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節?姐姐剛剛到湘南,不知道。”
“那姐姐過來和我們一起跳舞吧。”
前方是一群頭别着豔麗鮮花的女子,手牽手圍成一個圈,跳着無名的舞蹈,熱鬧非常,雲謠蠢蠢欲動,扭頭可憐巴巴的看着謝瑾,“九郎……”
“去吧。”
“謝謝九郎!”
得到了準許後,雲謠愉快的加入了前方的歌舞群,謝瑾收回目光,注意觀察着周遭,他之所以提議來鎮上,蓋因雲謠的一番話。
——他身中刺客的袖箭,箭上淬毒,此毒竟讓居于此地的普通農人化解,農人不是華佗在世,隻因此毒來自湘南,那些死士刺客多半也是此地人。
不出所料,鎮上仍有刺客的團夥,他倒要看看,誰是這些刺客的幕後指使。
一曲舞畢,身着民族服飾的姐姐妹妹熱情将雲謠圍在當中,叽叽喳喳詢問。
“姊妹,你可有成婚?”
“姊妹,你長得真好看,怎從未見過你?”
“吃鮮花酪麼?我家做了許多,請你來我家做客。”
問題接二連三,一時叫她不知該先回答哪一個,隻能笑笑不說話。
單身的年輕小夥子也注意到了雲謠,三五成群結伴上前,争相自薦,“姑娘可有對象,我家有十畝田地。”
“我家是世代開胭脂鋪子,就在前頭,姑娘去看看罷。”
圍着雲謠的姐姐妹妹不願意了,“凡事講究個先來後到,你們後頭排隊去。”
說罷,拉着她的手,誠懇道:“我家有個弟弟,長得俊俏,尚未婚配。”
“姊妹,我家也有個哥哥,同樣長相俊俏,尚未婚配。”
怎麼突然發展成相親大會了?雲謠哪裡見過這架勢,慌忙擺手,正想開口,腰上一緊,向後跌入熟悉的懷抱。
“她已是有主之人。”
謝瑾聲音清涼如水,不會看也猜得出臉色不怎麼好看,無關乎愛,大抵是封建社會男人的占有欲,雲謠在心裡如是說。
給她介紹對象的姐姐妹妹和尚未婚配的年輕小夥子們尴尬的道歉,幾個面薄的已經開始無地自容了,雲謠見狀擺擺手,寬慰道:“不怪你們,你們也是好心,并不知曉。”
衆人散去,謝瑾依舊單手箍着她的腰,絲毫沒有松開的迹象。
“九郎……”
“你倒真有本事,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就引了一堆輕薄放蕩的男子!”
“哎呀,九郎,你别生氣了嘛,妾心裡隻有您呀,再說他們,不知者無罪嘛。”
“呵,我生什麼氣?不過是個玩意還拿喬了。”
說罷松開她,徑直往前走去,雲謠吐吐舌頭,連忙追上。
做小伏低哄了半天,才叫謝瑾的臉色好看了些,害,男人,就算不愛,也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觊觎,啧啧啧。
鎮上有當鋪,謝瑾手上的扳指僅當了二十兩紋銀,雖然說二十兩紋銀并不算少了,但那玉扳指乃是上好的青玉,怎麼樣也不能僅當二十兩。
當鋪老闆眼珠子滴溜溜轉,“客官,當鋪也是得賺錢的,既然來當物了,怎麼能照原本的價,再說了你這扳指光秃秃的,連個雕花落款都沒有,給二十兩不錯了。”
誰家的扳指有雕花落款啊,雲謠在心裡吐槽,卻仔細收起了二十兩,面上道:“多謝老闆,老闆慈悲。”
将銀錢交于謝瑾,他眼皮擡也不擡,“你收着吧。”
也是,堂堂王爺怎麼會看上這點錢。
也就揣進了懷裡,買了一些糕點及吃食,兩套換洗衣裳,既然要在湘南待一陣,置辦個宅子也是必不可少的,好在湘南宅子便宜,僅花費十五兩就得到了一間帶院子的農家小院。
提着糕點去老伯家拜謝了一番,老伯無論如何都不肯收銀子,雲謠也就不再堅持,隻說在鎮上買了屋子,夫妻倆打算定居在湘南,邀老伯有空時上門做客。
回去的路上,雲謠揣着僅有的二兩銀子,惴惴道:“九郎,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啊?這二兩銀子恐怕生活不了多久。”
“不知,錢不夠了便去做些營生,我看鎮上的集市熱鬧,明早去看看。”
“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