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下子縮短了我們工作時間的偵探隻是微笑着撚了撚鬓角,“但是我确實想要快點結束這邊的案子,田中家的秘辛還亟待我去解決呢!”
他對我們這些望着他的人眨眨眼,然後朝傑西卡小姐伸出一隻手。
“這位小姐,”他說,“我将邀請你加入我和阿爾伯特先生的秘密小會議——如果你想的話。”
而田中小姐攥緊了手裡的手帕。現在她似乎已經對眼前的人完全改觀了,用那種把人當做救世主的姿态上前一步,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來。
在父親把我扯回監控前面之前,我聽見田中小姐低聲說,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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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本來到這裡就可以結束的。
是的,本來如此,可我卻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偵探的心。依然有一個疑問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傑西卡小姐為什麼會對兇手小林先生的名字那樣熟悉?她明明對于這些日本名字都不太能分辨,卻可以在我詢問時一下子念出小林先生的名字。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但她那種引導着我和父親參與這起案子的咄咄逼人的姿态,實在讓我對她在這起事件裡的參與度感到好奇。所以,我趁着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小林身上的時候,偷偷溜出監控室,跟上了金發偵探的腳步。
好吧事實上還有我的一點點不合時宜的探究欲。如果可能,我也想知道田中家的舊案秘辛。直到現在我仍然不認為這點是錯的,雖然真的有很多人耳提面命讓我改掉這個壞毛病——
而事實上,我什麼也沒能看到。
但是我也同時看到了很多東西。酒店套間的門在我眼前被打開又關上,他們兩個沒有發現躲在消防栓後面偷窺的我,是因為房間裡也有他們沒想到的一片狼藉。我看到滾落在地上染血的針管,滿地的雜物,似乎是台風過境一般鋪散在地上的床單。還有血,還沒凝固的淌的滿地的鮮血,一縷縷染紅了視野裡那片白色的羊毛地毯。出血量絕對超過了一個健康成年男性可承受的範圍,因為我在金發偵探的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真切的恐懼。在門被關上之前,我隻來及聽見偵探半句沒堵在喉嚨裡的話。
“…蘇格蘭呢?”
他自言自語地問。
這就是那天我看到的全部。而現在想來,其實我在那時已經接觸到了那個幾乎改變了我整個人生的組織,那一位當時還未曾謀面的蘇格蘭,和以偵探面貌示人的波本。後來我真的思考了很久這次相遇是巧合還是被設計出的必然,當然沒有結果,那幾個坦誠說話會死的大人更是一點也不透露,隻看我因為好奇心抓耳撓腮。
而我現在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