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公子,為何想與我?”
岑念衾将煮好的東西遞給風眠歌,又吩咐人換了一桌菜,嘴角含笑,“救我一事,或許對風姑娘來說不值一提,但于岑某而言,風姑娘的舉動,實在是讓岑某記憶深刻!”
風眠歌握了握自己無力的手腕,苦笑,“救你的風眠歌已經不見了,若是岑公子對我救你一事耿耿于懷,那倒是大可不必。”
岑念衾淡笑,不置可否。
“看岑公子的行頭,想必在西綢這邊生意往來不多,若是為了我,那倒是罪過。”
岑念衾愣了一下,繼而忍不住樂了,“風姑娘這麼輕易便看出來岑某西綢往來不多,又怎麼能讓岑某對姑娘心思不起呢?”
風眠歌淡淡一笑,喝了口,才發現那東西入口清清涼涼,又帶着花果的清香,不禁又多喝了幾口。
“風姑娘倒也不必這麼生分,你既救了我,便是我岑念衾的朋友,叫我念衾即可。”
風眠歌眯着眼睛笑着,“那念衾就叫我眠歌吧,你既認我是朋友,我也不必扭捏,我們便做個朋友!”
岑念衾笑着與風眠歌碰杯,接下來的話題兩人倒是聊的有滋有味的。
直到一聲尖銳的嘲諷傳來,打斷了兩人的話。
“風姑娘與一個男人暢飲暢言,不知,置我葉哥哥于何地?”
風眠歌愣了會兒神,随即反應過來這個聲音,擡頭望去,果然是那人。
箫應瓊掀着簾子,一身青綠色衣裙紮眼又适配,那張稚氣十足的臉上配着冷意冽冽的眼神竟帶來了驚人的氣場,仿佛這才是公主該有的氣勢。
周遭的人都顫抖着不說話,箫應瓊噙着笑,眸子裡卻是冷意十足,風眠歌不由得以袖掩唇輕笑,“我與葉瓊之如何,關公主什麼事呢?公主這般,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
箫應瓊咬了咬牙,怒而一甩珠簾,“我與葉哥哥自小便兄妹相稱,什麼身份?你倒是告訴本公主,這個身份,稱麼?”
風眠歌又悠悠然喝了口那個飲品,而後才慵懶擡頭對着箫應瓊,“公主千裡迢迢跟了過來,就是為了替葉傾漓捉奸的麼?那倒是辛苦公主了呢!”
箫應瓊氣沖沖指着風眠歌,“你!”
風眠歌勾着唇,似笑非笑,“我?我怎麼?莫說是什麼都沒有,就是我與岑公子發生了什麼,葉傾漓都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邊,公主,要試試嗎?”
箫應瓊氣的轉身就走,倒是岑念衾,看了場好戲。
“眠歌對葉将軍,就這麼自信?”
風眠歌放下了杯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自信的聲音聽的人豔羨,“其他人眠歌不敢做保,但葉傾漓,她會一直站在我這邊,我信她!”
說完,掀開了簾子走了出去,岑念衾看着風眠歌紅色的背影,第一次覺得她就像是團烈火,若不是像葉傾漓這樣頑固又高傲的鐵,怕是都會被她灼傷。
葉傾漓揪着喝醉的楚天陵回客棧,擡頭的瞬間瞥見了黑發玄衣的季淩君,頓了頓又看見了滿臉孩子氣,一身白衣的季文呓,不由得開口勸阻,“他向來都有讀書人的風骨,你這般行徑,隻會自食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