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那粗犷女人曾經說過她的兄長,也就是牛大蔥,“生前”最寶貝的物件是那串鎏金檀木珠串。也是因為粗犷女人的“好言相告”,她和少年才會發現關于火油的謎底。
不過,問題來了。
如果這個牛大蔥本身就是個傻子,又怎麼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還是不喜歡什麼呢?這個鎏金檀的說法在粗犷女人的嘴裡看着也不假啊......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粗犷女人好像是自從見到她和少年之後就把所謂的“秘密”告訴了他們二人,對于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母老虎來說,這樣松口貌似有點太輕易了吧?!
怎麼感覺像是有人在暗中布局,特地等獵物上鈎呢?太多可疑和蹊跷了!
可是此“局”好似與詹遠所設非同,因為詹遠之局的出發點始于鎏金檀,他不會早早安排此檀與牛家之間的關系,他再厲害都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詹老爺估計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正被一張無形的巨網捆縛着吧?
當初怎麼沒這麼覺得呢?
蕭喜拍了拍腦袋,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因為,牛大蔥到底傻不傻,為什麼傻,什麼時候傻的,她是不知道的。
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想得太過糟糕。
因為,如果她的疑慮具有一定存在的可能性的話,那不就說明了,正有一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在瞧着她?況且這雙眼睛的目光連暗曹營都發覺不了。
蕭喜搖搖頭,開始覺得萬事變得離奇玄幻了起來。後來,甚至認為這是一時興起的幻想,她斷言這是不可能的。
回過神來,蕭喜看着眼前男人又跑又跳,還滿臉眼淚鼻涕的模樣,蕭喜沒有心生半分同情,反而倒是更希望命運能添油加醋些。
這些遠遠不夠,遠遠不夠......
牛大蔥沿着山路下去,盡管他已經在這條路上“鬼打牆”了數過時辰,但這也不妨礙他的蠢頭蠢腦讓他繼續選擇走在這條沒有盡頭的路上。不過,這一次他可能要走運了,因為蕭喜的符咒現在已經失效了。
蕭喜悄悄尾随牛大蔥的身影,眼中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嘴角也擒着倨傲的笑容,一幅勝券在握的模樣。
牛大蔥跑到一半,終是發現了自己不再像先前那樣一直盤旋在同一道上,許是太過幸福,居然也不再把懼怕黑暗的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又驚又喜的模樣,更像個跳大神的。
“嘿。”
蕭喜自背後悄悄拍了他一個肩頭,雖然她是格外嫌棄的,但是這不妨礙她要懲戒這個混蛋的決心。
牛大蔥驚悚地抖了抖肩頭,他的欣喜戛然而止,他緩緩轉頭,他的眼神簡直像是個偷偷摸摸的賊人。
草木窸窣,淺風吹拂,夕陽烈空如同火焰,如火如荼地将天地籠罩......
片刻安靜下......
牛大蔥看清了蕭喜的模樣。
在一片通紅的天空下,她的半邊面孔被熾熱的紅熱籠罩,還有半邊則在夾雜着濃紫色的暗中隐沒。她笑意盈盈的神色,像被削去了原本的俏皮,徒增些風味。海棠色的衣裳更加紅豔妖娆,連上面點綴的花骨朵也變得栩栩如生。
“仙女姐姐!”牛大蔥笑得□□起來。
“啥?!”蕭喜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難道她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嗎?她特地選了這個時間點來,不就是為了吓吓人嗎?!她還特地擺出一副話本上女妖精的模樣呢!
“果然還真是......”蕭喜嗤笑,“色令智昏,狗改不了吃屎。”
眼看着牛大蔥要撲過來,蕭喜猛地一抖擻,她可不是被吓到了,是被惡心到了!
牛大蔥二話不說居然開始脫褲子,那副滿面紅光的樣子,太過辣眼睛。他一邊脫,還一邊嚷嚷:“洞房洞房!”
“啧。”蕭喜有些不爽。
他是把她當作那可憐女子了?
蕭喜心生一計策,她拂袖,不知從那火紅的袖中散發出了什麼東西,那牛大蔥一聞就開始眼睛打架,眼珠骨碌骨碌溜個不停。
蕭喜朝他打了個響指,他那骨碌碌的眼睛終是定住了。
牛大蔥忽地轉過身去,尋到了一處枯老的木樁子,又是二話不說繼續脫褲子,他緊緊抱着樁子,眼神與神态竟然比先前更加地□□。
那樁子上有個被水淋爛的孔洞,這孔洞更是牛大蔥進行交接的地方。
蕭喜:“......”
不是吧,這都能......
蕭喜扶了扶額,心想,難道這就是痛并快樂着嗎?
話說,這種關乎男女之事的見聞,對于蕭喜來說,一直都隻出現在話本上......啊咳咳,準确來說,是在春圖上。
盡管那牛大蔥猛烈激情的抽、插的模樣是背對着自己的,蕭喜還是差點嘔厥過去。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玩意居然這麼惡心。那為何世上還有那麼多的人樂此不疲?她不明白。
她不明白惡心的究竟是男女之事,還是單純隻是行此之事的人太過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