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慢慢地西沉,屋子裡的光線也在緩緩地下降着,夕陽還在戀戀不舍的停留着桌子上的一角,桌子上躺着他握熱又冷卻的手機。終于他把剛放下的心又擡起,把冷卻的手機又重新拿起,打開并真真切切又詩意漫漫的對那個熟悉的帳号上認真又直意的吐露着心聲:
“像夢中飄過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飄過這女郎;
她靜默地遠了,遠了,
到了頹圮的籬牆,
走盡這雨巷。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顔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的哀曲裡,
消了她的顔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這個丁香般的姐姐我曾見過,曾經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濃濃的一抹春色,沒有她,我的生命将過早的畫上休止符。正是因為她,我的生命才得以延續,使我現在精力充沛地尋找着她的下落,如果你讀到了這溫度裡的文字,也知曉她的下落和所在,請千萬不要不理踩我的‘搭讪。’ 因為你一擡眼,你一微笑。以至于短短的一聲回複。都能立即治愈另一個人的心病。使他在苟延殘喘中得到安慰和力量。
還有許多的熱話堆積在心底,恕我文字的淺薄,隻能借用詩人的作品抒發一下,現在就讓我再浪漫一下吧:剪下我平生第一枝嫣紅的玫瑰,送給那個餘生都将被你打擾的女人……”
雨辰按捺着幾天,不,很久以來的思念,終于把自己的心連同戴望舒的那首小詩一起向那個熟悉又遙遠的帳号發了出去。
發出之前,他巳經想好了幾種可能,一是自己真的打擾了Cindy的生活,包括她的婚姻及她的家庭。第二種可能也是自己最熱望的,她終于有了正面的回應,并且有可能成全他的心事。
那就是說她和他現在都不好,這種不好對于自己來說又是一種機會。一種久别重逢的粉紅色希望。隻是讓雨辰有些自卑的是,自己的耳力還沒有完全恢複,會不會給她與他今後的生活帶來什麼影響?這種平衡力的傾斜也是他一直以來都在打退堂鼓的原因。他現在從根本意義上來說還算不上一個身體健全的人。隻是長久以來積攢起來的思念終于戰勝了一切,他現在要把自己的心事付諸于行動了。
等待的過程總是很煎熬又漫長,手機一直沉默不語,特别是他希望看到的那個地方一直都在否定着自己沖動的行為。他甚至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唐突來,她是個有家室的女人。并且已經回到了德國,應該是與丈夫正在一起?或者正在廚房裡烹制着一頓可口的晚餐?自己是不是打擾到她了?以至她看到了也不想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