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斷有人找她們合影,庵歌姬不擅長拒絕,有些害羞地擺手,手冢結月站出來落落大方地拒絕。
等到時間差不多,三人攜手找了家比較近的咖啡廳。正是午餐時候,咖啡廳裡人聲鼎沸。三人坐到一個角落裡,手冢結月拿出照片細細端詳。
剛開始拍的幾張照片上藍發女孩笑容飄渺,而往後笑容越來越真實。
家入硝子招呼服務員過來點餐。
“您好,三位女士,請問需要些什麼?”
手冢結月聽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擡起頭看過去。
金發深膚的降谷零穿着店員制服,端着三杯檸檬水,站在她身邊。
那一刻,手冢結月差點以為這是十幾年後的波洛咖啡廳。回過神來,降谷零還是15歲的高中生模樣。
“你怎麼在這?”
“你怎麼穿成這樣?”
兩人異口同聲。
之前,降谷零看到那有着冰藍色的頭發的女孩時,也疑心是手冢結月,不過看到三人都穿着巫女服時,又以為自己認錯了。
“我和景,周末在這裡打工。”降谷零是孤兒,政府有一些補貼,但他想攢錢上大學。諸伏景光被親戚收養,也想給親戚減輕點負擔。兩人便在這裡打零工。諸伏景光會做菜,在後廚,降谷零在前面當服務員。
“我們玩COS呢。給我一份黑椒牛柳意面。一份6寸的海鮮披薩。”手冢結月十分淡定。
家入硝子稍稍有點不好意思,好在不是她的熟人。“我要一份番茄意面就行。”
庵歌姬壓根沒看菜單:“我也要一份番茄意面。”
客人很多,手冢結月沒跟降谷零多說話。等降谷零走後,庵歌姬捂住臉:“還好不是被我的熟人看到。”
“你們的臉皮也太薄了。看到就看到。有什麼關系嗎?”手冢結月不理解。
女孩們小聲說着,感覺被熟人看到會感到尴尬的心理。待降谷零給她們上完餐,又偷偷問他們之間的關系。
得知是幼馴染後,家入硝子和庵歌姬對視一眼,朝手冢結月暗示地眨眨眼。
“你們想多了。我們隻是一起長大而已。他看不到也不知道我們的世界。”手冢結月沒有一點羞澀的表情。
話題沉重起來。咒術師與普通人确實是兩個世界。普通人無法理解他們所遇到的危險,他們每天所承受的心裡壓力。
“如果隻能在咒術師裡找男朋友,那也太慘了。”家入硝子無意識道。這完全是兩個不靠譜的同學給她的心理陰影。
“男朋友又不是必須品,有沒有都無所謂。”手冢結月不在意道。她們倆十幾年後都是單身,男朋友有沒有不重要。
漸漸地,咖啡廳裡的人少了一些,她們已經把意面吃完。手冢結月詢問她要不要吃披薩,兩個女孩都搖頭。她們已經吃飽了。家入硝子又翻開菜單,準備點幾杯飲料。
手冢結月拿出披薩開吃。她的運動量特别大,飯量也比一般人大得多。
“你們在這裡啊。這家店有什麼好吃的嗎?”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庵歌姬和家入硝子同時皺眉,五條悟和夏油傑身着高專的制服走過來。
“你們剛出完任務?”手冢結月的關注點在那身衣服上。
“沒錯,說好放假的。還是接了個一級任務。”五條悟撇撇嘴,顯然深有怨念。
“悟說你們在這裡,沒想到是真的。六眼真好用。”夏油傑一下把五條悟賣了。
家入硝子/庵歌姬:為什麼放假還要看到這兩個人?
這時,她們後面桌子的4位客人吃完正準備起身離開。五條悟面色嚴肅地喊:“等等,你們不要動。”
4位客人吓了一大跳。
“什麼?”
餐廳裡無數雙眼睛同時向五條悟看過來。
手冢結月從五條悟的神色上看出來,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