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泉奈仍在腦海中和自我多年經曆的人事過往激烈的交鋒掙紮,他試圖說服自己,也試圖給迦音一個更加合理的理由,“迦音,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盡一切努力來彌補你!”
迦音直勾勾地盯着他,“狼永遠不會給吞下口中的羊道歉。宇智波泉奈,我隻要你離開我的視線,現在就滾!”
泉奈撲上前去,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我是因為愛你才傷害你,才會無法控制我自己!”
“這幾天是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
“可是我隻是害怕你離開我!”
“你為什麼要那麼倔呢!跟我對着幹你又怎麼可能得了好呢!”
迦音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鉗制,她諷刺道:“順着你的意,然後被你的斑哥吞吃入腹,連骨頭渣滓都不剩嗎?宇智波泉奈,我難道看起來像個傻子?我隻要你滾,現在就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張令人作嘔的假面!”
說到最後,迦音甚至情緒激動地嘔了一口血。
泉奈見狀不得不慌忙退讓。
他不再計較與迦音的辯白,而是立馬讓族醫進來給迦音問診。
醫術高明的族醫紮了兩針,讓情緒激動的迦音再次陷入沉睡。
而後,族醫看向了宇智波泉奈,“泉奈大人,音姬夫人剛醒,至少這一個月不要讓她生氣,畢竟她才剛剛小産,正是體虛将養的時候。”
宇智波泉奈點頭,“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派宇智波靜子照顧她,你每日給她按時診脈,一個月後我再來看她。”
有了族醫的介入,迦音在床榻上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後,當宇智波泉奈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迦音無比暴躁地砸毀了整個東廂房,就連宇智波斑初次送給她的紅玉手镯和金玉簪也被她摔了個粉碎。
她甚至拒絕忍貓奈奈再次陪在自己的身邊。
那是宇智波泉奈的忍貓,恢複記憶的她再也喊不出那個曾經被她滿含歡欣賦予的名字。
就在他二人兩相對峙的時候,宇智波火核慌忙傳信道:“三長老的兒子宇智波瑞傳來消息,他的妻子宇智波矜雅難産,希望能見音姬夫人最後一面。”
迦音猛然驚醒,“宇智波泉奈,我要見她,現在就要見到她!”
宇智波泉奈顧不上失禮,帶着迦音施展出瞬身術,不過片刻就來到了三長老一家的院落中。
入門前,宇智波泉奈松開了握住迦音的手。
三長老趕忙來迎。
迦音一時超過了宇智波泉奈,緊緊地跟在領路的三長老身後。
穿過前院,來到後院。
迦音推開屋門,邁入室内,忙不疊地走到床前,一把握住啞女矜雅的手,“我來了,矜雅!”
矜雅睜開眼睛,無力地笑了,似乎在開心迦音的到來。
她想要回握住迦音的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剛剛出生的嬰孩在宇智波瑞的懷裡哭得小臉通紅,在外廳哇哇地叫個不停。
就連羊奶也無法讓這個嗓音嘹亮的小家夥止住啼哭。
宇智波靜子和一旁的侍女趕忙上前,手腳熟練地用羊奶哄喂着嬰孩,這才讓剛剛出生的小鏡止住了啼哭。
宇智波泉奈隔着門簾,在外廳向三長老詢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剛剛通報時還說是難産嗎?”
三長老長歎一口氣,提及此事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矜雅眼見自己大出血,非要拼着最後一抹力氣把鏡生了下來!如今小鏡是生下來了,可是矜雅她卻……唉!”
宇智波泉奈聽聞此事後,不禁擔心起迦音的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