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款,這個顔色可是很難買到的,啊,手機卡也已經安好了,是你之前用的那個。”
接過新手機看了看,江留月倒是沒多留意什麼新款不新款,她點開手機的通訊錄,看到裡面存好
的名字,才松了口氣,擡起頭道謝:“謝謝你,辛苦了,南國哥……啊,南國OPPA。”
“啊诶~~這什麼……”
金南國坐在沙發上笑了笑,有些勉強的樣子,手搓着膝蓋上的褲子,有些不安的舔着嘴唇。
“啊,錢的話……”
“錢志龍已經給我了。”
“哦,是嗎?”
江留月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安靜的戳着新手機,似乎是真的被新手機給迷住了一樣。
反倒是金南國,一直坐立不安,但是江留月不問他什麼事情,他也不好貿然的開口,這一會冷汗
都下來了。
看一眼江留月,她卻仿佛對他的不自在一無所知一樣,隻是戳着手機玩,金南國咽了口口水,深
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
“那個……Alice啊……”
“是,南國oppa?”
江留月擡起頭,一臉無辜的樣子,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
金南國隻覺得自己要内傷了,他硬着頭皮道:“雖然知道你在生病,說這樣的話不太好,但是,
你能不能……”
要不是社長把自己罵的是狗血淋頭,金南國根本不想來蹚渾水,誰不知道江留月是權志龍的心頭
肉,平時磕了碰了權志龍都緊張的不得了,誰要是說一句她的壞話,權志龍分分鐘黑臉,現在病
到直接昏倒住院,權志龍要是還能記得按時去公司才有鬼了。
然而BIGBANG的回歸隻有不到三個月了,現在的緊急用火燒眉毛來形容也不為過,本來楊賢石就不
喜歡權志龍總是和江路月黏糊在一起,他總認為男人被一個丫頭搞成這樣,本來就是一種幼稚和
失敗的表現,男人的重心就該是事業,在組合回歸的緊要關頭,隊長跑去守着自己小女朋友,這
得虧是權志龍現在金貴,擱在以前,保不準要跪多久。
正因為權志龍現在這金貴,被夾在公司和藝人之間的金南國才活的分外的艱辛,他甚至有點羨慕
跟着姜大聲去鄉下吃土的金正根了。
“能什麼?”
金南國剛開了個話頭,就聽到了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他叫苦不疊:這祖宗怎麼就那麼會掐點呢?
“哥,辛苦你了。”
權志龍拎着個塑料袋過來,從裡面掏出藥先放在小桌子上,轉身給金南國倒了杯茶水放在一邊,
又給江留月兌了一杯溫水遞給她。
江留月拿着杯子抿着水,看着金南國,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膀。
“那個,志龍啊……”
看着權志龍認真的數藥,金南國咽了口口水,說道:“志龍啊……你,你可不能一直在這
啊……”
“把藥吃了,先喝一口水。”
權志龍把藥數好了放在江留月的手心,又扶着杯子喂江留月喝了口水,才坐下來,面對金南國。
他先低了低頭,然後輕歎口氣,擡起頭說:
“哥,如果是你的話,你能走嗎?”
“我……”
金南國一時之間有點啞語,他窘迫的撓了撓頭,下意識的将目光投向了皺着小臉在咽下藥片的江
留月。
“南國哥,不要看她。”
權志龍身子一晃,擋住他的視線,然後說道: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但是社長說……”
“賢石哥那邊我會去說的。”
權志龍把話堵得死死的,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Alice病好到可以出院之前,我哪裡
都不去。”
他的下巴繃的緊緊的,表達了自己拒絕溝通的決心。
金南國簡直叫苦不疊,煩躁的抓着自己的頭發,他很想對着權志龍咆哮,這個腦袋不清醒的家
夥!
現在是談戀愛的時候嗎?是他拉着自己的女朋友的小手獻殷勤的時候嗎!?
阿西八!!!!!
“……那個,南國oppa?”
就在這個時候,江留月放下了自己手裡的杯子,輕聲的叫到:
“可以讓我和志龍哥單獨談一下嗎?”
金南國歎了口氣,啧啧嘴,揚了揚手,轉身離開了病房,并順手把門帶上。
所以他才對江留月的感覺那麼複雜啊!!
這個又是麻煩又是救星的丫頭!
病房裡再次變得靜谧而安甯,江留月将水杯放到床頭,像是小貓咪一樣爬過去,然後從後面抱住
了權志龍的腰,用頭蹭他的臉。
“别鬧。”
權志龍将她反手撈到懷裡,尖尖的下巴蹭她的臉:
“我不走。”
“去吧,你不去的話,工作難道不做了嗎?也不能讓永裴哥他們等你啊。”江留月雙手捧着他的
臉:“我們志龍哥,可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
可我不能對你也不負責任啊。
權志龍欲言又止,眉頭擰成疙瘩,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言語。
他知道自己是卑鄙的。
可是也隻能這樣無可奈何的卑鄙着。
因為不想當壞人,所以隻能假裝是自己被推着離開的。
其實從一開始——
“我對不起你。”
他把江留月抱緊,深深地歎氣:
“我對不起你,baby啊。”
從一開始,就知道不可能真的就這樣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不是嗎?
因為不想當壞人,所以才一直在這裡。
“我對不起你。”
權志龍又說了一次,把懷裡的人抱得緊緊的,他要拼命吞咽口水,才能忍住哽咽的沖動。
怎麼就那麼照顧不好。
怎麼能那麼照顧不好。
“不是你的錯。”
江留月像是摸小孩子一樣的摸着權志龍的後腦勺,輕聲的說:
“不是志龍哥的錯。”
你又有什麼錯。
選擇了藝人這個道路,選擇了歌手這個職業,光是要這樣永遠挺直胸膛的活着就已經很辛苦了。
“變成了哥的壓力,我才該覺得抱歉。”
“我……”
權志龍見她這樣乖,心裡更加難受,剛要說點什麼,就被江留月捂住了嘴:“哥知道今天是什麼
日子嗎?”
“……诶?”
“今天,是個很特别的日子。”
江留月松開權志龍,擡起手為他整理了一下扯亂的領口,慢慢的輕聲說道:“我在YG簽約三周年
的日子。”
“……诶?”
權志龍反應不過來。
“三周年了,志龍哥,時間真的過得太快了。”
江留月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總算是結束了。”
總算是結束了。
這被人束縛着手腳,脖子上套着狗鍊的日子。
權志龍看着江留月擡起手,溫柔的為自己撫下翹起來的發絲,他隐約知道了什麼,卻無法确定的
看着江留月。
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透過玻璃,冷冷的灑滿病房。
“都結束了,志龍哥。”
江留月摸了摸權志龍的眉角,聲音很輕很慢:
“我不再是YG的練習生了,也不和YG有任何關系了。”
“不管我做什麼,YG都不能再約束我了。”
“我自由了。”
權志龍的心髒被驟然攫住。
碎掉了。
把蝴蝶困在這個花園裡的玻璃牢籠,碎掉了。
她自由了。
再也沒有什麼能束縛她了。
————蝴蝶啊蝴蝶,你要飛到哪裡去?
到那繁花似錦的原野裡。
到那白雲如絮的藍天中。
到那少年多情的指尖上。
蝴蝶啊蝴蝶,你為何而來?
為花。
為愛。
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