”
我無意回答,隻快步打開了那間打理得不錯的小車庫,拿出了代步工具迅速地與某人擦肩而過離開了這裡。
過來避難的早衹:剛才那是?
*
家主之位于我是累贅,這裡面有很多層彎彎繞繞,比如以後必然會産生的糾紛,比如現在作為代表必須去參與的總監部會議,比如一旦這個位置真的屬于我了,我就必須去履行和伏黑惠的“束縛”。
束縛生效的前提在于【伏黑惠交出了家主之位】,他即使給我的交接文件簽了字,但在沒有得到律法公證讓文件生效之前,實際上禅院的新家主還是第二十八代家主伏黑惠——所以,隻要扣住那份文件不接受禅院的财産,我不遵從伏黑惠理解的情況去履行束縛也是情理之中。
我可是個心髒的大人哦,伏黑。
就像我之前和真希說的那樣,我覺得死滅洄遊很有意思——刨除俗世倫理而言,完全沒有兜底的全國咒力同化,确實是個偉大的舉措,瘋狂的詭計不是嗎?
以一人謀一國,我想和那位羂索正式面對面一次。
對于我想做的事,我向來是個行動派,在總監部會議上摸魚結束後,我自然而然地找上了加茂的主事人,順利地見到了那位陰謀家。
顯然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被他惦記,當然我也不是為了卧個底或者賺好感才跑到人跟前去轉悠的——在這種大局已定他的計劃也已經近乎萬事俱備的前提下,他确實不需要多餘的助力,也不需要更多的變數。
我隻是需要确認正體罷了,雖然這是一張我認識的臉,但根據我對屍體多年的浸淫經驗而言,該有的差别還是很明顯的。
『最後一次見的夏油可沒有那麼輕盈。』
“哼~我還以為你見到以前的學長會驚訝?”
“不會哦,我和夏油又不熟,再說了——叫錯人可是很失禮的事。”
要是見到灰原或者七海我可能還會驚訝一點——自己親手收拾的同僚屍體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我是真的會對自己的業務水平産生懷疑的。
五條悟犯的錯讓他自己懷疑人生去,關我屁事。
“所以,怎麼稱呼?”
“加茂憲倫。”
“知道了。”壞心眼的羂索,可憐的加茂憲紀(鳄魚眼淚)
各自轉身離去時,我有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但他很快就邁着輕快的步伐離開了。
而我也帶着一班人馬回到了禅院。
剛到門口,我就感覺到了什麼——這倒讓沒什麼經驗的我有些驚訝這份詛咒生效的速度。
咒靈的嬉笑、夾雜于其間的怒罵、破空的音嘯聲,随從們在大門外待命,而我屏蔽氣息,獨自走入了主家之中。
預料之中的屍橫遍野不必說,仍在戰鬥的人寥寥,卻仍能在那片混亂中聽見某些名字。
扇、蘭太、信朗、長壽郎、甚一……直哉。
我能看見的活人,隻有三個,蘭太,甚一,一個名字不那麼重要的炮灰。
而後在雙方歇息的其間,我看清了咒靈的樣貌,吐槽的聲音使我不得不正式突入戰場。
“為了惡心我把自己變成蟲子了嗎?直哉。”
“真一!!!”
蟲子向我突進而來,苦于速度以及準備的缺乏躲不開的我隻能通過強化術生生受下這一擊。
快惡心到吐了——不是因為胃部遭受了重擊,而是單純因為看到了那張貼得離我非常近的臉。
但是不打起精神來解決掉可不行,這才隻是第一次啊——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