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雲謠醒來發現自己竟越矩的躺在謝瑾的床榻上,枕在謝瑾的懷裡,整個一激靈,昏迷前的記憶回籠——
想起來了!她被人踢下了池塘差點淹死了,所以是謝瑾救了她?是了,她記得她在水中見到了一束神秘的光,不是謝瑾還有誰?
雖然她在謝瑾面前有百分之九九的時間都在演,但此時此刻她是真心的感激謝瑾救了她一命。
珍重的閉着眼睛抵着他額頭,無聲的翕動嘴唇,“謝謝你,謝瑾。”
道完謝,睜開眼睛,對上謝瑾清透深沉的眼神,吓了一跳,他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她意識到個嚴重的事兒,她剛剛無聲的喊他名諱了,對方可是甯王,如此大逆不道的直呼名諱,完全可以治她罪!這下真是完蛋!
誰想謝瑾隻是拿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道:“不熱了,看來昨晚的藥還是挺有效果的。”
聽聞此話雲謠一臉懵逼,昨晚的藥?她昨晚有喝藥嗎?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嘴上卻迎合着:“那是。”
經此一事後,學院裡王孫貴族的婢女、随從都知道的這身穿樸素青布衣裳的小阿雲是甯王的書童,婢女們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桃會同他要好,
小桃是顔曦郡主的貼身丫鬟,誰不知道甯王對顔曦郡主愛而不得,這兩家的下人之間會認識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要不是事實擺在眼前,這小阿雲還真不像甯王的書童,他們以為能跟在甯王身邊的,定是那種半天說不了一句話,眉眼間藏着警惕與探究,斷不是這般清隽疏朗、不笑時難掩清冷氣質的模樣……
等到雲謠徹底病愈已是三天之後。
書院忽然開設了一條新規:跟随自家主子到書院來陪讀的婢女、随從們,可以選擇旁聽感興趣的課程。
雲謠聽到這消息,雙眼放光,這就意味着她可以去農學院明目張膽的找慶秋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