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裡一時間隻剩下了三個尚處于昏迷狀态的可憐人,但今天這個平日裡人迹罕至的地方注定是無法安甯的。
“先生,我們似乎來遲了。”
“這句話說的不對,松石,這比來遲更糟糕。”青色長衫的男人握着精巧的小羅盤,先前他們跟着羅盤的指引一路追蹤到這裡,羅盤卻在剛走進這條巷子的一刻莫名失靈,指針胡亂轉着————這是附近沒有異象的表現。
不應該啊,留仙慢慢撥弄指針,哪怕有人僥幸幹掉了異象,也應該會有氣息和軀體殘留,痕迹消失的如此幹淨是件很反常的事情。
“咦?這裡躺着三個人。”松石眼睛尖,發現了拐角處三個整整齊齊處于昏迷狀态的受害者“是異象把他們弄成這樣的?”伸手在三人鼻尖晃了晃“還在呼吸,沒有死……不殺人的異象,是“”?”
“不覺得這位先生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嗎?”男子右側臉頰還有明顯的紅痕,顴骨處詭異地凹下一塊,看高度和紅毒的确是被人迎面重擊的樣子。
“先生,他顴骨都碎了!什麼人能一拳把人的顴骨打碎?”因為驚訝,李松石玻璃一樣澄澈的雙眼瞪得大大的。
“做得到的人很多,樹人就可以。”留仙用折扇把地上的那位丈夫翻了個面,似乎他有點嫌棄對方身上的沙土“看,後脖頸已經腫了,手刀劈的很熟練。”
李松石靠過來湊近看,男人脖子後面果然是一片紅腫“他手裡有東西!”微微攏起的右手裡,塞了一張看着就很高級的銀行卡。
打完人塞張卡算什麼?精神損失費?暗自吐槽霓虹的民風實在過于淳樸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李松石伸出罪惡的爪子抽走了這張銀行卡。
說不定銀行卡可以查到持有者呢。
島田莊司∶excuse me???
廢棄的小巷和暈的東倒西歪的人實在沒什麼好看,等了一會也沒有任何異象出現“這兩天的工作真是不順啊……我們回去吧,先生?”
走到巷口的松石一回頭,才發現自家先生身邊多了隻相較于正常狐狸而言稱得上巨型的白毛狐狸,狐狸甩甩閃閃發光的蓬松的大尾巴,很矜貴地俯身嗅了嗅被打碎了顴骨的那位的腦袋。
“記住了嗎?下次聞到這個味道要提醒我。”
狐狸眯起眼,哼哼唧唧撒嬌一樣叫了兩聲,一隻男狐狸叫聲卻媚得不亞于妲己。它把頭在主人的大腿上狠狠蹭了蹭才抖抖耳朵消失了。
雖然聊齋也沒有不樂意的樣子……但是不管看多少次還是想吐槽,先生你家這隻是狐狸不是狗啊!!!哪有把狐狸當狗用的!
李松石崩潰,李松石雙手掩面。
這和樹人老師拿自己文章的試印版當擦手紙給大家吃完飯後擦手有什麼區别!一個個的盡幹讓人心痛到窒息的事。
一心沉浸在痛苦中的松石悶着頭往前走,然後和一個散着淡淡香水氣息的身影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中文下意識蹦了出來,意識到不對又慌忙改口換成了日語。在女性,尤其是霓虹的女性中,李松石足足167的身高還是相當傲人的,眼前的女生明顯穿着高跟小皮靴還沒摸到160的門檻,被撞的踉跄了一下,又迅速穩住了身形。
這麼高的鞋跟還能一瞬間恢複平衡,好厲害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