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曉得了,還有你倆不用去了!”
沈父生怕這倆又遇到危險,自己沒法顧及。
“沒問題,我們在家等着阿爹回來。”
等沈父上到後山自留地的時候,看見的自留地,确實是有摘過的迹象。
不過缺沒見着他們所說的黑熊,銀盤則沒看見。
沈父繼續往前,順着那些打鬥的痕迹,果然在不遠處,見到銀盤。
銀盤正環顧四周,警惕周圍的環境,見沈父這方傳來動靜,棕瞳掃射而來。
認清是沈父,才收回銳利的目光,但并沒有因此就放松警惕。
沈父倒知道狼的習性,也不會覺得銀盤此舉有什麼異樣,照常去到銀盤邊上。
走近一看才知道,銀盤守着的黑熊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莫名的熟悉。
凝視銀盤,再看這熊,這熟悉的畫面感不要太強,隻不過現在是角色互換,躺在地上的變成黑熊。
本來沈承瑜提到黑熊這事,他當時心裡就有點異樣,不過當時更多沉浸在倆娃膽肥的心境中,很快就忽略微弱的直覺。
不過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沈父蹲下深,回想當時那黑瞎子的特殊标志。
對了,當時眼睛受傷了,好像是右眼。
沈父把黑熊臉翻過來,扒開毛皮,右眼處的舊傷痕迹顯露出來。
還真是!沈父轉而看向銀盤,透過目光想回憶起當初那母狼的模樣。
還真有點像,這小崽子真的長大了!
“你這崽子也是出息了!好樣的!”
這黑熊最後倒在銀盤手下,這何嘗不是一種因果循環呢?
得趕緊動手處理,免得時間拖的越久,還不知道招來什麼危險。
不過這黑熊體型還是太大了,這重量得現場處理才能扛回家。
沈父把黑熊拖到小潭邊,得虧離的還不算太遠,不然還真不好辦。
借着潭中的水,才更好清洗剖膛開肚時帶出的血迹。
沈父來的時候帶上了刀具,還是老以前時用來打獵的厚刀。
這熊皮是個好東西,得留着,為了不破壞熊皮的完整性,沈父首要先剝熊皮,沈父在肚皮下方劃開一個口,順着邊慢慢地剝開。
這活太考驗耐力,沈父還得抓緊時間,一時滿汗淋漓。
銀盤則在一邊守衛,查看周邊環境。
“嘿,可是給剝下來了!”
沈父歇了一口氣,但再看滿是血迹的毛皮,又開始忙碌起來。
借着潭中水,趁血迹沒有幹,直接來個沖刷。
拿起的時候還差點把沈父給絆倒,還是太重了,幸好還有點太陽,直接放石頭邊晾曬起來。
沈父要處理的還不僅是這一樣,接下來是處理内髒。
用刀劃開中間的肚皮,掏出裡邊的内髒,掏出來的内髒直接扔潭裡,引得潭中魚争先恐後冒出來,搶奪食物。
倒是便宜這些魚,這熊份量夠大,這潭中的魚就上不了桌,内髒也是如此。
要是有多餘的力量,可能還會考慮考慮,現在,能把這大頭弄回去都算大獲全勝。
沈父盡可能用最快的時間清理好内髒,減少體重,此外,整個熊目标太大,他還要把熊分塊,一些放背簍裡背着,其餘放麻袋裡裝着,方便拖回去。
沈父在處理這些的過程中,血腥味确實引開了一些動物,不過還好,沒有大型,基本上就是一些小型的動物,黃鼠狼,也有狐狸等。
不過見到銀盤又不敢冒頭,還沒等銀盤到跟前,就忙蹿走。
也是幸運,沒有真正的危險,等忙活完,已是一個半時辰後。
天色已晚,也剛好合适上路回家。
沈父熟練地走上返回的道路,銀盤則負責在沈父後方殿後。
東西太重了,便走走停停,時不時還查看是否有其他人經過,得躲着點。
一手拖着麻袋,得虧是有麻繩,上坡的時候,爬到坡上方後,綁住麻繩順着坡拉上來。
接下來得虧都是下坡的多,就走走拖拖,也省了很大一部分力,沈父才得以搬運回去。
等沈父搬回到家,已經是夜幕降臨。
門口敞開一個小口,倆兄妹在那蹲守着。
“小妹,你看那是不是阿爹!”
沈興昀推了推沈承瑜,指着小道上的身影,沈承瑜擡頭看去。
“身形看着倒像。”
“沒錯了,後頭跟着銀盤!”
夜色太晚,也是走近了才能認清身影。
“快,打開門。”
見沈父筋疲力盡,沈承瑜趕緊把門打開,好讓沈父卸下東西。
“砰”,沈父放下背簍,可是到家了!
“去洗把臉歇着吧,剩下的我來。”
餘氏從廚房出來,接過善後的活。
沈父看向麻袋和背簍,回想一下裡邊的東西,基本上都被自己砍成好幾塊,也沒什麼大件,餘氏應該能行,便點頭答應。
“阿娘,我也來幫忙!”沈興昀也自告奮勇。
沈承瑜省得自己上去就是添麻煩,沒有上前。
見沈父走到偏間,她倒是有眼力勁,從正房拿出餘氏準備好的換洗衣物遞給沈父。
“好了,這裡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去瞅瞅那些東西,裡邊有塊剝好的熊皮,看能給你做件披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