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漓上了樓,下面的人自覺地搬着酒壇子,倒顯得葉傾漓自在了許多。
“今兒怎麼這般清閑?你不是一向不大喜歡與我待在一起?”銀箫收了占據桌面的圖紙,眼帶笑意。
葉傾漓揉了揉指腹,面色嬌俏,倒有了幾分小女兒家的情态,“銀叔說的倒是不錯,我呢,是極為不願與你待在一處的,奈何,受父母所托啊,想必事情他們已然告知了你,我隻是帶着好酒來還人情啊!”
“哦?你既然這般不願,那我這新得的果飲看來也無須讓你嘗嘗了?”
葉傾漓手指敲着桌子,臉上堆滿了笑容,“銀叔哪兒的話?我今兒早晨還跟蕭叔說你好話來着,您可不能這樣過河拆橋啊!”
銀箫食指屈起輕輕彈了彈葉傾漓額頭,無奈至極,“淨會拿小覽做擋箭牌,真是慣壞你了!”
葉傾漓揉着額頭,眼角彎彎,“有用就行了,這與你有往來的,誰人不知拿蕭叔可以在你這兒做免死金牌啊?”
銀箫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銀叔的果飲……”
銀箫無奈揮手,“給你給你,在地窖裡,你跟着肆情一起去拿吧,少拿點兒啊,還要給你蕭叔留呢!”
葉傾漓潇灑地起了身,拿出了一柄湖藍水色的折扇輕扇着,“銀叔你肯定屯了好多,豈是我能拿完的?”
銀箫還沒開口人就已經下了樓。
葉傾漓跟着肆情去了後面的酒窖,穿過了又長又寬的地道,才來到了酒窖門口,又順着樓梯下了樓,才窺見酒窖的全貌。
葉傾漓看着這宏大的規模,想來銀叔又翻新了,繞過了好幾個酒架子,葉傾漓才看見了那一排排的果飲,皆包着不同顔色的綢蓋,葉傾漓對着身後的肆情笑道:“你瞅,我就說銀叔肯定屯了很多吧?”
肆情嚴肅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葉傾漓哼哧哼哧地搬了一大堆上了馬車,暗道這趟馬車倒是沒白來,走的時候還拍了拍肆情的肩頭,略帶語重心長地勸說:“小情啊,你可曉得你這般喜怒不形于色是找不到媳婦兒的?以後記得多笑笑,說不定會有媳婦兒找上門呢!”
肆情盯着她瞅,沒有答話,葉傾漓歎了口氣,狀若無奈,“你看啊,好話你都聽不出來……”
“像你這般嚴肅古闆,沒有小姑娘願意靠近你的,我尋思,銀叔也沒有成天闆着個臉啊,怎麼到了你就是這番模樣?”
葉傾漓沒得到回答也不惱,繼續和和氣氣地,“你呀,不該學的别學,你學學蕭叔,多平易近人?蕭叔可是每天都笑呢,你多鍛煉鍛煉笑笑,以後也就能找到媳婦兒了!”
葉傾漓眨巴着眼睛看着肆情,突如其來一句話差點給葉傾漓吓的後退。
“真的?”
葉傾漓拍着胸脯,信心滿滿,“真,保真,你聽我的,肯定能,來,笑一個!”
肆情扯了扯嘴角,笑得倒是比哭還難看,葉傾漓幹咳了一聲,揮着手指,“不,不錯哈,你就,慢慢練吧,一定可以的,我走了!”
肆情看着葉傾漓離去的背影不斷扯着嘴角,眼眸中似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