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狐顔堂的時候,葉傾漓碰到了一個人。
彼時,葉傾漓帶着顧清寒一起趕往狐顔堂,行至半路,恰好是在一處湖邊,四周的蕭條襯托的殺意是那麼地刺骨。
葉傾漓看着突然從背後蹦出來的慕容蓥陽跟那黑衣人纏鬥,隻是看着看着覺得,身形是那麼的熟悉。
葉傾漓拍了拍顧清寒的手以作安慰,頂着嘶啞的嗓音揚聲道:“慕容,别打了。”
随後眯了眯眼睛又道:“安姐,可否聽我一言?”
慕容蓥陽聽見她的話,這才收了發着寒光的冷劍,站在一側。
林安似是沒想到她能猜到自己,輕呵一聲摘下了黑色面紗,瞪了一眼慕容蓥陽,朝着葉傾漓走過去。
慕容蓥陽緊随其後,直到她停在葉傾漓面前。
待到站定,林安微微撇頭看了看身後的跟屁蟲,眸光銳利,盯着葉傾漓,“你倒是收了一條好狗!”
葉傾漓無言以對,看了看慕容蓥陽,隻見他微微偏過頭,卻是盯着林安的一舉一動,不由得覺得這人,擰巴地有些可愛。
林安見自己逃不過他的眼睛,抱着胸瞪葉傾漓:“是你殺了眠眠!”
葉傾漓笑了笑,“嗯,是我。”
這般平淡的語氣,林安卻在葉傾漓眼裡看不見任何情緒,咽了咽口水,兀自撐道:“别以為我不知道,她是為你而死!她既是為你,我便不好動你,隻是還是憤懑!區區一個你,怎麼值得她如此?所以,你調查真相,帶上我。我需要替她,複仇!”
葉傾漓看着她哭的紅腫的眼角,不由得淡笑:“好。”
随後看了看跟在林安身後的慕容蓥陽,“那,慕容公子,是什麼意思呢?”
慕容蓥陽偏着頭,耳尖微紅,“一起!”
葉傾漓挑了挑眉,“理由?”
慕容蓥陽瞥了瞥她,“我會武功。”
葉傾漓點點頭:“行吧。”
拉了拉顧清寒,葉傾漓介紹:“這是顧清寒,我的好友。清寒,這位是林安,安姐,是我的,一位故友。至于那位嘛,叫他慕容就行。”
慕容蓥陽聽了這潦草的介紹,皺了皺眉頭,終是沒說什麼。而林安跟顧清寒相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上了馬車,葉傾漓撐在小塌上,垂眸看書,聲音卻透過書本傳了過來,“安姐,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安靠在後壁上,閉目養神,“小逸告訴我的。”
葉傾漓悠悠然“哦~”了一聲,來龍去脈算是一目了然。
還未到狐顔堂,林安又出事了。
葉傾漓看着突然面色抽搐的林安,蹙着眉頭,她也才學醫不久,諸多醫理她都不知曉,暫時還真的幫不上什麼忙。
直到慕容蓥陽進來,看着林安的樣子,較為震驚地脫口而出:“澧南蝕心蠱?”
葉傾漓擡頭看他:“你知道?怎麼解?”
慕容蓥陽搖搖頭,“我隻是了解一些,并不知如何解。此蠱乃是控制人的蠱術,但是一般而言,那些上位者想要控制手下的人,一般會用附身蠱,子蠱附身,母蠱控制,不聽話就會揪心撓肝般地痛,隻有喝了母蠱泡過的水才可以得以緩解,若想真正解除便要将母蠱以溫水養之,待子蠱喚出來才可。而蝕心蠱,較為兇烈,沒有母蠱,相對而言,它較為懼怕血液,所以食入口中後,會到處亂跑,最後藏在一處隐秘地,陷入睡眠。若是有人以血為餌,将它喚醒,那它會暴走,直至生命耗盡,而它的宿主,自然也會……”
葉傾漓沉聲:“耗盡生命需要多久?”
慕容蓥陽頓了頓,“十天。”
葉傾漓趕緊讓慕容蓥陽調轉馬車,往離國焱都走。
幾人用了一天時間到了焱都,敲響了邵府的門。
邵衍看見幾人的時候很是驚異,但是在看見林安的時候,面色立刻焦急了起來,還帶着幾分慌亂不安。
“小安怎麼了?”邵衍着急忙慌讓人将林安扶進了府,風離冷冷瞰他:“怎麼了?這個答案,怕是隻有你府上那位夫人心裡清楚吧?”
邵衍看着她,有些茫然,“閣下是?”
風離輕呵,沒有應答。
邵衍來不及思考太多,讓幾人一起進了屋,吩咐了大夫給林安看。
風離握着剛剛從林安腰間拽下來的玉佩,輕輕摩挲,趁着大夫看病的功夫,問邵衍:“邵閣主的夫人,可曾去過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