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客棧的時候,林安卻不見了。葉傾漓慌忙帶着三人又出去找人,各處都尋遍了卻還是不見蹤影,葉傾漓不禁有些疑惑,林安在這裡,能得罪誰?
慕容蓥陽卻想了想開口道:“蝕心蠱爆發後,原宿主身上會有較濃的血腥味,不如……”
葉傾漓點頭,“倒也是個好方法。”
于是葉傾漓看着面前的大黃狗,扯了扯嘴角,“你确定它會聞?”
墨繁翼驕傲擡頭:“那當然,飛飛很厲害的!”
葉傾漓低頭看了看那胖的跟球似的黃狗,沉默,“它叫,飛飛……”
墨繁翼将之前擦過林安血的帕子摁在飛飛鼻子上,沉聲道:“飛飛加油!找到了回去給你雞腿兒吃!”
葉傾漓沒報啥希望地抱着胸,卻沒想到那大黃狗還真的朝着西南方向出發,幾人連忙跟上,一路跟着飛飛來到了郊外,葉傾漓看着光秃秃的郊外,連棵樹都看不見……
“你這,飛飛,到底靠不靠譜?”慕容蓥陽看着胖胖的飛飛,說話都有些結巴。
直到繞過了一大片荒地,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一條通往阮府後門的捷徑……
但是如何悄悄進去卻是個問題,他們三個自然是可以,隻是葉傾漓自己,有些困難……
未曾想,慕容蓥陽直接提溜着葉傾漓上了房頂,四人在房頂上悄悄匍匐前進,再加上,一隻黃狗,實在是,不吸引人都不行……
不一會兒,就有人看見了,直接叫了家裡的侍衛來抓人,墨繁翼眼疾手快地撕了飛飛的衣服,給幾人一人一塊棉紅布綁在嘴上,隻是,在戴上以後,聞到這一股子的狗味兒,幾人莫名黑了臉……
沒有辦法,墨繁翼帶着慕容蓥陽和顧清寒下去與那些侍衛打鬥了起來,留下葉傾漓一人跟着飛飛繼續往前走,直到來到了一間房頂上,葉傾漓揭開瓦片,往下一看,原來是阮绫柔的房間。
看了看高度,葉傾漓拍了拍黃狗,一鼓作氣跳了下去,跳下來的時候,葉傾漓好像聽見了自己骨頭錯位的聲音……
将飛飛放在地上,葉傾漓摸索着給自己正了骨,然後跟着飛飛來到了一處水和安民圖面前,飛飛就停着不動了。
葉傾漓看了看那上面的幾個大字,鬼使神差地摁在了那個安字上,果然後面出現了一扇門,推開門,裡面别有洞天。
剛推開門,便是一處屏風,上面俨然是淮安劍意,葉傾漓早便聽聞,隻是第一次直觀看見,不禁有些震驚,這淮安劍意,竟是,以情為引……
葉傾漓又點了點那上面人的眉心,果然從屏風後又開了一扇門。
葉傾漓走了進去,隻見林安靜靜地躺着一張白玉床上,而床後面,在牆的那一邊,響着煮藥的聲音,還有小丫頭的讷讷低語。
葉傾漓進來後那門便合上了,葉傾漓不禁給飛飛喂了個藥丸,飛飛嘗着甜甜的藥丸,很高興地吃掉了,随後便興奮地盯着葉傾漓。
葉傾漓看着沒有聲兒的飛飛,很滿意地将狗帶到了一旁的拐角,悄悄躲在了紗帳裡面。
葉傾漓看着不知所以看着自己的飛飛,輕笑,“乖,回去了給你解,我先聽聽,這個阮绫柔,到底要幹什麼。”
随即便聽到那邊的門被打開,阮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找到了,玉兒,我找到紅菱角了,你快給她解毒!”
然後一個溫潤的女聲回道:“小姐,解毒何時都能解,你怎麼将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你是不是潛下去摘的?衣服都濕透了……”
阮绫柔的聲音堅定又有力量,絲毫不像在邵府那般有氣無力,“少廢話,快給安安解毒!”
那人語句裡帶着笑意:“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解還不成?”
然後就又是煮藥的聲音,葉傾漓估摸着這個藥至少還得煮半柱香時間,不如讓她将毒解了再走也可。
阮绫柔的聲音響起,帶着些歡喜和憐惜:“玉兒,你說,她到底喜不喜歡外面的生活啊?為何她出去了一趟,反而比在邵府更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