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過後,杜梓星之前參加的比賽就要開始了。所以這幾天除了去上課基本都在宿舍和他的幾個隊友練習。
飛哥還給他們約了幾個學校的其他隊伍訓練。但是練習效果一般,大家都是對手,賽前都在隐藏實力。
有一個隊伍甚至玩的都不是擅長的位置,還是翻看他的常用角色才看出來的。
“還不如直接匹配到路人去練習呢。”同樣也是大一的那個中單說。
他叫小單,是食安院的。
“是啊!大家都在試探對方的實力,對比賽沒什麼幫助還有可能暴露戰術。”雙胞胎之一的西西說。
“那就還是直接匹配路人吧,看這個時間還能再來一局。”飛哥說。
匡戰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杜梓星在打遊戲。
“還在打?”匡戰問。
“嗯,再來一局,馬上就要比賽了。等會兒再說啊,我先打完這一局。”
杜梓星這個時候的狀态和他上課時的狀态完全不同。
上課的時候杜梓星總是歪歪賴賴的,一副靈魂被抽走的感覺。
打遊戲時不一樣,身闆挺直了,眼神也能聚焦了,說話也不再賴了吧唧的了,每次的信息報點都很幹脆及時。
匡戰發現杜梓星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而且很靈活,在鍵盤上上下紛飛的。握着鼠标的手也在不停移動。
“小心小心,法師下去了,我過不去。”匡戰剛聽杜梓星對隊友的提醒,話音還沒落杜梓星就又開口:“沒事沒事,穩一點,先退回來,先補狀态。”
聽這意思應該是隊友有些失誤。但是杜梓星一改之前愛嘴炮的習慣,并沒有嘲諷隊友反而是安慰了隊友。
又打了幾分鐘,遊戲結束了,杜梓星和幾個隊友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想法就下号了。
打完遊戲的杜梓星靠在椅子上發呆。
以前匡戰是可以通過杜梓星的表現看出這局遊戲的勝負情況的。
要是赢了就是一副吊兒郎當老子最牛逼的拽樣,要是輸了就開始錘天錘地錘空氣。
有一次匡戰甚至看到他自己錘自己,因為他自己有個操作失誤了。要是隊友失誤了,如果有可能杜梓星甚至會順着網線去殺人。
但是杜梓星現在的這個狀态卻看不出是赢了還是輸了。
“怎麼了,赢了還是輸了?”匡戰走過去。
“赢了。”杜梓星的聲音聽起來不像剛才報點是那麼幹脆了,而是帶着濃濃的疲憊。
“累了?打了多久?”
“忘了。”杜梓星揉了揉手腕,又活動了一下脖子。
匡戰注意到他的手腕處已經泛紅了。
“站起來走走吧!去陽台的窗戶吹吹風。”說完,匡戰就雙手掐着杜梓星的胳膊把他架起來了。
兩個人在陽台吹風。
“什麼時候比賽啊?”匡戰問。
“後天開始預賽,随機兩隊對戰,赢了晉級,輸了就淘汰了。”
“那,你們隊實力怎麼樣?預賽能赢嗎?”
“不好說,連咱們學校的隊伍實力都沒摸清楚,還有好多其他學校的呢!随機性太大。”
“你一定可以的!”
“嗯?”杜梓星原本在活動身體,聽完匡戰的話轉身看他笑着說:“那當然了,我是誰啊。我告訴你啊,要不是我爸媽不同意,我肯定已經去打職業了!”
匡戰也笑了拍了拍杜梓星。
“話說南夢怎麼每天都和麒麒想出去啊,而且回來的一天比一天晚。你說他們幹嘛去了,不會是背着我們幹什麼壞事兒去了吧!”
“你以為人都跟你一樣?沒事兒就想冒點壞!”
“你找抽是不?”
“跟以前一樣還讓你一隻手!”
“嘿,你!”杜梓星說完手上并沒動手而是低頭看了看腳下。然後餘光瞟到匡戰也在往下面看,他才果斷出手。
但是拳頭還沒碰到匡戰,就被匡戰的左手抓住了手腕,順勢一帶。
杜梓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手臂被壓在身後,整個人貼在牆上的狀态。
别說匡戰還挺講信用的,說讓一隻手就真的隻用了一隻手。
“我去,這你都能反應過來。要不你跟我打遊戲去吧,你肯定什麼技能都能躲過去。”
匡戰放開杜梓星:“就你這兩下子還是省省吧。”
“你是不是練過啊?以前沒少打架吧?”杜梓星甩了甩手。
“打過,很少。”
“不是吧,看起來可不像。”
“一般人家看到我就認輸了,很少有直接跟我動手的!”
“這是說我呢!”杜梓星不服。
“你以前呢,也總打架嗎?”匡戰上下打量着杜梓星,眼神仿佛再說:你這種弱雞還這麼愛嘴炮怎麼長這麼大的。
“你那什麼眼神?我跟你說,我以前打架都是碾壓别人的好不?”
“一隻手?”匡戰擺了擺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