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辭與遲曉琦在操場上打羽毛球,但陳辭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兩個人不管怎麼打也打不起來,這讓遲曉琦不得不問她:“陳辭,你怎麼了,魂兒又飄到哪去了,打個球還心不在焉的樣子。”辭:“嗯?哦,沒事。”遲曉琦:“沒事那我們就繼續吧。”
“好……”
哎!我怎麼會喜歡她呢?還是個女生,如果我是個男的就好了……
這樣想着的陳辭眼神逐漸暗淡下來,發球的姿勢定在原地,腦子裡有無數個波浪在來回蕩,讓人的精神狀态也逐漸削弱。
遲曉琦見她一動不動,想到了什麼這麼出神,就知道心裡肯定裝了事,便朝她走過去說:“看你這沒精打采的,這球也打不利落,我們先坐會兒歇歇吧。”
二人在草坪上坐下,陳辭低着頭一言不發,遲曉琦兩眼亮晶晶地盯着她,陳辭餘光注意到了遲曉琦的目光,擡頭就看見了正對着她的一雙眼,說:“你盯着我做什麼?”
遲曉琦問:“你到底怎麼了,能不能和我說說?”
陳辭正想開口,一雙眼卻瞥見了三個人的身影,一人一個雪糕有說有笑地走在跑道上,距離不算近陳辭卻一眼就能瞧見唐雨詩,這下心裡無比地慌亂,害怕她看見自己,便馬上轉過身低着頭讓遲曉琦擋着自己,遲曉琦被這一舉動給整蒙圈了:“喂!你幹什麼呢,腦子抽了?”
陳辭一個眼神撇過去沒理她,确定唐雨詩走遠後才敢起身,坐正了後松了口氣。
陳辭回到宿舍,往陽台那邊走去,正要把晾的衣服拿下來,就聽見推門聲,不知怎得,感覺心裡又在怦怦跳,難道來的真的是……
“嗨~”
果然是唐雨詩。
“回來了糖糖,梁曉跟薇薇呢?”楊符冰看見平常形影不離地三人隻剩一人,好奇地問道。
“她們去合唱團了,直到晚自習結束。”
陳辭收完衣服不禁問道:“啊?這麼早。”
唐雨詩擡眼看見陳辭于是雙手繞到背後,輕步走到陳辭身前身體微微前傾說:“對啊,就剩我一個人了,所以阿辭,今晚還要得麻煩你了哦~”說完向陳辭眨巴眨巴眼。
嬌軟地聲音妩媚地眉眼,還有委屈巴巴的表情,這誰頂得住,此時的陳辭如同失了魂兒一般,不知不覺地答應了:“好……”
事後陳辭坐在宿舍椅子上雙肘支撐在桌子上雙手扶着下巴,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我天哪,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呢,怎麼輸的這麼徹底,怎麼就這麼容易答應了呢,不行,還是得躲着點。”眼神堅定地仿佛就要入黨一般。
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紛紛都在去教室的路上,宿舍裡就剩下唐雨詩跟陳辭兩人。
唐雨詩化完妝後見陳辭還在發呆,便走過去拍了她的後背一下,讓陳辭一驚。回過頭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唐雨詩。
唐雨詩看她盯着自己發呆心裡默念了一口:“真是個呆子。”
“走了小呆呆~”
陳辭被這一稱呼整的一臉茫然,“小…呆呆?”
