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張麗覺得身上黏黏的,但腳腕又扭傷了,恐怕想洗澡都洗不成。
咚咚咚!
“誰?”張麗下意識挽下褲腳。
“是我。”門外傳來老人和善的聲音。
張麗起身去開了門。
“我想着你們爬完山,肯定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奶奶家裡有烘幹機,把衣服洗了,第二天早上就能幹。”
張麗應了一聲“好”,關上門,開始按照奶奶的說法翻找着衣櫃。
越看,臉羞澀地越紅。
瞿之寒的媽媽是成年人了,穿這種性感内衣可以理解,可也不能一個衣櫃全是這種類型吧?
她雙手捂臉,想入非非。
這麼大的房子隻有一個廁所,還是廚房背後的,一定得經過客廳。萬一要是碰見瞿之寒怎麼辦?她一定會尴尬死的!
“奶奶,我騎自行車出去一下!”院子外傳來瞿之寒的聲音。
還沒等何芳問他去幹什麼,人影就沒了。
再回來時,桌子上剩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抄手。張麗在廚房幫着何芳收拾殘局,瞿之寒三下五除二将碗裡的抄手吃完,将空碗放進洗手槽裡。
“麗哥,客廳椅子上有東西,記得拿進去。”瞿之寒溫熱的鼻息噴薄在她耳廓,聽得她酥酥麻麻的。
張麗幫何芳收拾好廚房後,回到房間拆開那個袋子,裡面是一件粉紅色小豬草莓睡裙。
何芳拿了一些一次性毛巾給他們,讓他們挨個去洗澡。
張麗腳崴了,不能立刻洗澡,于是簡單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身體。
那條裙子長度很合适,剛好到腳踝那裡。衣領也做的很保守,沒有開叉之類的,甚至還設計了紐扣,如果覺得領口大還可以再收小點。
張麗不習慣衣服一起洗,于是在浴室門口的洗手槽那裡接了點水在桶裡打算手洗,再放進烘幹機裡烘幹。
第二個進去的是瞿之寒,那扇廁所門有些透明,影影綽綽的人影在朦胧如霧的門上晃動。
“麗哥,你站那兒不打算走?”瞿之寒的語氣有些玩味。
張麗心驚,被抓包似的,捂着臉将桶拉到廚房裡。
沒一會,瞿之寒穿着白色帶有暗綠色葉子的男款睡衣睡褲走出來。擦頭發的白色帕子搭在肩上,濕漉漉的頭發,水珠從發尖滴落,順着下颚線滑到……喉結,喉結輕顫了一下。又滑落在他的鎖骨,直至胸肌。
張麗挪過眼去,假裝自己很忙。
瞿之寒走到她面前,身上透漏着薰衣草洗衣液的香味。
“麗哥,想看就看。我這樣,就是為了勾引你的。”
張麗不自覺聳了聳肩,臉發燙起來,又咽了下口水。
張帥走進來将這騷貨的衣服掖緊了些,又小聲警告:“今晚我守着呢,你别想對我妹幹點什麼!”
淩晨十二點,張帥打起了呼噜。
張麗實在睡不着,起來上了個廁所,發現瞿之寒站在花園裡抽煙,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了出去。
暗淡的月色裡,吹幹的頭發散落下來,沒有以前的那麼立挺。瞿之寒手裡拿着張什麼,仔細摩挲着。張麗躲在柱子後面,距離太遠,她又有些近視,自然看不清那張紙上寫了什麼。
良久,瞿之寒将紙裝進去包裡,嘴角扯出一絲好看的弧度,走回了自己房間。
“看女孩的情書嗎?笑的這麼開心!”張麗撅嘴,心裡一下子不爽起來。原本對他建立起的好感一下子破滅了。
“什麼嘛,過了這麼久還是個海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張麗走到院子裡,将那根煙頭踹的老遠。
*
第二天,幾人定了高鐵票,前半段路程由張帥主力,後半段回學校的路程就隻剩張麗和瞿之寒。
坐在地鐵上,兩人默契地不說話。為了打破這種奇怪的靜谧的氛圍感,瞿之寒率先開口:“麗哥,你藥酒拿沒?”
張麗點頭。
“麗哥,我問你個問題。”
張麗歎氣,怎麼又是問題?但還是點頭,默認同意。
“你覺得,我怎麼樣?”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挺好的。”
“那你覺得,我追你成功的可能性大嗎?”
“瞿之寒,你想和我搞暧昧?”
瞿之寒不爽的“啧”了一聲:“誰他媽和你玩感情,老子說的正經戀愛,會……會結婚的那種。”
張麗緩了一會:“百分之五十。成功失敗幾率對半開。”
瞿之寒暗地裡白了一眼,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有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百?”
“有。”
如果他沒有真心,那幾率是百分之五十。如果他帶着真心來,幾率是百分之無窮大。
“是什麼?”
“拿上你的戶口本去找我大姐,說要跟我結婚。”
瞿之寒眼前一亮,這麼刺激的嗎?戀愛都不談直接結婚?
“為什麼不是你爸媽?”
“我和我爸媽關系不熟,我的戶口本在我姐姐那裡。”
“所以昨天那個是你二哥?”
“嗯。”
“他大你多少?”
“兩歲。”
“那你姐姐呢?”
“十五歲。”
“原來你姐姐比你大這麼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