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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平生苦短此恨更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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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退位,總統上台”的消息在陵山國首都恒榮城中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已經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然而,京城中的居民,即便是曾被皇權壓迫過的底層百姓,對于任平生的舉動也是少有支持,而更多的是困惑和憂疑。

作為生在皇城根下的人,他們的思想幾乎完全沒有開化的迹象,已經被封建皇權給鉗制地極其愚昧,乃至于到了一種不可救藥的程度。

普通民衆尚且如此,那些本就依傍着皇室的各種皇親國戚,世家望族就更不可能認可這位新上任的總統.

“哼,不過是個小地方來的暴發戶,也敢來京城稱王稱霸?”

恒榮城的群衆基礎并不好,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相當差勁。

進入恒榮城之前,李昭旭曾多次勸說過任平生要先和京城的百姓搞好關系,得到充分的支持後再謹慎行事。

然而,再一次的,任平生沒有聽取他的意見,他總是容易将事情給過度地理想化,容易一時沖動,還常常自認為行事果斷。

“昭旭,你還是有些太過于優柔寡斷了。

現在的我們,已經有了奪取政權的能力,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踟蹰不前呢?

既然有了這個機遇,我們就必須争分奪秒地抓住它,以免夜長夢多。

至于拉攏民心這樣的事情,待到我們成功奪權之後,再去向百姓宣揚正确的思想也還不遲,

隻要權柄還抓在我們手裡,一切問題就都好辦。”

“可是……,唉……”

和任平生相比,李昭旭實在算得上是一個足夠深謀遠慮的人,即使此時的他還太過于年輕。

他所擔憂的事情,僅僅在兩個月之後就已經應驗了。

1865年5月19日,常思恒勾結一群極端擁護封建政權的陵山貴族,發動了一場令任平生措手不及的政變,竊取了他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

任平生怎麼也不願接受,為什麼自己最為器重的學生和同志,竟會在須臾之間,成為一名徹底忘記初心的叛徒呢?

“先生,你不懂,大權在握的感覺,是多麼令人陶醉啊!”常思恒也是振振有詞,強詞奪理地為自己的無恥行徑找到了一個似乎能說得通的理由。

為了籠絡各方貴族勢力,常思恒在政變成功之後,将齊嘉的長子、年紀不滿十歲的陵山太子齊皓遠立為新帝,自己則因“護國有功”而自封為國家的宰相,執掌權柄,睥睨衆生。

此時的任平生,幾乎已經失去了一切。

他無比懊悔着,當初沒有聽從李昭旭的勸告。

可惜,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常思恒在上台之後,将任平生等人标榜作“謀逆反賊”,并加以追捕通緝。

沒有辦法,他們不得不離開京城,否則便會面臨牢獄之災,甚至于殺身之禍。

李昭旭自然是願意回到慕花城去的,那裡的群衆基礎比較好,人們對“真理協會”大多持以擁護的态度。

再加上留在本部的蔣經緯同志成為了當地的市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休養生息個幾年,也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隻是,任平生一直無法将自己從強烈的自責感中解脫出來。

他一直堅稱着錯在自己,不好意思再回到本部去,有幾分“無顔面對江東父老”的悲壯意味。

“唉,我不得不告别自己的祖國了,也許我還有機會回來看看,也許我這輩子都要流落他鄉了。”任平生決定離開陵山國,去往其他的地方暫避一下風頭.

“德媛,你還年輕,沒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己,留在這裡吧,你的父親母親會盡力保全你,離開了我,你還會遇見其他愛你的人。”任平生實在不願意對方跟着自己繼續受苦,希望她主動離開,卻也隻是出于他過分強烈而誠摯的愛。

“可是,先生,我已經無法離開你了,無論你要去到哪裡,我都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因為……,我愛你!永遠的愛你!”

就這樣,他們一路颠沛流離着,逃亡到了永緒國.

一路上,兩人相伴相依,更無半句怨言。

任平生離開後,沒有多久,常思恒再次暴露出自己殘暴無恥的本性。

他下毒害死了年幼的小皇帝,自立為國君,

他這一“自立”,可謂是幾乎得罪了所有人,他的國君之位名不正言不順,比任平生還站不穩腳跟。

無論是齊氏政權的擁護者,還是反對封建制度的進步人士,都将其視為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時間,各方勢力紛紛摩拳擦掌,預備着去收拾收拾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作亂者,動員兵馬趕往京城。

然而,打着打着,這一切就全都變了味道。

原本的“勤王救駕”早已成了個幌子,很快地,各方勢力開始進入了擁兵自重的狀态,彼此之間打得不可開交,頗有幾分當年諸侯相争的意味。

作為慕花市的市長,蔣經緯也不可避免地被卷入到這場“大亂鬥”之中。

此時的蔣經緯,早已娶了自己的第三任妻子,孔家三小姐孔德惠,并且利用着任平生在當地的名望與影響力,混得風生水起。

隻是,李昭旭注意到,現在的蔣經緯,似乎隻是将任平生的思想當作一個足以令民衆信服的口号,。

本質上,他沒有半分踐行的意願。

甚至于,幾個月不見,蔣經緯已經染上了些許富人階級的通病,他一味貪圖物質上的享受,沉迷在金錢物欲之中無法自拔.

在孔德惠的溫柔鄉中,他早已忘記了曾令自己痛徹心扉的劉儀君,先前那番慷慨動情的誓言也已經不知去向。

“白酒紅人面,黃金黑人心。”蔣經緯的變節絕非偶然。

名利場上,再自诩淡泊清高的人都容易忘卻本心,迷失自我,更何況這個天生争強好勝的野心家呢?

任平生離開之後,“真理協會”内部俨然分裂成了兩個派别,分别是以蔣經緯為首的“權威派”和以李昭旭為首的“真理派”。

在這天下大亂的時節,兩大派别之間雖然政見多有不和,卻也至少沒有徹底撕破臉,而是保持着一種帶有些許妥協性質的合作關系。

現在的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倒行逆施的離經叛道者常思恒,也有一個共同的目标——終結各方勢力的割據狀态,一舉統一陵山國.

至于統一之後,究竟由哪一方來執政,那就要看誰更得民心了。

現在的陵山百姓,已經在連日不絕的硝煙之中對于這個複辟的國君徹底失望.

他們依然沒有什麼進步的思想觀念,他們隻渴望着,能在這民不聊生的亂世之中,好好地活下去。

前所未有的,人們無比懷念着逝去的和平,

正是在這段兵荒馬亂的時期之中,蔣經緯利用着任平生在當地民衆當中的名聲和影響力以及人民群衆對于和平的渴望,成功地自己将送到了道德的至高點上。

蔣經緯打着任平生思想的旗号,高喊着“自由與和平”的宣言。

一時間,受其迷惑的擁護者們已然是數不勝數,

處在水深火熱的百姓們,對其投以極高的期望,堅信着這位“救世主”會将自己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李昭旭的合作,人民群衆的支持,來自于孔氏家族的物質援助,都讓蔣經緯在須臾之間占盡天時。

終于,在1866年的4月,蔣經緯和李昭旭領導着“真理協會”,再一次打進了恒榮城,結束了各方勢力相割據的混亂局面。

上台之後,蔣經緯将自己荒唐而殘暴的本性暴露的淋漓盡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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