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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污穢的夜鳥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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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确實沒有力氣再微笑了。

面前是如臨大敵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其實蘇格蘭挺想和這兩個人聊兩句無關緊要的天的,可是他沒有那份輕松的氣力了。幾天的心驚肉跳和不得安眠,他不想和面前的任何一個人打架,而在這兩個人面前殺掉普拉米亞更是沒有任何勝算。

但是松田陣平死亡的陰影迫在眉睫,他應該怎麼辦?需要有一個人充當松田的替死鬼,讓誰來?他這時候是不是應該生氣?是不是應該把一切和盤托出讓他們自己定奪?讓該愧疚的人愧疚吧,讓該做出選擇的人做吧,諸伏景光隻是一個普通人,做不到盡善盡美,也做不到充當神明。可想而知如果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訴眼前這兩名公安,告訴萩原研二或者伊達班長甚至松田陣平本人,那麼願意赴死的大有人在,沒準還會你争我搶,好像死亡是一件光榮的事似的。

但蘇格蘭的本意是大家一起好好活着。太好笑了,他這個黑騎士當的真是有夠失敗。

現在該怎麼辦?最穩妥有效的方法是随便去路上找個人殺掉,因為他隻是需要替死鬼,随便誰都行。但是萬幸又不幸,他好歹幾十年前當過那麼幾年警察,面對這種抉擇時不會走這種極端的道路。倒不如說如果情況真的糟糕到了那種程度,就幹脆不要再改變這些見鬼的命運,讓本該死去的人從容赴死好了,他們幾個畢竟是警察,在入職之前就有了應有的覺悟——

但不應該是以這樣的方式。

如果像上次一樣,爆處警察為了獲得炸彈的情報英勇赴死也就算了,但是這次把松田陣平牽扯進生死關頭的是某個炸彈犯的可笑報複,而犯人甚至隻是想用他的死來影響别的什麼人。而且再追根溯源,整個事件像一場結局明了的鬧劇,是眼前這兩個人為了抓住他而擺下的鴻門宴。像一個無限不循環的莫比烏斯環,無論怎樣剪開都互相纏繞,無論向哪一面走都隻能回到相同的原點。

但是他不甘心。

是他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十幾年前,下雨的那個夜晚,在他決定舍棄掉諸伏景光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明明已經認了這條孤星血淚的前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充當故事裡那個邪惡的劊子手,他選擇在那時殺掉外守一、和原本的諸伏景光徹底劃清界限,不是因為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因為他确實就是在天平兩側稱量了人和人的生命孰輕孰重。如果說現在的一切都是選擇帶來的後果,那麼他當然可以欣然接受,但是。

但是現在,蘇格蘭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本來已經說服自己讓普拉米亞代替松田陣平去死,因為那個人是滿手鮮血的炸彈犯,因為拆彈警官的生命比犯罪者的更有價值,因為其他的許許多多的原因,因為他想要救下他的同期——

但是諸伏景光和降谷零攔住了他,就在他的對面,是很久以前在火場裡救出外守一時候一樣的眼睛,是和初見那天一樣的執拗警告。像是在與二十幾歲的自己和幼馴染對峙,像是一種宣判,宣判蘇格蘭走錯了路,前面将是萬丈深淵。

但是蘇格蘭找不到那個更好的方法,找不到讓所有人都得到善終的解答。

就像很久以前他還在學校的時候,是想過把最後那道最難的題解出來,卻在用盡了所有公式在每一種可能的地方假設之後不得不承認也許從一開始就走錯了路。現在時間到了,面目模糊的那名數學老師要來收走他的答卷了,祈求不會奏效,哭訴也無從說起,幼馴染過來詢問他,“最後那道題…”,幼馴染問,“啊,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他說。

但是他不甘心。

所以隻有最後那個辦法。

“景光,”蘇格蘭閉上眼睛,“你有沒有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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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問題?”

松田陣平疑惑地反問,在腦袋裡把格蘭說的幾個詞拆散又重組,也沒法完全理解這個問題的意思。

“什麼叫本應該死去?死亡筆記那種還是命運石之門那種?”

“…要我說的具體點嗎?”格蘭問。

然後她微笑起來。

“意思就是,本來在四年前的今天,11月7日,□□處理課的警察萩原研二會因為一枚突然二次讀秒的炸彈殉職。”她說,吐露出熟悉又陌生的名詞,組成從未發生的故事,震得松田陣平幾乎無法思考。“…還要更具體嗎?”短發的女人逼近一步,繼續詢問,沒有把托舉着薄荷糖的手放下。“更具體的就是,為了阻止這個11月7日的發生,蘇格蘭不得不殺了某人,來代替那個本該由萩原研二靈魂填充的空位。”

“意思就是我現在正在告訴你為什麼蘇格蘭偏偏在今天對你和格蘭菲迪過度保護。”格蘭說,幾乎算是強硬地把薄荷糖塞進了松田陣平的手裡,換走了卷毛警官握在手裡的十字螺絲刀。

“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我還可以告訴你,我也是本應死去的某人。”在松田陣平幾乎空白的表情之前,格蘭蹲下身去擰最後的那個左上角的螺絲,“我本該死于10歲之前的某次急病,是蘇格蘭救下了我,然後支付了從死神手裡搶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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