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挽,别害怕,不管怎樣,我都在你身邊,你失去的記憶,我會陪着你找回來。”
王上輕聲的安撫着盧晚挽。他此刻害怕眼前有生氣的盧晚挽突然又消失。在盧晚挽失足跌入湖中溺亡的時候,他驚慌失措卻又無可無能為力,看着她冰涼的軀體,寒進了他的内心。
他第一次見盧晚挽的時候她小小的一個,赤足站在草地裡,手裡拿着花對他這個隻見過一面的人笑,那笑容的感染力就像是快樂細胞在蔓延,讓一直寄人籬下的他感受到不曾有過的溫暖。
他姆媽告訴他,那是她母親生前生下的孩子,因為臉上的胎記被視為不吉利,她母親一直對她不管不顧,甚至想扔掉她,被母親的侍女阿婆堵攔下來,偷偷養長大。不知是否是因為流着共同的血液,還是兩個人都有着相似的身世,讓他覺得她很是熟悉,就像是另一個自己。
這幾年他一直忍辱負重,暗中密謀奪位計劃,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隻能往上爬,在人堆裡血淋淋的往上爬。摸着别人的骨頭,粘着别人的血。他不殺别人,不為自己考慮死就是自己,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受夠了白眼,有着王子的身份卻是過得不盡人意。至于為什麼是奪位,從小見多了權力的他見識過王位上一語命衆人的,一話戮全家的場面,隻有權力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自己才有安全感。但他也感覺到自己往上爬一步,心就迷失一點,居高位着孤獨籠罩。
直到看到她,滿眼的純真和懵懂,還沒踏進他走過的血路,卻留着和他一樣的血脈。他的保護欲從心裡蔓延出來。卻不知如何保護好她,他藏了她十幾年,卻還是不得不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難以堵住悠悠之口。
他想過把她送到凡界平民百姓家做一個平民,過得更輕松自在。奈何她那臉上赤紅的胎記,占據了一半的臉,隻會被當做異類。可是在魔界,也是深居後宮,不與他人來往,性格變得越來越孤僻敏感,自卑而又倔強。
他隻能想辦法護住她,比如加快奪位,作為從小最不被老王上的孩子,他更加高調的表現,隻為從老王上那裡得到更多關注,然後暗中執行計劃。
他還記得他奪位那天,老王上和他博弈下棋。看到他随從舉着兵刃将王宮圍得水洩不通而感到震驚。
“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要怎樣做,你才甘心。走到這個位子,你隻會承受更多,也不一定能保護住自己想保護住的人,就像我保不住你娘一樣。”語罷老王上吞棋自盡,自毀功力,自斷經脈。他在争議中如願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