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稱不上量刑,蝙蝠俠不是什麼法官。”布魯斯繼續說:“也不是你看到的百科裡說的義警。”
卻見葛溫德林輕飄飄瞅他一眼:“這并不重要。”
“吾也從未見過一名暗月之劍會有特定的身份。”
布魯斯:“看來今天幫你開了不少先河。”
他走到展廳入口抽出一張小報,折成并蒂小花的樣式放在留言闆下:“阿卡姆這種特色地标不去參觀确實很可惜,尤其是在蝙蝠洞裡看過那麼多宣傳廣告的情況下。”
“但這裡”
“因為是你,提出來這兒既意外也不意外,但總要有個契機。”
“那天在刺客聯盟,忍者大師的兩個實驗體是怎麼回事。”
“怪物而已,還左右不了吾的行為。”葛溫德林大拇指與食指捏住紙花的葉子,話題一轉:“你的聖誕襪子裡被阿爾弗雷德放了什麼?”
布魯斯挪動半步遮擋住主要的監控:“阿福今年大概是參與了什麼返老還童培訓班,所以才會給卧室門外貼個巨大的紅襪子。”
“他還在裡面放了一整套,”
“男士護膚品。”
針對熬夜版。
半龍半神不會長痘痘,但葛溫德林在很早的時候,确實見過戴安娜熬了幾十年給自己熬出了淡淡的疑似黑眼圈然後敷人類産品:“人類的創造力神族也用得上。”
從他的雙指間天藍月波和黃金燦星同時蔓延,并蒂紙花霎那間變成了灑滿金點的藍色玫瑰:“他在我的房間外放了你母親寫給我的信。”
“未能寫完,隻有半封。”
那個夜晚突如其來的謀殺不僅打斷了小布魯斯的未來,也打斷了一場本會跨越世界的傳遞。
被幽禁的小孩子本有機會在神明的起點前多認識兩位善良的人。
這樣的可能讓人不禁思考,他的未來走向是否會因多受兩個人的影響而發生改變。
葛溫德林沒說信裡寫了什麼,布魯斯也沒問,那合該就是一封私人信件。暗月之神輕輕道:“我很感謝她。”
“雖偏居一隅,我在這千年間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人類在我處并非稀罕。”
“但我想認識他們。”
兩人已經走到了出口附近,廳裡瑪莎視頻的聲音傳得微弱,但對二人的耳力都可聽清:“您的恭維我愧不敢當,我做不到愛哥譚的所有人。像是殺人者、貪污腐敗的官員、虐待動物者,這些人能被某人愛上真是上帝見了撒旦。”
“我隻是盡可能地去讓哥譚仍堅持正義的市民看到愛、感受到愛。”
“而我的愛。”女士笑了聲:“隻屬于我的親人,丈夫、孩子、姐妹。”
“我們走吧。”布魯斯匆匆離開,像是躲避誘人的蜜糖。葛溫德林伴着他往外走。
隔着牆壁,隻有半龍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當然,差點忘了一個人。”
“我的孩子未來的愛人。”
.
“阿福說他今天不管我們的飯。”博物館外,布魯斯舉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冷冰冰的短信。
盡管内心仍然被無法訴說的情緒占滿,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還是滲了進來。
葛溫德林說:“那便不用餐。”
畢竟一日三餐的習慣還是他來這兒後才接觸到的。
“不用。正好讓你體驗下在外面吃飯的感覺。”布魯斯開始搜索記憶和手機:“讓我看看有什麼能吃的。”
布魯斯手機裡排第一位的就是愚人村蛋糕店,于是他開車,兩人去了店裡。
他幫葛溫德林點了個紅醋栗小蛋糕,自己又要了個奢華三明治在店裡就吃起來。
吃完後,早就認出他的店長叫住了他們:“韋恩先生,還有這位先生,我們店裡現在有個攝影活動,留下照片可以參與抽獎。獎品都是還沒上貨架的新款蛋糕,你們想不想試試自己的手氣?”
布魯斯進門時就看到照片牆,上面的人姿勢各異。單人照有很多,兩人及以上的也不少,他問葛溫德林:“要來張合照嗎。”
得到了暗月之神果不其然的拒絕。
“我的同伴不太樂意。”他笑:“以後有機會再說。”
說着要往外走,店長突然福至心靈:“獎品裡有紅醋栗餅幹。”
布魯斯先刹住閘,又以眼神詢問葛溫德林,然後對店長搖了搖頭,走出去了。
還有點時間,布魯斯又拉着葛溫德林去坐了船,宣傳上寫着看盡太平洋。沒想到出港沒多久,哥譚島的陸地仍看得見就返了航。
這倒是蝙蝠俠難得的上當受騙。
天色已黑,布魯斯看了眼時間:“該辦正事了。”
在犯罪巷的角落裡召喚了蝙蝠車,換上他那身黑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