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最近我發現任何看清臉的地方都沒有。你是可以看清我的臉的,你來說吧。”
“這,公主不要為難奴婢了,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我是醜得你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是這樣的,公主。”
盧晚挽到是突然來了犟脾氣,偏偏要知道個結果。
“你覺得是我突然發現自己的醜樣,和你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哪一種好呢?”
“公主,魔君下令不要我們說,這……”
“罷了,也是個犟丫頭,比我還倔。起來吧,我們出去走走。”盧晚挽說道。
慢慢散步到一處偏僻之處,草木茂盛,是這段時間盧晚挽喜歡的靜谧之處。她邊走邊沉思着。這已過去一個多月。魔君确是會經常來,并沒允許她出去,待久了不免郁悶。外面是怎樣的,或者自己應該是怎樣的,對于她來說是個未知數。
“惠兒,我有些乏了,遠處那花好美,你幫我摘幾朵,待會帶回去插瓶子裡。我在這裡坐着等你。”盧晚挽說着找了一處石墩坐了下來,眼睛看向遠處的花朵,似乎很是喜歡。
“好的公主。”
不一會惠兒摘了一大把花高興的捧着過來。卻發現公主不見了蹤迹。
“公主,公主,你在哪?”尋找幾圈也沒有看到,散落在地的花都被踩壞。惠兒的呼叫聲越發急切。公主真的不見了。她哭着往魔宮跑。
這一邊盧晚挽看準時機溜了出來,像是落荒而逃般,跑得很是狼狽,偏偏找了一條狹隘的小道,時不時摔一跤滑着走。心裡有些慶幸自己最近練了段時間的體力,不然今天估計走不了多遠。前幾天她發現這條小道的時候就萌生了逃跑的想法。為什麼要跑,她也說不清楚,就是感覺很迷茫和壓抑,像是猛獸要逃脫囚籠,她受不了這種像是禁閉的日子。受不了惠兒對她的小心翼翼,受不了魔君對她的有所隐瞞。受不了這種始終是一個人在掙紮的寂寞感覺。像是即将獲得自由般,盧晚挽感到激動又有些害怕,沒有那一刻讓她感到如此有希望。
盧晚挽拼盡全力跑了好遠,時不時回頭看是否有人發現自己。遠處傳來很多人的聲音,看來是他們在找她了。她本來想着自己是魔界的人應該有魔力,但是并沒有。此刻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他們要找的獵物,處于劣勢的一方。為啥會有這種感覺,盧晚挽也不知道,心中此刻的恐懼更多一分。她跑得精疲力竭,猝不及防撞進一個人堅硬的懷抱裡。盧晚挽驚恐的擡頭,卻發現對方眸清似水、俊朗無比,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他伸手拉住盧晚挽,避免了她摔倒。再看第二眼,盧晚挽覺得他身上有種熟悉感,像是故人。
柏漓紀晨對這目光見怪不怪,扶她站穩後松開了手。
“公子,他們在追我,你帶我離開可好,我不想再回去了。”盧晚挽跪地上直磕頭。
怕對方不為所動。盧晚挽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着說道:“我家裡人想把我嫁給一個醜男人,缺胳膊少腿的,看着就害怕,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就被他們發現了。若是公子救了我,我會報答你的。”
再擡頭發現已到另一個地方。也聽不見别人的呼喊聲了,盧晚挽懸着的心終于落下,靜坐地上緩氣。
“你倒是不怕我是壞人。”盧晚挽聽着他冷冷的聲音倒是沒在意。
若不是芷菱那種樂善好施,拔刀相助的性子,柏漓紀晨是否會搭理這個女子也不一定。
“我感覺我們以前認識,我看到你很是熟悉呢。對其他人我都沒有這樣感覺過。”盧晚挽認真的說道。
後院屋子裡有藥,你自己包紮吧。柏漓紀晨說完就離開了。盧晚挽才發現自己跑得一身傷。地上染了些許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