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安睜開惺忪的雙眼。“怎麼了?”
“我告訴你啊,什麼溫柔優雅都是騙人的,我就跟她說了幾句話,她翻了我好幾下白眼,還讓我滾。”
河彥話匣子打開,他忙着告狀,一骨碌的全給電話那頭的人傾灑出去。
池晏安沉默了幾秒。“你說了什麼話?”
說到這河彥話有些結巴。
“沒說......什麼奇怪的啊,就看她長的漂亮,又住在私林,所以就問問她名字,還有......住在哪個區域,這很正常啊。”
“說話禮貌點。”池晏安言簡意赅。
“唉你,我哪有......”河彥正要辯解就被池晏安快速打斷。他說:“你怎麼遇到她了?”
河彥:“我跟她一個公交,就這樣偶遇上了。”
池晏安:“她坐公交車?”
河彥委屈上了。“喂,你問别人能不能先問問我,不問問我為什麼坐公交嗎?”
“多大個人了,你還要問。”
河彥習慣了,池晏安有時說話對他一點都不留情面。
“那她也沒什麼好問的啊,估計平時她就是自己一個人上學啊,不過,我才知道她原來住私林。”河彥左手拇指揉了揉下巴。
“對。”對面回答言簡意赅。
河彥瞪大個眼睛。“搞什麼,原來你知道。”
“她是我同班同學。”
池晏安手肘撐在車窗邊,一臉疲憊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沒什麼事就挂了吧。”
“就這樣啊。”河彥表情誇張。
“哎,你同班同學真的沒有以前其它人說的那樣什麼溫柔優雅,哥告訴你真不是我的原因,我給你探查過了,她真的是魔鬼椒本椒,你以後可别被她騙了。”
“......”
後邊的魔鬼椒本椒睜開了雙眼,盯着前邊低着頭對着電話竊竊私語的大塊頭。
“我總覺得她跟一個人挺像的。”河彥揉搓着下巴,突然手指一頓。“我想到了,就是小可憐。”
池晏安腦袋疼的爆炸,他昨天一夜沒睡,眼底有淡淡的淤黑,本來就煩躁,此刻聽到河彥的聲音更加煩躁。
“我要挂了。”他根本就聽不進河彥在說什麼,手一劃準備挂掉電話。
河彥話還沒說完,還在繼續。“她像以前的韓佳奈啊。”
“什麼?”池晏安的手一頓。
“你不是說最近韓佳奈變内向了嗎?但這時槿,我看着,真的跟以前的韓佳奈很像,當然我不是說外貌,我是說那種給人的感覺,尤其是她那翻我白眼的眼神,超像!”
他一時說太急了,急忙咽了口口水,而後補充道:“因為太像,讓我心情也開始不爽了。”
頭突然被打了下。
但不疼。
雖然不疼,但河彥突然有種莫名其妙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愣愣的回頭,發現魔鬼椒一臉微笑的俯瞰着他。
魔鬼椒溫柔的道:“不好意思,打到你了。”
“啊......沒事。”河彥愣愣點頭。“你要下車了嗎?”
時槿點了點頭。
站點快到朝國中,時槿已經站起身。
“這車還沒停啊,你這麼快起身幹嘛?”
“感覺好像有人在講我壞話,所以起來看看。”她漫不經心道。
河彥尴尬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他發現電話還沒挂斷,他啪的一聲将電話挂斷,然後将手機翻轉了面。
“你聽到了?”他弱弱的問道。
這時公交司機突然來了一個緊急刹車,時槿沒有站穩,第一反應就是抓緊眼前那蓬松的頭發。
“嘶--”河彥痛苦的發出聲音。
車已到站朝國中,時槿維持平衡站穩,随後大步下了車。
河彥剛從痛苦中緩過神來,一回頭女生已經不見。
“我去,絕對是故意的。”
車門已經快速關上,河彥望着女主那挺拔的背影,憤恨的咬緊牙關。
“不僅是魔鬼椒,裡邊還是黑心的。”
.
時槿是第一個到課室的,她将包放好就生無可戀的趴在課桌上。
太困了。
真的太困了。
她昨天洗完澡躺在床上,剛準備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的作業還沒寫!一下又把她給幹起床了。真的是,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沒有逃出數學老師的陰影。劉雅若還斷她的電,幸好她留了一手,備着充電寶,打着燈才把作業寫完。
雖然穿越了,高中知識忘的差不多了,但她也有在用心聽課,但重新拾起還需要一些時間。
做完一切就已經是淩晨兩點。
昨天布置的作業并不多,隻有數學,但别人半個小時的作業,她可能得要兩個小時,其中一個半小時是在研究怎麼寫。
“啊,受夠了,不想當高中生!”時槿欲哭無淚。
她睡了一會,但沒有多久就被椅子拉開的聲音吵醒了。時槿眼睛都睜不開,隻能強撐着起身,然後像盲人一樣在抽屜裡摸來摸去,最後摸到了一個眼藥水,往自己眼裡滴了兩滴。
感覺世界清明了。
“他們說你第一個到的。”路瑤剛坐下,将包放在自己膝蓋上,拉開拉鍊将筆記本拿出。
“怎麼了?”看着時槿茫茫然的模樣,她忍不住調侃:“你是在模仿以前的池晏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