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醬體同化的當天,你們終于返回到了東京咒術高專。
現在是下午15:00整,你低頭看了眼手機。
“真遺憾七海海學弟他們沒有買到和我們同一趟航班呢。”
“沒事。”一旁的夏油傑抱着手,“現在已經回到咒術高專裡了,這裡還有結界呢,那群為了賞金而來的詛咒師應該追不到這裡。”
“是啊,”五條悟揚了揚手裡的手機屏幕,“對這個小鬼的通緝令已經過期了哦~”
他語調輕快:“好了,我們趕緊下去吧,快想想晚飯吃什————”
“……”一柄長刀從五條悟胸口穿膛而過,刀尖險些劃到你的眼皮。
你立即一把扯過天内理子擋到身後。
“傑,你們倆擋住他,我帶着理子下去。”你面色冷然地抹開臉頰上濺的血,當機立斷道。
“好,你們一切小心。”夏油傑點頭道。
你們幾人同窗好幾年,面對突發狀況的處理非常默契。
于是你一手拉着天内一手拽着黑井果斷掉頭跑向電梯。
*
“很難過嗎?”你問幾分鐘前剛和黑井告别過的天内理子。
“還好,我隻是……有點不習慣,以前我做什麼黑井都要緊緊跟在身邊,這回要永别了,她卻不跟到我最後……”她嗓音幹澀,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有些落魄。
“原諒她吧,理子,她隻是太舍不得了,因為害怕,所以要逃避,看不到的話,也許心裡會好受一些。”
“沒關系的,”你指指前面,穿過這條走廊,“我們馬上就要到薨星宮的主殿了。”
一切的痛苦和難過馬上就要結束了,這趟旅程馬上就要結束了。
一聲短促尖銳的槍響,你反應得足夠快,急迅地伸手一擋,順勢推開天内理子,以右手一記為她擋住了那顆射向太陽穴的子彈。
霎時間,鑽心的劇痛順着手掌的貫穿傷密密麻麻湧入大腦。
“快走。”你費勁全力咽下口裡痛苦的尖叫,對着天内理子喊道。
你從後頸抽出半米長通身漆黑的武士刀,有些費力的舉到身前,大有禅院甚爾想要殺天内理子就先得從你屍體上跨過去的架勢。
你是個右撇子,左手持刀對你來說很不習慣。
“又見面了,折。”禅院甚爾大步向前,沒纏鬥幾下,他毫不費力掐住了你的脖頸按在牆上。
武士刀【伴身】“哐當”落地。
“………”脖子上的力道掐得你眼前一片黑白。
“呃————”喉腔裡擠出的聲音貪婪呼吸着所剩不多的空氣。
“你想殺我嗎?折。”
是的,我想殺了你,甚爾。
你在心裡默默回答。
不止是他還有所有要擋你路的人。
那他呢?禅院甚爾呢?他會真的殺了你嗎?
不會的。你在呼吸窒住的那幾秒,用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禅院甚爾不會殺你的。
一,二,三……
你在腦海裡默數。
呼吸滞塞,你眼前直冒金星。
“咳……咳、你不敢的……”盡管狼狽到了極點,你仍舊出聲挑釁他道。
耳鳴和疼痛驟減,世界上的所有聲音都變得很模糊。
“放開她!你個殺人犯!”不遠處的天内理子尖叫出聲。
四,五,六。
脖子上的力道驟減,他松開了你。
“瘋病犯夠了嗎,小鳥遊折?”他眼瞳裡映襯着狼狽不堪的你,目色淡漠。
“咳咳……”你大口呼了兩口氣。
毫不畏懼的同他對視,“不夠。”
“我不會讓你殺她的。”
“為什麼呢?”他眉毛擰起來,露出了似乎不太理解的神色,含着威逼利誘地看你,“你要為一個認識了三天的小鬼向我翻臉?還是剛才攔我的那兩個早死透了的好同學呢?”
“折,明明可以不用過得那麼艱難,是小時候看多了英雄電影嗎?非得喜歡表面上說的最冠冕堂皇的一方?”
“看到了她嗎?”他手指指向不遠處想逃卻又不願丢下你的天内理子,“三千萬。多高的一個數字,告訴我,你不心動嗎?”
看着他費勁勸說你的樣子,你突然展顔笑了,“是。三千萬呢,人命好值錢。”
憤怒和煩躁的裹挾下,你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之前在禅院家,我們這種賤命,主人一分都不願意出,就是兩條白撿的好狗。”
“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沒有人好好對過我,也沒人教過我怎麼當好人。所以說的我這樣的人就應當壞得理所當然。”
“所以出賣她這種事情,我也能做得理直氣壯,是嗎?”
他滿意地笑笑,對你變臉速度之快習以為常,似乎為你的識趣而心滿意足。
“折……”禅院甚爾的尾音消失在翻滾的熱浪裡,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一隻巨大的三足怪鳥騰空躍下,三千多的高溫卷襲下,空氣都被扭曲成了股股不規則的熱浪。
召喚出的小花與禅院甚爾纏鬥到了一起,有先前夏油傑的【虹龍】被他輕易解決的先例,你沒指望這個半路來的便宜兒子能拖延多久。
“跑吧。”
還未等天内理子反應過來,你就已經沖到她身邊拉着她一起跑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