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全部散去後,唐雨詩與白薇一直看照着梁曉,待确認沒有問題後離開,一直守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的陳辭看着二人走後,才急急忙忙地去帳篷裡看着躺着的梁曉,輕腳輕手地走到她身邊生怕吵醒,慢悠悠地蹲下,靜靜地看着,沒有言語沒有任何動作,此刻的靜寂讓整個帳篷裡隻聽得見呼吸聲,少女的表情平靜淡然,看不出一絲絲的情緒,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但不知為何眼眶裡已經濕潤,一滴淚珠從俊俏地臉頰流下……
看似平靜地湖面實則湖底早已是波濤洶湧,心底裡的委屈與自責相互鬥争着,不分上下,如果心痛有聲音,那畢竟是玻璃從高處墜下來的碎裂感。
待了不知多久,她自己都不知道時間,隻知道眼睛發酸腿腳蹲地發酸,腳上傳來一股麻勁,走路有點費勁,正要走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又微弱地聲音:“阿辭要去哪?”
陳辭聽見聲音先是一愣,随後即刻回頭,看見昏迷的人睜開了眼睛,眼淚剛要留下來時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跑到梁曉面前,哽咽地說:“梁曉,你可算是醒了,不然我也要自責一輩子了。”
梁曉疑惑地說:“你為什麼要自責?又不是你的錯,我自己不小心的。”
陳辭急忙搖搖頭:“不不不,要不是因為找我的話……”話還未說完,就被梁曉捂住嘴巴,說:“不怪你,我們冤枉了你在先,去找你道歉應該的,隻是我自己沒有注意到,這是兩碼事。”
陳辭:“當時,隻有你一個人相信我……你不用道歉的,我壓根沒有怪你們。”
梁曉:“怪不怪的,道不道的,這又是兩碼事了。”
聽後陳辭瞬間懂了,怪不怪是自己的事情,她們冤枉人道不道歉是她們的事,知錯認錯改錯人之常情。
話雖如此,但陳辭還是心裡對梁曉有感激的,她起碼在罪證都指認自己時相信自己,不禁地說:“謝謝你梁曉,你相信我。”
當陳辭與梁曉聊天時,白薇跟唐雨詩回來了,看見了這一幕,此刻有兩秒仿佛之間定格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當其他兩人間梁曉醒了,三人也顧不上尴尬了,連忙跑過來抱住梁曉,白薇:“嗚嗚嗚曉曉你終于醒了。”
唐雨詩放開梁曉,眼淚已經成河,說:“曉曉,你醒了真好,你不知道,你的手……對不起……”
白薇:“對不起曉曉,我們不停勸害你成這樣。”
陳辭看着她們不停地道歉時腦袋空空的不解,這……這又是鬧哪出?剛才不是還怪我的嗎?這……自己又道歉了是怎麼回事?
梁曉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們該去道歉的好像不是我哦~”
兩人瞬間明白,回過頭看見了現在後面的陳辭,白薇起身唐雨詩随後,白薇支支吾吾地想開口,被陳辭打斷了:“停一下,我從來沒有怪過任何人,不用跟我道歉的,真的。”
說完就要走,唐雨詩拉住她的手:“陳辭,你……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陳辭扯開被拉着的手說:“你們三個中你算是跟我相處時間比較長的吧,為什麼這件事情隻有梁曉信我?”
唐雨詩抿着唇說不出個所以然,陳辭見狀擺手說:“算了!我不計較這個,明天回校後借給我筆記抄抄。”說完潇灑轉身離去,留着唐雨詩在原地不知想些什麼。
晚上,秋天的月亮大又圓,光照着每個身影,有的在湖邊放河燈有的搞野炊,有的賞月聊天……
陳辭提着幾個河燈奔來:“遲曉琦!你們要的河燈!”
遲曉琦與曹文靜接過來,遲曉琦說:“謝了兄弟!”
曹文靜:“謝謝阿辭。”
陳辭擺手讓她們不用謝,曹文靜說:“他們都把願望還有想說的話都寫上放入河燈裡,我們也來吧!”
遲曉琦點頭叫好,并提醒他人不準偷看。
兩人寫好後見陳辭沒有動筆,遲曉琦過去問:“你怎麼不寫呀?”
陳辭看了眼正在賞月的唐雨詩,後回過頭說:“有點不敢寫……”
遲曉琦一見她猶豫的模樣就讓人着急,氣不打一出來:“你憋作了想寫什麼就些吧,又沒人看!”
陳辭憨憨一笑說:“嘻嘻,也是哦。”
遲曉琦一見對方這個憨樣無奈感瞬間湧上來,但人就是這樣的也不好說什麼,隻無語扶額。
“唐雨詩是我唯一例外,(除家人)辭心向詩”寫完後把紙揉成一個團,再用紙層層包裹地嚴嚴實實的,放入了河燈中,遲曉琦曹文靜見狀不知說什麼好了,對視一眼,額……用的着捂得這麼嚴實嗎?
陳辭把它緩慢放入河中後起身拍了拍手心上的灰塵,遲曉琦靠近陳辭說:“隻是個寫幾個字,況且沒人看,沒必要包裹成這樣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放了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