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紅,到爸爸這來!”他親切地招呼道。
“……”你無語,“它叫小花,誰會叫紅紅這麼土的名字。”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把他殺了。”
你正要重新舉起武士刀。
“慢着,慢着!折,留給活口啊,不然警察那邊沒有交代的。”
“啊……好吧,”你撇撇嘴,“真遺憾呢。”
你直接一刀背拍暈了他。
“好啦,”白發少年拍拍手,“既然礙事的東西都解決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傑下來回合吧,畢竟我們是一隊的啦。”
“啧,誰給跟你一對。”你蹙眉。
雞掰貓貓開始在被火燒過的垃圾堆裡翻東西,小花的詛咒火焰溫度極高,基本燒得已經沒剩下什麼了,結果當然是什麼都沒翻到。
“折,你有沒有看到……”
“沒有。”
“啊,好吧。”他意外的幹脆應下了。
眼見翻不到什麼,他索性抽手揣兜,跟你閑聊起來。
“折,傑的小秘密你知道了嗎?”五條悟一臉八卦,表情欠揍得像隻當着主面故意踹翻花瓶的雞掰貓貓。
“啊,這個呢……他的秘密不就是love me嘛。”
“……?你怎麼知道?”
“……”
當然是随口瞎扯的了啊!
“這個嘛……”你自信得一如既往,“畢竟對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嘛。”
“真是臭屁又自戀的回答。”他評價道。
你很客氣:“彼此彼此嘛,我們倆個半斤八兩的,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所以說,折,那樣東西被紅紅吃掉了吧。”
“?它叫小花好吧?”
“什麼東西?它吃的可多了,我記不住那麼多的。”你裝傻充愣,撒謊撒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特級咒物,古曼童。我們此行的目的之一,折真的不知道嗎?”
“别裝了,我可以能夠看到的哦,紅紅身上的咒力湧動,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你給它吃了多少那種‘東西’啊?”
一身黑的白發少年身高高到離譜,漫不經心的雙手插兜,踏在這片被烈火烤炙過的空間裡,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口中的話卻咄咄逼人。
“想清楚再說哦,折最好别和我撒謊,畢竟我可是看到了的……”他頓了一下,意味深長,“你的那樣能力。”
“讀心诶,真的很有意思。”
“噢……”你拉長尾音,滿不在乎的樣子。
“放心,我又不是變态。”你無辜的舉起手,“我可沒拿來窺探你們男高中生那種肮髒又見不得人的小秘密。”
他不滿:“喂,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折,你是禅院家的吧。”他突然道。
“對啊。007未成年社畜,他們還壓榨我這種純情女高打工,天天累死累活的,真的是一天都不想幹了。”
“這個我知道,你是禅院家的世傳咒術師吧,那種算是世世代代都給姓禅院的打工吧,折,受他們驅使什麼的”
“他們說什麼你都要聽的吧,嗯?”
鼻梁上的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摘下來了,或許就沒戴過(但是你沒注意到),那雙沉寂的如同廣袤海洋的藍色眼睛此刻正注視着你。
出自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六眼神子,自出生便擁有無量前途的天才,家室,天賦,樣貌,權力與财富,人生的好處無一不被他全占了,天之驕子這樣的名号他擔着再合适也不過了,這樣優秀的人物,即便是性格糟糕矜傲了一點,似乎也能夠理所當然,身處如此地位,什麼缺點都能當成是無傷大雅的個人脾性來講。正如富人的孩子喜于流連風月場,也能被戲稱是風流倜傥潇灑放縱,若是窮人的孩子,再去什麼娛樂場所賭錢扔骰,那就得叫做是罪孽深重,品德敗壞了。
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自剪開母體臍帶之前,就本注定好了不公。
尋常人的話,恐怕一輩子都難以匹敵到他的十分之一吧。
面對這樣的事實,你心裡泛上一點說不上來的滋味,豔羨與嫉妒不是滋味地輕扣住後腦勺。
要是尋常咒術師,遇到這樣一個能正視六眼的機會,怕不知道要有多激動,你卻隻覺得不太舒服,你讨厭這種,被看穿了一切,沒有任何遮羞布的感覺。
“你最好别是那群封建爛橘子派出來的卧底……”
“是的話會怎麼樣?”你反問道。
“是的話,我就殺了你呀。”
“……”
“哇……”五條悟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誇張的說:“你剛剛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那個表情,你看起來一副想把我滅口的樣子诶。”
“怎麼會呢,嗚嗚我怎麼舍得傷害悟悟醬啊。”
“不過,如果折你真的要去幫那群老東西的話。”
“我會想連你和他們一起消滅掉的。”他聲音聽不出來情緒,仿佛隻是同學之間打鬧,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我怎麼會去幫别人呀。”你說。
從五條悟那個角度看,有的隻是黑發少女仰着臉,晶亮亮的綠瞳笑吟吟地彎起,透着一點水光,配合她一張漂亮到犯規的臉,任誰對她也硬不起脾氣。
真是個仗着自己外表胡作非為的混蛋啊,這個家夥,渾身上下也就一張臉讨喜了吧。
從性格上來說,小鳥遊折真的是個惡劣的瘋子啊。
也就隻有傑那種沒眼光的家夥,才會喜歡這種瘋子了吧。
“嗚嗚,悟悟醬好兇啊,我怎麼舍得傷害你呢。”你裝模作樣。
才怪呢,剛剛明明是一副要跳起來捏斷他喉骨的樣子,真會裝樣子,惡劣的演技拙劣的瘋子。
或許她都沒想着要去掩飾什麼,隻是習慣性的說幾句謊話敷衍過去罷了。
“折啊。”他叫住你,幽邃的藍色眼睛看起來沉沉的,“有時候的話,裝可憐隻會适得其反。”
“什麼意思?”
“沒什麼啦,等會一起去吃冰淇淋吧,傑真的是慢死了,一會讓他請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