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穴裡待了一夜,風眠歌才被葉傾漓放信号帶來的人接了出去,甫一出洞口,便有人押着一批人到了兩人面前,風眠歌幾日不曾見過陽光,此刻不禁擡着手擋着光,整個人也透露着疲憊和虛弱,葉傾漓揮了揮手,從手下手裡接過一把傘替風眠歌擋着,風眠歌這才放下了手,細細瞅了瞅,向前略走了兩步,站定望着面前狼狽的人,緩緩勾唇,“諸位,可真是讓本公主好找啊!”
為首的人應是打鬥過程中被劃傷了,臉上的血流了一地,這會兒已經結痂了。
“果然你是故意進入這裡,引我們出來的!”
風眠歌一身紅衣淨是泥濘,但是站在那裡還是吸人眼光,笑了笑,風眠歌微微彎腰,帶着些無辜,“本公主縱然是不會肆意屠殺,卻也不是什麼軟心腸的人,你們自小逸登基到現在,行刺了我66回,下毒53次,卻次次不得手,啧啧啧,現在的刺客已經這麼弱了麼?就你們這樣,竟然還妄想弑帝登基,不是白日做夢麼?”
那人很是不服氣,掙紮了一下,卻是直接被卸掉一條胳膊,痛的那人大叫,并不甘心地望着風眠歌,“他風逸荇也是踩着我們殿下和娘娘的血骨登上的那個位子,你們又在假清高什麼?不過是泥地裡的臭蟲,一個比一個爛罷了,要不是有她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護着你,我們早就得手了!”
風眠歌看了看那人指的方向,對着葉傾漓笑笑,而後轉頭很是驕傲道:“那可怎麼辦啊?她就是喜歡護着我欸,有本事,你殺了她?”
葉傾漓憋着笑,将傘遞給了跟在旁邊的小姑娘,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了那人脊背上,微微用力,那人便被摁在地上爬不起來,風眠歌提了提裙擺,蹲了下去,歪着頭,面色單純又帶點兒狐狸的狡黠,看着咬着牙很是不忿的人,“你以為,你忠心的殿下和娘娘有多幹淨啊?你的妹妹不是他們随手救的麼?你猜,是誰讓你妹妹被狼群環繞?或許,太小題大做?那可不能,畢竟啊,有你外祖父的功績擺在那裡,何嘗不是一項很大的助力呢?”
眼看着那人臉色越來越青,風眠歌揮了揮手,那些人便被帶了下去。
葉傾漓回到了風眠歌身旁,扶着人往回走,邊走邊調侃,“阿眠現在越來越能耐了呢,我的人怎麼都對你聽之任之呢?”
風眠歌白了她一眼,悄悄抓緊了她的手,“你的人為何對我這般忠心,你不知道?”
葉傾漓故作不知,淡淡笑笑。
到了山腳的時候,風眠歌隐隐聽到幾聲微弱的哭聲,不禁抓了抓葉傾漓的手,“好似,有嬰兒啼哭聲……”
葉傾漓動了動耳朵,“去看看?”
得到風眠歌的點頭後兩人讓其他人停在原地,尋向哭聲的方位而去。
走到一處瀑布下,在兩個大石頭中間發現了一個一歲多的娃娃,“看來是有人專門放在這裡的,估計是想着有人能救!”
聽着葉傾漓的話,風眠歌拍了拍身上的土過去将孩子抱了起來,“倒也是狠心,這麼小的孩子都舍得扔掉……”
葉傾漓過來扶着她,“那便帶回去吧,我們來養,如何?”
風眠歌看着不哭了乖乖的小家夥,忍不住将手指遞給她把玩,點了點頭。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所,葉傾漓出去買了些羊奶給小姑娘,兩人換了衣服,看着煥然一新的奶團子抱着羊奶咂吧,不禁都笑彎了眉。
将小家夥哄睡着,兩人這才入宮見了風逸荇。
風眠歌看着滿身貴氣的風逸荇,欣慰之中卻又帶着擔憂,“小逸,現下那些皇後舊部都已清掃幹淨,你也該培養培養自己的勢力了。”
風逸荇藍色的眸子盯着風眠歌,舉手投足盡顯華貴,“阿姐,謝謝你!我本不願讓你涉險,你卻将我的話抛諸腦後,下次再如此,我可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風眠歌白了他一眼,“不用你操心,姐姐知道!對了,聽聞,藍将軍被你派遣去了邊餌(e四聲),怎會如此?”
風逸荇垂下了眼眸,帶着淡淡的哀愁,“她自請去邊餌,我也不能違了她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