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不用太過悲觀，斑的心裡有你。”千手柱間試圖為好友說兩句好話。

迦音笑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喜歡我吧？”

千手柱間正色道：“我以為那不僅僅是喜歡，而是更深層次的感情。”

迦音反問到：“你是說愛？”

千手柱間默認了。

迦音坦誠道：“柱間大人，如果你穿我穿過的鞋，走我走過的路，你就會明白，他們愛的始終是他們自己，我隻是他們生命中對他們自身有利的點綴與插曲。”

千手柱間仍然堅持，“我相信我不會看錯斑的真心。”

迦音的笑容夾雜了幾分苦澀，“那麼柱間大人，你相信狼會愛上羊，貓會愛上鼠，老虎會愛上兔子嗎？”

千手柱間不解，“為何要這樣說？”

迦音道：“隻因這才是我們之間最真實的關系，沒有哪位獵人會愛上他的食物，完全失衡的關系隻會加劇單方面的不公，我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也因此這段關系絕不可能是你口中所描述的那般美好，它充斥着暴力、謊言、欺騙與血腥，是讓人隻想要掙紮逃離的夢魇。”

她明白，千手柱間并不知曉她于萬花筒血繼病的用處，這才會錯将他們對她的占有當作是珍愛。

“抱歉，是我冒犯你了。”千手柱間擡手，“我自罰一杯！”

話落，他一杯飲盡。

迦音也和他碰了一杯，很給面子地仰頭幹盡。

她深知，如今她所獲得的寶貴‘自由’，已經是柱間大人竭力為她争取到的機會，她又怎會因為他不知實情的一時失言，而将一切都怪罪在這位心濟天下之人的身上。

“那麼你理想中的意中人又是什麼樣的呢？”或許是酒精麻痹了彼此本該進退有據的意志，亦或是渴望深入了解迦音的想法占據了千手柱間的大腦，因此這一刻，他才會僵硬地轉移了方才那個讓她略感不快的話題。

“我沒有想過。”被人猛然問到這一問題的迦音大腦一片空白，非要讓她說的話……她試圖翻找越發光怪陸離的記憶影像，“我印象中有這樣一段話。”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 ”

千手柱間直言道：“這聽起來像是一段戲劇中的台詞。”

迦音點頭，“你聽出來了！沒錯，這就是《大話西遊》中的經典台詞！大概我年少時也和許多女孩子一樣，做過這樣的白日大夢！”

千手柱間拆台道：“迦音，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已經嫁人了！”

迦音擺手，“那是騙婚！反正我才不承認！放在我那邊的法院，也隻會被法官判定婚姻無效！”

千手柱間隻好道：“那現在呢？現在你也這樣想嗎？”

迦音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任由火辣的灼燒感從嗓子口刹那蔓延，“現在愛不愛的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我既不想要去愛，也不期待被愛。”