唐雨詩走着走着對陳辭莞爾一笑道:“對啊,看你剛才那樣兒,可不就呆嘛。”
原來在她眼裡我是個呆子啊,小呆呆?可真會聯想。陳辭覺得現在的唐雨詩如此地可愛迷人,聽見她吐槽自己不光不生氣還反而心裡甜滋滋地,自己大抵是生病了……
陳辭在心裡默默自嘲。
教室裡
離着上課鈴響還有一會兒時間,教室裡雖然有一半地人沒在。卻也不影響熙熙攘攘的氛圍,陳辭在座位上打了個哈欠準備眯一會兒,乍然間感到後背一通,回過頭後就迎上了對面溫柔又迷人的笑容,仿佛融化了人的心靈。
不過後知後覺地感到背後有一個地方很痛,回過神兒來後用憂怨地表情語氣對着唐雨詩:“幹嘛拿筆戳我,很痛。”
唐雨詩依舊微笑着說:“不好意思哦阿辭,剛才我叫你你沒聽見,所以隻好這樣了。”說完随後對着陳辭眨巴眨巴眼擺出個嬌媚地動作。陳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人,明明是個剛滿十九歲的大一學生,行為舉止卻如此撩人,真是現代版的妲己呀。
此時陳辭的臉頰微燙,耳根泛紅,心裡也不平衡,不行,我不是已經下好決心離他遠一點了嗎,怎麼一點自控立都沒有。
唐雨詩見陳辭不說話隻看着自己愣神兒,以為生氣了,便哄道:“對不起啊陳辭,我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就不自知地想要跟你開個玩笑。”見陳辭依舊沒有反應,頓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很疼嗎?”試探性地伸過手去想要拉一下陳辭的胳膊,沒想陳辭下意識害怕地躲開了,唐雨詩的眉毛微蹙,表情中充滿了疑問。
陳辭見狀慌了于是快速解釋:“那個……我沒事了,你……不用道歉,呵呵……”
唐雨詩松了口氣,随後又想開口說些什麼,眼神卻不覺地瞟到了周圍因為個别人因為自己的同桌沒有上晚自習,找另一個沒有同桌的人搭夥做臨時同桌,陳辭注意到唐雨詩的眼神,也往周圍看去,轉過頭來時兩人對視一眼,分别猶豫兩秒後沖着對方微微一笑。
陳辭見到如此的場景,帶着猶豫地眼神緩緩落到下方,仿佛在猶豫一件自己想做卻沒有勇氣的一件事。過來幾秒後她緩緩擡起頭用赤誠與期待地眼神看着唐雨詩。
唐雨詩感受到了對方的目光,迎上了去,同樣猶豫了幾秒後又僵硬緩慢地開口:“要不……我們也……”雖然聽到了一半,但陳辭覺得就是那個意思,眼神裡立時有了光芒,心跳也随之加速……
唐雨詩這次加快了嘴速:“你要不來這裡坐會兒?”
陳辭與唐雨詩的同桌都去了合唱團,兩人旁邊都空着,看到别人串座位的時候,她的心裡猛然間有了個想法,就是跟唐雨詩去挨着,但是自己又慫,如此被動的性格恐怕到下了晚自習也不會主動說出口,要是有人主動邀請的話,就沒問題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不是要離她遠點嗎,為什麼她說的話我沒有理由拒絕掉,要不要過去呢?
唐雨詩見陳辭還在猶豫,真不知道這呆子在想些什麼,歎了口氣把手伸過去拉住陳辭的手口吻輕柔的說:“好不好啊阿辭~”
陳辭感覺自己中了定身術了,身體繃得緊直,手上的溫度持續升高,被唐雨詩拉過的手像是失去知覺一般,沒有任何觸感且僵硬地無法動彈。沒有靈魂地應了一聲:“好……”
于是陳辭就坐到了曹文靜的座位上與唐雨詩做個臨時同桌。
陳辭因為緊張,身體坐的如一把直尺,眼睛從未離開過手裡的書,心也從未在這本書上,内心淩亂的環境讓自己連書都看不下去,煩躁地把書合上。
“阿辭,你家離這裡遠嗎?”唐雨詩覺得無聊,于是找陳辭談話。
陳辭内心還沒有平靜下來呢,就被突如其來的一問。
“啊?哦,我家住本地,江城,不過回家還得有一段時間。”
“你回家自己回去嗎?”
“本來是的,但是來到這裡後認識了李佳音,她跟我說我們一塊回去,她不也是江城的,而且我們一個方向,嘻嘻。”說完還不忘憨笑一聲。
唐雨詩點點頭,沒有再回話,陳辭倒是主動找了個話題:“你是哪的人啊,離這裡遠嗎?”
唐雨詩一聽後撅着嘴滿臉委屈地回答:“有點遠,我家在洛川,到這裡得有小半天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