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應瓊緩緩抿着茶,語氣不急不躁,對着跪在面前的小侍女,“早便聽聞葉哥哥對自己的這個侍女極其喜愛,本來我也不覺得,直到昨日一試……”
小侍女顫巍巍地跪在地上,蕭應瓊笑了笑,将熱茶緩緩澆在了小侍女的頭上,小侍女被淋的一抖一抖的,卻還要忍着不說話,眼睛紅的跟隻小兔子似的,蕭應瓊放下了茶杯,緩緩俯身,緊盯着小侍女,“你長的,與那個女子如此相像,又弄壞了我的步搖,你覺得,你該受何等處罰?”
小侍女支支吾吾的抖着,嘴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蕭應瓊又勾唇一笑,俏麗的面容裡透着殘忍,“葉哥哥一向不受拘束,哪怕是父皇,也照樣頂撞,卻對她那般放任,她對我,都沒有這般如此過,”
複又擡起小侍女的下巴,慢慢收緊了力道,眼神帶着冷意巡視着這張與風眠歌帶有三分相似的臉,“本公主本來就心情不好,你還長着這張臉跑過來招惹本公主,你說你來的是時候麼?嗯?”
小侍女我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下巴更是因為蕭應瓊力道的加重而痛苦不堪,整個人抖的跟個篩子一樣,蕭應瓊盯着她的眼睛,神情越發的冷,“這雙眼睛,倒與她有四分相似,除卻你這雙眼睛,其他地方,倒是沒有多像啊!”
随後偏頭望向身後的臨風,“你說,我剜了她的這雙眼睛如何?”
臨風淡淡的,多看一眼小侍女都沒有,“公主若是讨厭,剜了也沒什麼!”
蕭應瓊松開了手,站了起來,“那就剜了吧!”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幾個人就拖走了那個小侍女,蕭應瓊轉過了身,臉上帶着明媚的笑,絲毫不見方才的陰冷,“明天就要出發了,葉哥哥最是粗枝大葉了,我們去幫她買點兒東西吧!”
臨風帶着丫頭過來跟着蕭應瓊出了門。
翌日,葉傾漓出門的時候成功帶上了蕭應瓊及一衆拖油瓶。
風眠歌本來走的好好的,愣是被葉傾漓拽上了馬,兩人同乘一騎,惹得蕭應瓊頻頻看過去,而葉傾漓卻仿若未聞,仍舊歡歡喜喜地将人圈在自己懷裡。
風眠歌安安靜靜地待在葉傾漓懷裡,眼神看着周圍的景緻,說出的話似漫不經心,“葉瓊之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帶着我,不怕那位小公主不開心麼?”
葉傾漓倒像是沒什麼感覺一般,語氣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她一個小丫頭,又騎不慣馬,我有何可操心的?倒是你,這兩日被各種人刺殺的,比宮鬥還精彩,身上沒受傷吧?”
風眠歌愣了,她怎麼知道自己被三方人馬追殺?
葉傾漓哼笑一聲,“你一出門,來了就是一身幹淨至極的衣服,再說,我好歹也是堂堂大雲朝的将軍,我能不知道嗎?”
“無礙,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對我而言,沒什麼難度。”
葉傾漓低頭望了望身前人的發頂,不由得輕笑,“你倒是個寶,哪來的都想殺你一殺,你這人頭,到底是多值錢呐?”
“至少比你的小公主值錢!”
葉傾漓呵笑着住了嘴,一行人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卻被一群黑衣人竄出來打亂了隊列。
葉傾漓低頭抵在風眠歌脖頸,“又來了,你猜,這一次,又是誰的人?”
風眠歌冷笑,“将軍不妨與我賭一賭?”
旁邊的人還在拼命抵擋黑衣人,葉傾漓倒是和風眠歌還在搭着話,“怎麼賭?”
“你若是殺的人比我多,我便教你連環劍法,我若是比你多,就許我單乘一匹馬,如何?”
葉傾漓微微一笑,“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