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咱們走吧,還要去找厲王學騎馬呢,各位姑娘咱們秋狩的時候北麓圍場見吧。”
“哦,對了,這盒胭脂還是鄭姑娘吧,先天不足所以後天勤奮些遮醜的好。”
一群年輕姑娘唇槍舌戰,左不過幾句譏諷挖苦,再不敢像上次那般動手了。柳七娘的前車之鑒還在這裡擺着,她們二人這次全身而退。
郭五娘一行人全都敗下陣來,以韓家姐妹勝利而告終,她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出了蓮香閣,韓雨仙忍不住念叨着:“這些姑娘們,天天跟在郭五娘身邊扯這些閑話,也不知道這郭五娘給她們什麼好處了?”
韓雨燕想了想道:“這郭五娘大概很讨貴妃娘娘的喜歡,才能多次奉诏入宮,你可小心點,别讓她真做了厲王妃,那就真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韓雨仙不以為意,做不做厲王府與她幹系不大,她又不嫁厲王,“她能不能做厲王妃我說了不算,還好厲王不喜歡她,憑她怎麼蹦跶也當不上的。姐姐你看厲王能一生氣就攔下陛下的聖旨,就知道貴妃娘娘做不了他的主。”
韓雨燕卻不認同,厲王的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否則也不會直接給他們二人賜婚,王爺的婚事也不過是皇帝制衡的手段罷了。
她分析道:“若是這個郭五娘為了厲王妃之位,對你有敵意,哪怕上次傷了我的額頭,我都覺得隻是小女兒的嫉妒心罷了。可她居然眼睜睜看着柳七娘受罰遠嫁,可見她不光是有嫉妒心,還冷酷無情心狠手毒。對柳七娘像棋子一樣,用過即棄。”
韓雨仙認同地點了點頭,道:“難怪母親再去靖安伯府前專門交待,之前覺得是母親小題大做,如今看來母親都小看她了。”
“也不知這厲王妃之位這麼重要,竟讓她費這麼多心思。”
韓雨燕憑着來京城後得來的消息,說道:“厲王是唯一的武将王爺,前朝紛争我不懂,但卻知道厲王的身份舉足輕重,你若是跟這個郭五娘沒有交集,她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畢竟她圖謀的是厲王妃之位。可如今為了我得罪了她,隻怕她已将你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以後還是少對上她為妙。”
韓雨仙倒是不怕這個郭五娘,“姐姐莫怕,父親聖眷正濃,哥哥在朝中要職,還有衆多高官好友,怕什麼?這京城的世家姑娘沒什麼好怕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誰來欺負咱們,就給她們打回去,橫豎有父親和哥哥頂着。再不濟,如今我也頂着厲王側妃的名頭,厲王通情達理,有事求上厲王他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點她也認同,“說起來厲王倒是不計前嫌,幾次解圍。”
韓雨仙道:“不過次次倒也是因為厲王而起,所以姐姐心裡不必有愧疚。”
韓雨燕見她對厲王頗像是個長輩一般,問道:“厲王身居高位,不計前嫌,不曾為難你,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
她理所當然地回道:“自然是因為父親和哥哥的緣故,父親是當朝丞相,哥哥又與厲王交好,對厲王來說照顧我們兩個妹妹一二,這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嘛。”
韓雨燕失笑:“這世間順理成章的事兒太多了,可也不是人人為之的。你就沒想過厲王這般大度是因為你?”
她張了張嘴,小道:“姐姐說笑了吧,厲王若是對我有意怎麼會冒大不韪攔聖旨?”
韓雨燕回想那日道:“那不是你去讓厲王尋個由頭悔婚嗎?”
“是啊,可厲王若是想要同我成婚怎麼會去攔聖旨,還把聖旨改了害我被人嘲諷,他直接不攔這聖旨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韓雨燕被她的話繞暈了,“我竟快要被你說服了。”
“姐姐你有所不知,厲王真的無意娶我,他還要我幫他尋個王妃呢,我是女眷能打聽到她們最真實的一面,厲王也滿口答應了,你說這怎麼會是有意于我呢?”
“聽你這麼說,似乎确有道理。”雖然好似有哪裡不對勁。
幾巷之隔的厲王府裡,蕭肅羽正看着一匹馬蹙眉。隻見那匹馬兒看起來膘肥體壯,皮毛光滑如絲,似乎是匹好馬。
“王爺這馬可有什麼問題?”
“去打聽下韓四姑娘在哪裡買的這匹馬,讓店主把多出來的銀子退回去。”
“是。”
她連個吊墜都得騙人付賬,更何況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多半是不知道汗血寶馬的行價,被馬販子以高價買了一匹普通的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