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收視率呢,你想被MAMA……”江留月絞盡腦汁了好久,終于無奈的扶額:“好吧,他們不
能怎麼你。”(注3)
似乎被戳到了笑點,權志龍笑的打跌,牙龈都露出來了,癡漢一樣的湊了上來雙手捧着江留月
的臉蛋揉,黏糊糊的說着:“唉喲,我們六兒怎麼那麼可愛,怎麼能那麼可愛呢。”
“……MAMA不能怎麼你,但是我抽你你信嗎?”
江留月被揉的吚吚嗚嗚的,氣急了就掐他的腰。
“嗯~~啊啊啊啊~~好疼~~~~”
權志龍發出軟綿綿嬌滴滴的口申吟,扭着腰和屁股各種蹭,幹脆把頭往江留月的胸口埋。
“……别這樣,讓别人聽見了還以為我要怎麼你。”
江留月滿頭黑線的住了手,擡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挂鐘:“整理一下吧,你也差不多到時候出
去了。”
“好吧。”
權志龍也不鬧了,用手爬梳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把劉海向上捋,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盈滿笑意
的淺色眸子閃爍着星辰一般耀眼的光芒,他用大拇指和食指蹭蹭自己的鼻子,活動了一下脖子,
輕笑起來:
“就讓我把這無趣的舞台,弄的有意思點。”
“如果隻做到有意思的這個程度的話,MAMA會感謝你的。”
江留月不禁為MAMA點蠟:
“你明明是去造反的。”
“你怎麼能那麼說我呢?造反這樣的話,是留給那些孩子的,穿着别人穿爛了的铠甲,怎麼能那
麼有勇氣呢?”權志龍掏出手機對着寫好的歌詞咔嚓了一張,然後捏起那張紙,慢慢的撕碎,拍
了拍手,雪花般的紙屑紛紛揚揚而下,他扯起嘴角輕笑了一下,淩亂的發絲從額頭垂落幾縷,卻
擋不住他雙眼裡的光芒:
“我是去玩的,有意思的,好好的玩一場吧。”
他馬上就要去自己的休息室裡換衣服上妝,江留月也要換了衣服去應付一下MAMA的後台采訪和
其他人情往來,便走過去和他擁抱了一下,又忍不住親親那耀眼如星辰的雙眼:
“玩得開心點。”
向來如此。
千萬别說你們能打敗這個男人。
他從來不曾認為這是一場戰争。
不過是一場有趣的玩樂而已。
更不要想着自己從他這裡能奪走什麼,
你拿走的不過是他的裝飾品,
當他出現在舞台,便如同手握萬有引力一般,這個世上的人啊————
享受這樣的遊戲,沉醉于這狂熱吧。
MAMA現場。
當魔性的電音響徹會場,全場頓時爆發出歡呼的浪潮和狂熱的尖叫。
半球形的燈之牢籠中,在激烈的音樂和炫目的鐳射光中,身穿彩色皮草,頭戴黑色皮質彩繪棒球
帽的G-Dragon從地下升降台平穩升起,聲音穿透了每個人的興奮神經:
“What’s up HONGKONG!!!”
瘋狂的尖叫如同浪潮波波湧來,被沖擊至耳膜的最深處。
這才是等待的。
這才是值得等待的。
尖銳、狂傲、霸氣、壓倒性的掠奪與征服的舞台。
【這不過是到了年末而灑下的魚餌,
就算什麼都沒做也能當一條大魚不是嗎?
說我橫掃一切的時候就像是謊言一樣,
這還真是I’m sorry but i love you ~I just f*ck it is a quickie~
這都一年過去了,
MAMA現在擺好了酒席,怕孩子們打架所以每個人都有份,
我現在已經到了看着他們吃飽就好的年紀,
所以酒肉就分給我的小弟弟小妹妹們好了,
八八年八月十八日生是我的命運,
隻能盲目的跟從我徒增皺紋是你的命運,
我今年二十有七,舞台上天生的優越感,
我在舞台上是玩家,而你們隻是銀行家。
Show me the money Don’t even know much I have~
金手表金戒指什麼的看着還挺可愛的嘛~
舊的一年過去了新的一年已經到來,
到我這裡領點零花錢吧,接着~~】(注4)
江留月在台下戴着棒球帽看完了權志龍的SOLO舞台。
“完啦,這下要得罪人了。”
她笑着說,拍了拍崔淳浩的肩膀,便往後台走去。
一邊走,一邊摘下來棒球帽,随意的打散自己的長發,一旁的助理早就等待許久,接過她脫下
來的外套。
崔淳浩苦逼着臉過來,可憐兮兮的說:
“現在怎麼辦啊Alice?”
“能怎麼辦啊?”江留月不以為意,活動了下自己的脖子,笑道:“星辰升起,總是要閃瞎幾
個人的眼睛,賠償眼角膜就行了呗。”
“……啊?”
崔淳浩還不能反應,淚眼汪汪的。
江留月卻已經穿戴整齊,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走向記者等待的會議室了。
他不是藝人,大概不能懂這個道理。
若想要成為星辰,又何以畏懼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