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歌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伸了伸懶腰,才發現手裡放着一副耳飾,似是專人定制,朝陽花的形狀裡帶着些絲絲縷縷的小墜飾,風眠歌拿在手裡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笑了笑起身洗漱。
季文呓思忖了許久,終是去了葉宇那裡辭行,葉傾漓自下午出門至今未回,也不知做什麼去了,為了不連累葉府,季文呓覺得還是先走為好,才去找了葉宇。
葉宇見來的那些個澧南人直奔季文呓,估計也不是善茬,也就沒有拒絕季文呓的辭行,讓人送季文呓出了盛京。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葉傾漓也忙着跟人談判呢,坐在對面的人絲毫不懼葉傾漓殺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喝着茶,賞着舞。
“你不要以為大雲和東玥和談了,就能抓着莫南丞不放了,把人還回來!”
寒淩後仰着笑着,明明是帶着些冷氣的臉,卻笑得陰險,連帶着那看向葉傾漓的眼神也存着陰狠,“兩國和談不假,但葉将軍,你以什麼身份來要求我放人呢?畢竟,這人我可是挺喜歡玩兒的……”
葉傾漓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笑,敲着面前的檀木桌,對着對面一身花蝴蝶一樣的男人笑得沉穩,而又狡詐,“哦?四皇子怕是忘了被我挑下馬的事了?我這個人呢,頗為崇尚馬睢,屆時,還望四皇子海涵!”
寒淩撇嘴一笑,帶着不屑,“馬睢再狂放不羁,不還是要聽命于蕭臨,本皇子若在盛京地界出了事,你猜,你那位親愛的叔叔,會不會庇佑你呢?”
葉傾漓眯着眸子,“你威脅我?”
“哪兒敢?要我放人,除非我膩了他,否則,免談!”
看着對方嚣張跋扈的樣子,倒真有了傳聞裡那般模樣,葉傾漓冷哼一聲,慢悠悠搭着腿,語态也帶着幾分慵懶,“我若是真的要将人帶走,就憑你?能攔得住我?”
寒淩與葉傾漓對視着,分毫不讓,葉傾漓不由得松了口,“你最好不要對他做什麼,不然……”
聽着她說完,寒淩起身欲往外走,“葉将軍應該不會想試一試,你的人,和我的刀,誰更快一點吧?”
語畢,那人已經帶着他清脆的玉佩碰撞聲出了房門,葉傾漓靜靜地喝了最後一口茶,然後,捏碎了手裡那隻精緻的白釉杯。
收拾了情緒,葉傾漓去了街角的口脂店,逛了會兒才想着小姑娘應該醒了,這才往府裡趕。
季文呓在葉宇的人的護送下出了盛京城,站在城門外面的時候還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站了會兒就被一個人戳了戳,定睛一看是自己商隊裡的人,等在城門口好幾天了,季文呓這才跟着人走了。
季風顔帶着季淩君回了客棧,還沒安穩地躺下呢,季淩君就已經捂着胸口不省人事,吓得季風顔趕緊找了大夫。
白羽洛在一旁冷眼旁觀着季風顔對季淩君的關懷,臉色黑的能滴墨。
大夫掐了脈,沉痛地對着季風顔搖了搖頭,“這位公子患有舊疾,經年累月,已然是重患入腑,之前大抵是有人悉心照料的緣故,現如今,這來回奔波的,舊疾複發,怕是……”
季風顔瞪着眼睛,不敢置信,“不是,舊疾?你還有舊疾?我怎麼從來不知道?”
季淩君滿臉虛弱,無言沉默。
季風顔揪着白羽洛的袖子,總覺得季淩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裡怪怪的……
很快,季淩君病重的消息就經過一層層傳遞,到了季文呓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