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漓沒用多久就回了家,一路上平平順順,倒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特别銘記的事情,倒是楚天陵,一路跟着她回了葉府,然後死皮賴臉地住在葉府不走了……
葉傾漓很是無語,且很是不滿,卻又礙着他王爺的身份不能趕走他,葉宇和莫漓兩人還未回來,葉傾漓方才回來不久,蕭應瓊便紅着眼睛來找她了。
葉傾漓摸了摸埋在懷裡哭唧唧的小姑娘,忍俊不禁,“怎麼受了一次傷,小應變的這麼愛哭了?”
蕭應瓊抽抽搭搭的沒回話,隻一個勁兒哭着,葉傾漓隻好笑了笑,拍了拍小姑娘編着小辮子的秀發,柔聲安慰:“好啦,不哭啦,葉哥哥帶你去放孔明燈,看皮影戲,小應想幹什麼葉哥哥都陪你好不好?”
蕭應瓊這才擡起了頭,淚痕還未消,像隻小花貓,一瞬不瞬地盯着葉傾漓,“你說的!”
葉傾漓舉起雙手,頗為無奈,“我說的,所以不哭啦?”
蕭應瓊這才勉強給了葉傾漓一個笑容,葉傾漓趕忙推了糕點過去,腦子裡隻希望蕭應瓊吃糕點從而忘了還有哭這回事兒……
不消幾天,林參就穿着一身貴氣的金線白羽絨絲長袍出現在了大廳,葉傾漓扇着扇子敲了敲林參的頭,扇子上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字,林參愣是沒看懂,隻是擡着頭朝着葉傾漓,“将軍,您這一趟離國怎麼還丢了個人呢?”
葉傾漓白了一眼他,吹了吹捧在手裡的茶,語氣平淡,“你比我好?南宮呢?”
林參搓了搓手,方才吃的栗子糕的沫子有些粘手,聽到葉傾漓的話微微頓了一下,又笑嘻嘻對着葉傾漓,“回西綢了呗,事情調查完了,他也該回去了。”
葉傾漓翹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錘了錘林參,“喲,怎麼,舍不得?”
林參無語地瞥了眼葉傾漓,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攤上個這麼愛看熱鬧的将軍……
葉傾漓仍不死心,繼續眼睛亮亮地瞅着林參,“說說呗,怎麼回事兒?”
林參扶了扶額,無奈,“将軍啊,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去是為了玉龍的啊?”
葉傾漓嘿嘿一笑,分明面容俊逸,卻透着一股子土匪的味道,“那可以延後再說,你和南宮怎麼了?”
林參捉過葉傾漓手裡的扇子,扇了扇,又扔給了葉傾漓,皺着眉嫌棄道:“什麼破扇子,寫的難看死了!”
葉傾漓不悅地一巴掌拍了過去,拍在了林參腦殼上,給林參打了一個愣神,“哎喲将軍你幹嘛?”
葉傾漓拿着扇子輕輕折了起來,又眷戀似的摸了摸,“不許說我的扇子!”
林參看着自家幼稚的将軍,不在意般撇了撇嘴。
到了最後,葉傾漓仍然沒聽到林參和南宮埕發生了什麼,林參也沒打探到小丫頭突然不見了的緣故……
兩人将探查到的信息一對比,發現玉龍應該在東玥,而莫南丞至今沒有回來,估計是東玥那邊拖的比較久。
夜深,葉傾漓獨自一人坐在窗前的小梳妝台邊,看着外面的彎月,手中攥着聞淵閣完整的信息,是她的情報網和在離國探查到的信息結合而成的,聞淵閣。
葉傾漓手撐着頭,像之前的小姑娘那般,看着外面的月亮,不自覺喃喃出聲,“小丫頭,離國的月亮,可有今日這麼亮麼?”
手中的信件遲遲沒有打開,葉傾漓盯着月亮出了神,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聲,不過分開兩個多月而已,她怎麼就這般地,想念呢?
兩個多月,葉傾漓嚼着這四個字,兩個多月,然後拆開了手上的信件。
等到幾天後,莫南丞回來的時候,身邊驟然多了個人,葉傾漓和林參看着跟在莫南丞身邊的那人,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覺得莫南丞腦子是不是被馬蹄子給踢了……
因為跟在莫南丞身邊的,就是那個傳聞狠戾殘忍的東玥四皇子……
葉傾漓咳了咳,拍了拍鮮紅衣衫上的褶皺,“莫南丞,你這是,何意?”
莫南丞一身的豔麗衣衫,穿的跟個花孔雀似的,護着身邊戰戰兢兢的人兒,笑得跟個浪蕩公子似的,“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玉龍給你帶來了,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