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能念經嗎?"晏甩去那血,手上還有黏糊糊的一層,他惡心得緊,心情陡然差了起來。
“施主确定?這是妖獸。”佛經可沒用。
晏隻是随口一說,在黑暗中他光明正大褪去滿臉笑意,漠然如冰。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強度并不差,妖獸那擊悄無聲息砍在緻命處,明顯是抱着一擊斃命的目的來的,但隻留下深約四毫米的傷口。
而獸類會違背本能攻擊靜立的溫度較低的目标隻有一個可能--那個人對它威脅最大,必須第一時間鏟除。
那麼不若一賭。
晏棄了兵器,手指探進那條傷口深處微微向下拉,濃郁的血腥氣混合怪異的甜膩味道散開,如罂粟花蜜。
果然他這副身體比較特殊,晏對于自己的設想又肯定了幾分。
某處的黑暗一抖,空氣的震動被晏殊的皮膚接受感受,他于是沾起傷口的一點血,舌尖輕輕掃過,染上妖異的嫣紅。
赤裸裸的引誘。
見依然沒有動靜,晏又沾起些,慢慢地在眼尾抹勻,淺色的痕被遮蓋,溫潤的氣質頃刻滋生妩媚詭谲。
妖獸終于按耐不住躁動,如炮彈從上往下射出,人類常常關注四周而不對上下方設防,晏在火光石電間隻能擡劍格擋,利刃在金屬上劃過,跳躍起點點火星。
晏後退一步,沒有了支撐力的劍快速下墜,妖獸爪由于慣性仍停在劍上,晏清楚見到從劍柄劃到劍尖的一刻,長劍碎裂。
劍修的劍才是自己,失去了自己劍的劍修不配做劍修。老邁古闆的嗓音忽而從晏腦海深處驚雷炸響。
吵死了!劍隻是兵器!隻是用來攻擊他人的武器!
沒有了武器,他也能赢。
沒有了武器,他也必須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