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活動第五天，看完上午的音樂劇，薇利亞回到酒店房間。茶幾上多出了一張字條，白紙金字，字迹和博物館的那張一模一樣。

“明晚七點，約頓遊樂園摩天輪下見面。”

好土的方法。他為什麼不能發短信呢？

她不在時，隻有清潔機器人能進入這個房間，字條是機器人留下的。梅因·特列斯很喜歡借助機器人施展手段，也許他隻是執着于此。

——

當晚布蘭登請客吃飯，酒店上層有一家歐泊餐廳，菜系延續自過去世代的法國。鵝肝醬和油封鴨腿便是風靡銀河的歐泊料理。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前菜有煙熏三文魚和生蚝。布蘭登看了薇利亞一會兒，問：“你……沒有勉強自己吧？”

薇利亞呆了呆，輕輕放下酒杯，“什麼？”

“感覺你黑眼圈都出來了。”

“可能是有點興奮，影響到睡眠了。”

“進展如何？”

“時間太短，很難說有什麼進展。但大緻情況我已經掌握了。”

“這不是很快嗎？”

他們談論的當然是機器人計劃。薇利亞說：“總之，還是得先見到完整的奧斯瓦爾德。”

布蘭登：“明天你和梅因見面之後，他應該會将奧斯瓦爾德的本體還給你。”

“或許吧。關于他所謂的失蹤，你那邊有什麼新消息嗎？”

“暫時沒有。”他說，“不過，你和他見面是安全的。他對我也許不懷好意，卻不敢傷害你。”

“你之前不是還擔心他誘導我嗎？”

“因為你和他的理念不一定相同。他也許想要拉攏你，但不會傷害你。”他道，“而且事到如今，就算你的記憶還沒完全恢複，也不可能輕易被他誘導了。”

薇利亞似乎陷入沉思。

片刻後主菜上齊，應她的要求，甜點也一起上了，有千層酥和焦糖布丁。布蘭登切了塊牛排，問：“你更喜歡歐泊菜還是埃莫拉爾德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