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您先留步。”客官很客氣地答道,走過來時手中握着的一枚物什被大拇指一彈,正好落進了老闆懷中,他取出來一看,頓時喜出望外:那是一枚白花花的銀子!
“稍後給我買點零嘴送到這兒來,現在有點事想問您。”
“您問,您盡管問!”老闆點頭如搗蒜。
“昨夜聽到有個姑娘在喊非禮,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說起這個啊,還真是怪事一件。”老闆聞言,立馬換上了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聲音也壓低了:
“這種事從上月開始,已經發生過數次啦!說是半夜三更時,許多小姑娘在家裡睡得好好的,突然被闖入的登徒子把腿給掰開了,欲行不軌之事。開始隻是對縣裡的姑娘,最近對外地剛來的姑娘也下了手,昨晚您聽到的就是一位,這事光是報到公亭去的就有三起,好些姑娘臉皮薄,被欺辱了也不敢說,真實發生的,估摸着十幾起都有啦……!得虧我家的是兒子,否則我也得給他把門窗鎖起來睡覺了。”
“一個月了,公亭還沒抓到人?”楚明修不過是佯問了一下,益州的公差什麼水平,他心裡清楚得很。
“說是那賊人武藝高強,神出鬼沒,難以下手呢。”老闆看起來對公亭也沒什麼信任,說這話時聳了聳肩,但很快語氣就又神秘起來:“而且啊,據說那登徒子……是個女人!”
“哦?”早就知道這點的楚明修再次假裝驚訝地挑起了眉,“女人也能當登徒子?莫非是男扮女裝?”
“若真是如此,他的定力還挺讓人佩服呢。”老闆對他伸出了兩根手根,隐晦地說道:“據說啊,那人用的是——這個。”
他的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原來是磨鏡之癖。”楚明修心領神會地笑了笑,興緻似乎也更濃了幾分,“我想再多打聽一些此人的消息,您有什麼門路嗎?”
“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平日裡不過就聽些風言風語,客官若想了解最真實的消息,還是去公亭詢問為好。”
這老闆也是個老實人,實話實說,沒有借機再坑他幾兩很子,楚明修心下了然,客套了幾句送走老闆後,便看向躲在門後的掌燈人:
“方才的話,都聽到了吧?”
“嗯,多謝您了。”姜啟感激地點點頭,随後又困惑地問道,“說起來,何謂‘磨鏡之癖’?”
“就是喜歡女人的女人啦。”楚明修坐在桌旁翹起了二郎腿,勾唇一笑,“先前隻是有所耳聞,今兒可算讓我見着真的了。”
桌上的飯菜冒着騰騰熱氣,姜啟不自覺地也在桌邊坐下了,昨晚他還在擔心楚明修會嫌此事麻煩,現在看來,他的興緻比自己還高些,于是便問道:“那您随後要與在下一同前去公亭嗎?”
“去啊,為何不去?”他笑呵呵地答着,又往他手中塞了副筷子,“快吃吧,吃完就走!”
(楚公子我啊,最愛看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