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永遠也無法擊敗的忍界強者。
如果她想要擺脫這個被人捏在手裡随意把玩的悲劇命運,就隻能玉石俱焚,自毀其身。
隻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獲得自己想要的解脫。
任誰在大夢初醒後,知道自己一直被欺騙,被愚弄,就連記憶也被僞造,自己還身陷囹圄,誰都會陷入瘋狂。
因此迦音也隻能在一次次瘋魔崩潰中漸漸自愈。
在迦音有意的改變中,宇智波靜子率先發現了她的變化。
但宇智波靜子對迦音的好轉樂見其成。
無論過去迦音發生過什麼,現在的她既然已經成為了斑大人的音姬夫人,那麼就應該學會淡忘過去,向前走出。
畢竟人活一世,是那樣的艱難。
宇智波靜子一直都感念迦音曾經的和善與溫暖,也因此面對迦音如今不可言說的遭遇,她雖然對她心懷憐憫,但更多的還是希望她能夠重新接受斑大人。
因為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迦音的所有掙紮都隻是白費功夫。
如今迦音想通了,這對她而言無疑是一件好事。
迦音不認為出身宇智波的靜子會幫助自己,她隻會成為那對兄弟的幫兇。
或許靜子對自己有那麼兩分情意,可這份微薄的憐憫之情不足以讓她對抗自己奉為宇智波執掌者的兄弟二人。
五日來,迦音一直不着痕迹地降低宇智波靜子的戒心。
直到這一天,迦音終于借着‘沐浴’的機會,讓宇智波靜子因為午後熬藥将她徹底打發到了前院。
此時此刻,那人正因與千手一族結盟的事在外忙碌。
宇智波靜子在前院煎藥。
族醫剛好外出去山上采藥。
所有人都不在。
那麼,是時候實施她的計劃了。
迦音身着白色内裙,赤着兩條胳膊,褪下鞋襪,跨入了熱氣蒸騰的浴桶中。
她用利刃劃開兩隻手腕,任溫熱的血液在浴桶中噴湧擴散,脈搏跳動,漸漸地,豔紅的手腕奔湧而出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浴桶。
迦音嘴角含笑,歪倒在浴桶的邊緣。
當意識陷入昏厥的前一刹,她仿佛看到一抹微光在眼角的餘光中閃現,流星般晶亮璀璨。
宇智波斑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本該在千手和宇智波臨時搭建的議和廳中,督導兩族的談判。
連摯友柱間都老老實實地陪他坐在這裡,靜看兩族的高層唇槍舌劍,相互交鋒。
宇智波泉奈不在,這一次負責主持洽談工作的是千手扉間。
然而當一隻氣勢凜然卻分外慌張的忍貓突然出現在會場時,宇智波斑瞬間起身,“怎麼回事?”
忍貓斑斑十分明白這裡不是坦白的地方,隻是給主人宇智波斑使了一個眼色。
宇智波斑收到,果斷起身離開,“一切拍闆事宜由大長老定奪,我先走一步。”
語落,他的身影徹底在會場中消失。
宇智波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松院,當他推開屋門的一刹,入目的一片赤紅幾乎讓他軟了腿腳。
猩紅的萬花筒一霎間轉出,下一瞬,他沖向被血水浸泡成淺紅色的浴桶,迅速撈起了那多盛開在血池中的血色玫瑰,“迦音,你醒醒!快醒醒!”
一個人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在将迦音放到床褥上的一刻,他迅速扯下衣帶,為她紮緊了胳膊,減緩血液流速。
頃刻間,族醫被宇智波斑派出的-分-身捉了過來。
忙不疊地來為迦音止血治療。
宇智波靜子剛一踏入屋子,就被一地的血水吓得打翻了手中的藥罐,瞬間坐倒在地,行動不能。
宇智波斑的-分-身動作迅速地将宇智波靜子請出屋外。
這一刻,屋内清醒的隻剩下宇智波斑與族醫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