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下意識擡手掩住了自己的唇,輕輕咳了兩聲。怎麼辦,怎麼辦?神啊,我真的隻想安安分分發展事業而已。
但……好像有點快要誤入歧途了。
牧易仟輕輕吻了吻陸過的發絲,溫柔的紅瞳蘊着笑意,“小陸,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呢?”
瘋了,瘋了。
星界覺得這兩蟲都瘋了,他居然真的同意了?!
這邊倆蟲六觀,沒一個正的。
一個是真敢問,一個也是真敢應,求個偶而已,不至于吧!那雌蟲保護法還是他陸過定的呢,這麼快就以身試法了?
星界現在隻想報警。
盛修遠也一樣。
他關掉了監視屏,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很怪,真的很怪。憑什麼一樣是拿蟲做實驗,牧易仟對他恨之入骨,對陸過卻甘之如饴?
不是吧,不光是愛情,連害個蟲的出場順序也那麼重要?
這邊盛修遠正百思不得其解,那邊陸過已經把星界趕走了,“接下來的事不适合您再旁觀,所以……”
星界見他真要執迷不悟,登時痛心疾首,多麼好一個雄蟲啊,怎麼就長歪成這樣了呢?不行,他得盡快找個蟲來主持公道。
“領主小哥,您最好要保持理智,否則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星界可不想下次見到您是在星際大牢裡哇!所以……我去了!”
看着星界又是警告又是含淚揮别,整得頗有幾分“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味道,陸過倒有些疑惑。
不就是誘導雌君發情,然後提取情動時的□□嘛。陸過已經發現了,每每有用的□□都是在牧易仟情感波動極大時産生的,比如盛修遠觸發的是“痛苦”,而草屋裡那次則是因為發情。
所以他陸過最多隻是挑/逗人家又不負責,再一次坐穩了他的渣男蟲設而已,他怎麼可能敢對大佬動手動腳?簡直是Big膽!
但這話雖然敢在心裡對星界解釋,他卻總也不敢對牧易仟說出來。剛剛他親口應允時望向自己的眼睛閃爍着暧昧不清的氣息,這……大概也是自己的妄想吧。
回想起那一幕,陸過愈發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但星界的誤解又警醒了他——該不會大佬也誤會自己了吧?!
“那個……卿卿,”草屋裡隻剩下他和牧易仟兩蟲,陸過愈發覺得這隻高大雌蟲的存在感過分強烈,似乎無論怎麼躲閃,視線總會不由自主地遊移到他身上。可惡,這個草屋實在是太小了!
陸過欲蓋彌彰地低着自己不受控制發燙的臉頰,小聲道,“卿卿你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吧?盛……咳,他和我觸發點的不同在于——”
“在于我的感情,對嗎?”牧易仟自然地牽起了陸過的手,“小陸剛才想拜托我的不就是陪你再做一次實驗嗎?是發情狀态下的控制變量實驗,對吧。”
“還是卿卿最懂我!”陸過兩眼放光,松了口氣,“我還以為卿卿也會和星界先生那樣誤解我呢,大概是因為那個‘理解’吧。我說的不是我能理解盛,”他小心地看了一眼牧易仟,改口蓋過道,“咳咳,那家夥的變态想法;我是我我理解了那家夥的思路……”
“等等,也不對。我是說我懂了他制作藥劑的核心方向!才不是什麼思維。”陸過越說越亂,有些炸毛,牧易仟微笑着看他手忙腳亂地給自己解釋。
誤解?他根本不會把陸過往盛修遠的方向想。
在他心裡這兩蟲之間絕對沒有任何相像的可能。盛修遠是淤泥,是惡之花,陸過就是太陽,是善之實。
他永遠信任眼前的雄蟲,這是他選定的雄主,他絕不會放棄。現在就隻差……
徹底得到他。
陸過慌亂地解釋完,才注意到了牧易仟一直微笑着注視的目光,以及一直被他輕輕扣住的手。
“那個……卿卿,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可以,可以把手松開嘛?”陸過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天知道他的心髒跳的有多快。
“哦?”牧易仟聞言輕笑了一下,手上非但沒松,反而十指相扣,握得更緊了。
“小陸不是說要做發情期的對照實驗嗎?”
“那,要不要來試試看感受一下我的心跳?”牧易仟牽着陸過的手把他的手背貼在自己胸前。
“畢竟……小陸要記錄數據的吧,不細緻地研究該如何深入題材呢?”牧易仟壞心眼地低眸看着臉頰绯紅的漂亮雄蟲。
隔着衣服的布料和溫熱的肌膚,陸過感受到了胸肌之下心髒有力的跳動。
撲通,撲通,和自己的節奏好像。
陸過的臉更燙了,滿腦子都在想着,怎麼大佬的心髒也跳得這麼快?
他已經有點應對不來這種局面了,不由自主地附和道:“呃……對,卿卿說得很對。”
牧易仟眯起了眼睛,“那麼,我們開始研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