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在一樓吃飯,看似随意聊天,聽歌觀舞,實則是聽四周人聊天。
“最近又發現了幾個無心人,腰間上方一個洞,發着藍光,在魔界門口四處巡視。”着粗麻布大爺說道。
“是啊是啊,我前幾天去打獵,拉着一車獵物經過的時候,被那幾個無心人攔下了,他們還搶走了我的獵物,我幾天的收成就沒了。偏偏看着他們身上的洞留着血,臉蒼白得無血氣,臉上幾道鬼畫符,瘆得慌。我當時被吓得六神無主,落荒而逃。保了一條小命。”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需要靠吸血來維持動力,看着是人,其實已經是無心屍了,那是被魔界挖了心,吸了血,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聽說魔界那幫妖魔注入魔力,讓他們成為行屍走肉的鬼将 。”
“街上富商王家一家老小十幾口人一夜之間莫名失蹤,莫不是落入魔界人手中了。”
“這可說不定,以前這個地方偏僻,後面天界魔界大戰後,魔界元氣大傷,退居這與人界最遠的蠻荒之地,久久都是風平浪靜。後來魔界開始涉足人界,雙月村與魔界最近,開始有商業往來,才慢慢的發展起來,那個王大人家祖輩就是抓住了這個發展商機,一直與魔界商業往來頻繁,王家大院越擴越大,成了王家莊,王家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附近沒人敢得罪,連魔界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但是聽說魔界的魔君看上了王家的月上小姐,然月上小姐已心屬他人,無感與魔君,奈何魔君未惱,他那位夫人卻是先下手了,一夜之間,全家消失。”
芷菱吃着飯,确是心思已随他們飄遠,好一場八卦淵源,在花界荒蕪境待久了,自是對魔界這些奇聞異事知之甚少。如今有耳聞,免不得腦補一場大戲。
此刻台上一女子戴面紗翩翩起舞,曼妙身姿引得人們起哄。觥籌交錯間,面紗不經意間落下,女子彎月眉下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慌,長長的睫毛垂下,衆人起哄聲更高,忙戴紗遮面,微風下幾縷長飄帶下的腰身迷人。
“得此美人,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你是沒見過月上小姐,那才是這月上村第一美人啊,當時她還未成年的時候就美得驚心動魄,人見人愛,閉月羞花。來往商貿的人多,她名聲傳開後許多人都慕名而來,她和曦月小姐并稱為雙月。憑兩人之力讓整個王家村出名,王家村也被外人稱為雙月村。”
“那月上小姐那是我等人随意可見的,她那爹把她當寶貝寵着,外人難得見上一面,出來一次街道圍得人山人海。自她那次成年禮在她家樓台上彈琴吹箫時遠遠得看上一眼,一眼萬年啊。”
“盡管花界的美人見多了,台上人面紗掉落那一刻也是驚豔了芷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人戴面紗的時候看向這個方向。眼底的驚慌換為惆怅若失。”
芷菱回過頭看旁邊兩位,柏漓古神心無旁骛的品茶,珲景則眼珠子都要定在台上了。這鮮明的對比。芷菱喝了喝茶,無味。
“哎,你們有沒有發現,那舞女身上有魔族紋。”珲景小聲說道。
“哪裡,芷菱好奇的看向珲景。”剛剛她一心聽八卦,還真沒注意到舞女的異常。她還以為珲景被迷住了。
“你猜?”珲景吊兒郎當。
“她腰部右側有魔族暗紋,不易被看到,主要是她渾身香味撲鼻,不細聞是花香,細聞其實是花香加異香,她的花香過濃,是為了掩蓋身上的異香。”
“所以你剛剛是在找她身上的魔紋。”芷菱道。
“不然嘞,追我的美人能從這裡排到東海,我見多了,還能沉迷于此?。”
“在雙月村有魔紋是身份的象征,有魔紋一般人不敢招惹。除了你眼旁的黑梅紋,還有種暗羽紋,然暗羽紋一般是魔界死士才有。常人不識此紋,我也是從魔界秘籍冊上看到。此紋要在夕陽的映射下才能看到像羽毛一樣的暗紋浮動。”
“不錯,學以緻用。有賞。”柏漓古神揮手給了珲景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